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缺一根法杖。 看著窗外,災難結束的四天,醫院雖然依舊還是忙碌,但相比前幾天已經好了些。 病房內,張越陷入思索,假設法術的合成需要怪獸身上的能量和相關概念,那麼法杖的合成,是不是也需要用到怪獸身上的材料。 可當時自己明明接觸到了怪獸身體器官了,他查看過係統日誌,並沒有接到與法杖相關要素的提示。 ‘是器官材料的位置不對嗎?又或是需要的不是怪獸器官,但那又會是什麼?’信息量太少了,根本想不出來啊。 “一切都怪自己太弱,如果我足夠強的話,這個世界就是溫馨日常類了。”先定下一個目標,能弄死赫拉魯斯那種級別的怪獸... 可是想要變強,他需要一根法杖... 身為一名巫師,放不出來法術就太抽象了,雖然現在有身體強化方麵的類法術,但他想當的是帥氣的法爺,不是最重要的是,身在異界,一個怪獸頻發,還不對勁的世界。 不能釋放法術,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沒有安全感。 “好煩吶!” “越君,在煩些什麼呢?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真由美正好端著藥劑走到病房門口。 呼吸機已經自己的強烈要求和醫生的檢查判斷下,被移走了,喉嚨裡沒有了異物的難受,也可以正常開口說話。 “不,沒,沒什麼。”張越矢口否定,私下發瘋被童年女神發現了,有一種當時死在公園的沖動...... “真由美小姐,你來是?”誰懂啊,當著真由美的麵喊她的名字這種感覺,張越表麵平靜,內心激動壞了。 “都說了要叫姐姐啊,我來給你旁邊這位大叔換藥。”雖然依舊不清楚張越眼神為什麼那麼奇怪,但是他表現出來的端正和行為裡的尊敬可做不得假。 在幫張越同病房的病友換完藥後,真由美看向病床上纏滿的少年,這位少年的眼神依舊奇怪又熾烈的讓人不適應,這家夥... “都四天了,這位大叔還是沒醒來過嗎?” “是啊,這位大叔很英勇的保衛了城市,受了很重的傷。” “護士...真由美小姐,城市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在真由美的眼神壓力下,默默改了稱呼。 這幾日來真由美一直忙碌個不停,自己又無法接觸外界,導致張越攢了一肚子問題,都無處詢問,病房裡連個電視都沒有。 “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哦,至於當時發生了什麼?”抿了抿嘴,卻說不出話來,真由美有些苦惱怎麼告訴這個病床上這個少年,他所生活十幾年的城市被一隻怪獸給毀滅了。 “沒什麼的,其實這些天,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張越看向窗外,恰逢其時的流露出一抹憂傷。 “當時,一隻名為赫拉魯斯的怪獸,突然出現在立卡市西區,它瘋狂的破壞城市,造成了慘烈的傷亡。” 說到怪獸時,旁邊的病友手指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怪獸?可那不是電影裡虛構的怪物嗎?” “是啊,誰也沒想到,有一天它會從電影裡跑出來。幸好有防衛軍英保護,他們受了很大損失才拖住它,不讓它繼續破壞城市。” “你旁邊的這位大叔,就是當時參與戰鬥的防衛軍的一員,在那場戰鬥中受了重傷,但是性命是成功保住了。其它人卻......”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真由美起身走到病房前四處觀察了一下,神神秘秘道。 “我這裡還有一點小道消息哦,信息的來源我不能說,但是可以保證絕對可靠。叫聲姐姐,我就告訴你。” 不能說?我賭一個法術是你的那個妹控老哥。 “呃,真由美...姐姐。”真由美輕輕揉了揉纏滿繃帶的腦袋,手感很新奇,為了獲得信息暫且,忍了。 “怪獸,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怪物和外星人,都是從異次元空間跑出來的。” “異次元,那是什麼?這世界上還有外星人嗎?”真由美心中輕輕鬆了一口氣,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轉移注意力成功。 “當然……” 炮火不斷轟鳴,向著遠處高大猙獰的身影,樹瀨三健操控著車頂的榴彈炮,和隊友配合,攻擊成功命中,但在爆炸的煙塵裡,猙獰的身軀走了出來,毫發無傷。 “怪,怪獸!” 樹瀨三健的噩夢結束了,他看到到了向著自己這邊飛來的一枚光彈,也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光線命中怪獸,聽到那隻怪獸臨死前的哀鳴。 “這裡,是哪裡?”