第1次相見(1 / 1)

第一經歷 楊易柳 2730 字 8個月前

大學的序幕往往是從軍訓拉來的,我跟我大學人生中的重要的人也是從軍訓開始的,那天是一個傍晚,東北的晚霞格外好看,雲彩飄的很低,仿佛伸手就能觸碰,跟老家的火紅色一點不同,東北的霞光裡卷著一抹紫色,少了一絲躁動的感覺,極其溫柔。是不是還會散出藍色和金色。   由於第二天就要開始軍訓,我們班的軍訓服都還沒領,剛開學也沒有班長負責,隻能導生帶著兩個自告奮勇的同學去幫全班同學領取軍訓服,男生宿舍出一個,女生宿舍出一個,而女生宿舍出的那一個就是後來影響我大學生活的女孩,這裡就叫他李一檬吧,一檬後來也順理成章的成為我們班的團支書,那天,我的室友,就是李昊,後來也是我們班的班長,李昊怕自己一個人拿不回來,就拉著我跟他一塊去取軍訓服,兩人通過幾天的接觸已經非常熟悉了,我也就立馬答應了,兩人從宿舍一路打打鬧鬧到了機關樓,我們到的時候一檬還沒到,於是就順路也把女生的軍訓服一起取了。想著先把女生的送到女寢樓下,在一塊回男寢。   兩人抱著大紙箱,一路搖搖晃晃,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從機關樓走到了女寢樓下,那個時候一檬已經在宿舍樓下等著了(我們領完女生軍訓服就讓一檬直接在女寢樓下等,省的白跑一趟),那是我跟她見的第一麵,雖然單眼皮但也一點擋不住一雙有神的大眼,笑起來彎彎的,如微風細雨,很是溫柔,高鼻梁顯得整張臉非常立體,嘴巴呈微微的M型,上唇微薄,我後來總逗她說沒有上唇的女人都很薄情,嘴巴的中間還有一顆唇珠,瓜子臉,不笑的時候冷艷禦姐,笑起來又非常甜美,純真無邪。身高一米六二,體重一百多一點,身材剛剛好,既沒有麻桿一樣的病態纖細,也沒有多餘的贅肉,珠圓玉潤,裊裊婷婷十分耐看。由於第一次認識,三人都顯得有些局促,我和李昊幫她把軍訓服放到女寢第一道門的隔間處就客氣的離開了,我跟她沒說一句話,我性格靦腆,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就站在一旁聽著他倆溝通。   第一次見麵,沒有過多的接觸,也沒有因為美艷的容貌而沉醉,一切都很稀疏平常。我和李昊倆人回來的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怎麼樣,這個女生蠻不錯吧,長的也蠻好看的,有什麼想法嗎?”“沒想法,不能每個長的好看都要有想法吧,那不是變態嗎?再說了,這玩意不是兩情相悅嗎?一個人在這裡叫意淫。”說罷兩個人對視著笑了起來。   宿舍裡,齊楓和王鐸已經在王者峽穀裡打的熱火朝天了,從二樓的拐彎處就能聽到三樓他倆的吵鬧聲了,我和李昊一腳把門踢開,重重的把軍訓服往旁邊一扔,進門直接就搶了二人的手機,李昊一把按滅了屏幕,我留了一手,把本該穩贏的局麵增加了一絲懸疑,拖動著控製搖桿把夏侯惇往對方泉水裡沖去。倆人看著被搶的手機也滿不在乎,目光並沒有多做停留,就轉頭朝著軍訓服沖了過去,“我得先挑挑,這玩意兒,我體重大,我得整個大號的,可不能勒著我兄弟。”王鐸搶著開口道,“你多大碼都沒用,你除非空檔滑行,拉鏈都拉不上的選手還有啥可挑的。”李昊在旁邊開玩笑的說道,“別挑了,開學前都填好表的,都是一樣,不會有人不合適的,這東西也就穿十來天,累也累不到哪去,趕緊吃飯去,吃飯最重要。”齊楓在旁邊補刀道。