迷茫的看著病房,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片充滿硝煙的戰場上,他和戰友們在地麵配合戰機,一次次向著恐怖的敵人發起攻擊,直到一枚光彈在附近引起爆炸,等他再一睜眼,就出現在這裡了。 “啊!樹瀨先生您醒了,您請稍等,我馬上去叫醫生。”真由美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樹瀨三健沒有注意到小護士,他的心神還停留在那片戰場。 “這位大叔,你還好嗎?”看著這位大叔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張越有些擔心他是傷到腦袋了,畢竟是一位敢於和怪獸戰鬥的戰士。 聽到聲音,樹瀨三健拉回思緒,想轉動脖子看看是誰在說話,但是脖子正被石膏固定著,嘗試了一下隻能放棄。 “小兄弟,你知道那場戰鬥的結果嗎?那隻,那隻怪物,最後怎麼樣了?”他急切的問道。 “聽說,軍方啟動了一種武器,成功將那隻怪獸給消滅了。” “成功了嗎?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我的戰友們呢,他們有沒有事?”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等下醫生過來,你可以問問醫生。”張越含糊的說道。 其實前麵真由美說過,沒有說完的那半句話,那些戰士的結果恐怕不會很好,這種交代戰士戰友情況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醫護人員來乾吧,自己隻是個弱小且無助的巫師,還沒有法杖。 病房門被推開,是醫生,後麵還跟著一隻小護士。 打開病歷簿,進行一些常規問話。頭疼不疼,身體哪裡有不舒服的嗎,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 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位防衛軍戰士在聽到隊友的離開消息,而變得沉默,真由美和醫生隻能是盡力安慰,這段時間,他們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沒有切身經歷過,很難理解,張越也終於真正能感受到生命那沉甸甸的重量。 這場災難造就了太多的悲劇發生,連同情心也在長時間的刺激下,變得麻木。 這些溫暖的情節總是會不經意的背刺某個異鄉人。 張越看向窗外。 離開家鄉的第五天,想回家。 … 2010年7月3日,天氣晴,雲朵在天空聚成一團,懶懶散散的飄著。 張越坐在病房裡等人,翻看著真由美送給他的出院禮物,一臺觸屏手機。 他明天就會出院,雖然驚訝於他的恢復力,但身為TPC總部過來支援的醫生,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給他批了出院許可。 其實張越的身體在一星期前就好的差不多,剩下的時間主要是為了和某個護士小姐姐搞好關係。畢竟是勝利隊的金牌護士,搞好關係希望以後搞事情被勝利隊抓住的時候,能讓他們猶豫一下,別上來就開槍。 病友在確認脫離危險期後,就被送到了防衛軍的專屬醫院療養。後續不知道是不是忘了,醫院也沒給他再分配病友,張越當然樂得清靜,不會特別要求。 敲門聲響起。 “你好,請問張先生在嗎?” “在的,請進。” 一名年輕女子走了進來,穿著職業裝,化的淡妝遮不住濃鬱的黑眼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握手過後,兩人開始正式的談話。 “您好,對於您所經歷的一切我們深表同情,對於在災難中的受災群眾,有一份補貼政策希望您接收一下,鑒於您的特殊的家庭情況和學生身份,我們......”太熟練了,她最近一定沒少說這些話,認真聽著,張越又抽空開了個小差。 “以上,請您簽署這份文件,補貼政策會將正式生效。” 簽完之後,小姐姐又掏出一份文件。 “我們對於立卡市突如其來所遭受的災難感同身受,各界人士紛紛助力立卡市災後救助和重建,希望立卡市民能夠振作起來,再度開始建設我們的家園......”一口氣讀完之後,小姐姐平復氣息,見張越看向她,靦腆一笑。 “這份是市政府的鼓勵重建政策。您可以選擇一份在錄的官方土地,將作為補償和鼓勵,希望您能和廣大市民一起重建立卡市。” 原來是過來送地的啊。 猶豫了一下,小姐姐又說道。 “如果不願意留下的話,我們可以資助你在外地上學期間的所需費用。” “哦,也能幫忙安排學校入學嗎?” “是的。”小姐姐保持職業微笑,對張越的詢問並不意外。 畢竟他本來就是一個孤兒,沒有親人和家庭的牽絆,朋友也剩不下幾個,都隨著學校一起升入天堂了,願他們在天堂能考一個好成績。 “不知道都可以選擇哪些地方?” 職業小姐姐有些驚訝,手上動作不慢,掏出一塊平板,上麵是立卡市的地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