話剛說完,旁邊的宿舍聽到聲音,也趕忙跑了過來,一個個的拆了塑膠包裝就往身上試,幾個人有說有笑,其中一個人,這裡就叫他泉,泉剛開學的時候梳著大背頭,淺藍色的籃球背心在他176的身體上略顯局促,跟他的肥大的黑色短褲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托鞋都沒脫就拿著軍訓褲往腿上拽,穿到一半穿不上去就停了下來,突然又好想想到了什麼,突然拿著軍訓服又沖了出去。   過了不到五分鐘,又重新折了回來,手機多了一把木製的武士刀,頭頂上多了一塊白毛巾,帽子隨意的斜卡在頭上,人中處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塊黑紙貼在了上麵,一進門就用《舉起手來》裡潘長江的經典走路姿勢,兩條腿籮筐著喊了一句“giao!”隨後又說道“太君,我滴,親自前來投降的噶活。”說罷突然立正,朝著李昊,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同時把武士刀雙手呈過頭頂,所有人看到都忍不住了,全在放聲大笑,站了一會兒後李昊頓了頓身影,清了清嗓,朝著泉說道:“我們不接受道歉。”突然又是一頓笑聲。   一個班12名男生聚在一塊,好不熱鬧,雖吵吵鬧鬧,但卻非常難能可貴,如今想起來也時長怕自己忘掉。12個人打打鬧鬧了一段時間,就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一早,正式的軍訓開始了,我們宿舍四人各懷鬼胎,我和王鐸掐著時間,八點軍訓,愣是睡到了七點四十才起,迅速的穿衣洗漱完,趕忙沖到了樓下集合,而齊楓,我雖然不知道他起的有多早,但每一根抹滿發膠的頭發都告訴我他精心的準備了好久,就連軍訓帽都是輕輕的放在頭發上的,而不是戴在上麵的。而李昊我們連人影都沒見到,就叫我們出發去軍訓場的時候都沒有見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直到到了軍訓場,他才突然冒了出來,“你小子一早去哪了?都沒見到。”我好奇的開口問道,“還能去哪,一早起來你都不餓啊,不吃飯一會兒軍訓抗都抗不住。”“你爹身體賊棒,讓你一會兒看看什麼叫做特種兵。”“吹牛誰不會,一會兒不行了,虛了,自己承認,別趴那起不來。”李昊回懟完我又說道“楓乾嘛呢,頭發硬的跟鋼絲似的,相親呢,發膠可繞地球七八十圈。”“你懂個屁,我這不剛軍訓,不得留個好印象嗎?”“不對啊,9月份了,秋天了,不應該啊,沒到發情期啊。”李昊望了望頂上有些發黃的白樺樹葉,回懟道。兩人一路說一路懟,弄的整個隊形歪歪扭扭,我跟在後麵,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滿不在乎。   軍訓真的很難熬,說實話,我跑一千米都不咋喘的選手在那裡軍姿堅持不了五分鐘,明明已經秋天了,鬥大的汗水還是從額頭滑了下來,滑到了嘴角,我嘗了口滲到嘴裡的汗,真鹹,軍姿讓我整個腰椎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又酸又疼,突然的一句休息五分鐘讓我瞬間癱軟了下來,我拿著手機,坐在音樂廳的臺階上,用帽子使勁的扇著風,望著遠處坐在導生身邊的一檬,李昊,張振聊著天,很是熱鬧(張振是其中的一個同班同學)。快樂總是短暫的,就像人生一樣,這一輩子都在忙忙碌碌,中間的假期,遊玩在一輩子中顯得不值一提,似乎一輩子的努力都是為了證明,人和普通動物不一樣。短暫的休息絲毫不能緩解我的酸痛,不一會兒,酸痛又席卷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