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享受兵士訓練帶來的樂趣,李劍蓮開始跟著大娘學習符咒之道了。紅拂兒師從許遜天師——天下四大天師之一。符咒水平已入元仙級別好多年,一些拿手符咒已經逼近人仙級別。而他的副手元丹丘,做為白虎兵府符咒學院的院長,也是玄階巔峰了。 元丹丘和紅拂兒發現了劍蓮兩個天賦,一個是無論多麼難畫的符,在李劍蓮字典裡都沒有“難”這個字,因為李劍蓮有入微之法,有些符咒對於符咒師來說,隻能意連,因為筆畫過多,會重復在一起的,這一點對於李劍蓮沒有障礙,除非筆畫交叉,否則,一道十車他都能通過。第二個天賦就是李劍蓮的咒術威力比別人的咒術威力強上不止一倍,除非他沒學會,隻要學會了,咒力的起點就是玄級,直接繞過法階(咒術的三大境界:法階、玄階和仙階)。 這兩個天賦的發現,直接的結果就是紅拂兒要李靖給李客師夫婦寫信,李劍蓮暫時不回去了,要跟著李靖夫婦學符咒和陣法。陣法分兩種,有人陣法和無人陣法,李劍蓮在家學習的就是以無人陣法為主,講究的利用天時地利,陣圖陣眼,為自己戰鬥創造一切可能的便利條件,提高自己招式的威力,降低敵人戰鬥的水平。而有人陣法則是多人參與甚至整個軍團,這時候天時地利就不如人和了,這時候陣語的有效性就成了第一位。君子六藝的“樂”就是陣語的基礎,你的聲音能覆蓋多少人,你的戰歌能讓人提高多少士氣和戰力,你的嚎歌能讓敵人降低多少士氣和戰力,你的靈魂連接有多大的有效性,沒有陣,一切徒勞。一個多厲害的法陣師(法陣師、玄陣師和仙陣師),也調動不起來沒有陣的士兵。 學習之餘,元丹丘也帶李劍蓮去城鎮轉一轉,而恰恰李劍蓮在五行鎮又看到了那個在長安擺攤的攤主。李劍蓮很是激動,他的六藝中的書(畫)現在主要是以傳承石中的字畫做臨摹對象,越是臨摹越是想著見一見這個作畫的人,許多的神韻是臨摹不出來的,指點是能讓人少走許多彎路的。而無巧不巧今天看到了攤主,最起碼可以問問那個傳承石是在哪兒收購的。 李劍蓮在所有的雜貨裡,看到了一幅賣的最貴的畫叫《眾仙圖》,落款吳道子。 李劍蓮問道:“這個落款吳道子的作品請問你有多少?” 攤主道:“以前的話,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可是現在不行了,就這一幅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李劍蓮問:“為什麼?” 攤主道:“這些畫都是我伯伯的,但是他現在癱瘓在床,這幅畫本來舍不得賣的,留個念想,可是為了生計和他的性命實在沒法了。” 李劍蓮說:“您是說畫主病了?” 攤主道:“這幅畫是我伯伯的作品,我大伯酷愛畫畫,靠做壁畫為生,平時也沒有啥積蓄。十九年前,他突然病倒,怎麼叫怎麼喊也不開口,隻有一口氣吊著。我大娘一直細心照顧,我就抽時間在全國各地收點小物品倒賣出去,維持家裡的需求。去年我大娘病故了,我隻好回到本地,照顧我的大伯。我從小跟我伯伯長大,實在沒法的了,隻好變賣點他畫的東西維持生計。” 元丹丘聽了,對攤主說道:“我略懂醫術,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伯伯。” “那敢情好,我帶你去。” 三人來到攤主家中,很平常的四間土坯房,院落不大,收拾的挺乾凈。來到吳道子房裡,隻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麵容枯槁,膚色微紅,用手撫摸了一下鼻子,隻有微弱的呼吸,不過衣服很乾凈,經常有人洗,攤主照顧的不錯。元丹丘細細的把了把脈,從醫生的角度看完全是一個正常的人,可是從咒術師這些經常和靈魂打交道的人來看,馬上就發現了問題——此人缺魂少魄無神。 “十九年來,都是這樣嗎?” “是啊,十九年來,也看不出什麼病,也有呼吸,就是什麼意識都沒有” “他現在已經丟了魂魄,這是離魂癥。但是身體卻十九年保持不變的,那就是說他的魂魄還和身體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聯係。這麼長時間還能保持聯係就隻有一種可能,魂魄強大,估計已經是仙魄,但是可能忘記了回家或者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元丹丘給吳道子的侄子吳自合說道。 吳自合第一次聽說這個病癥,趕緊問道:“那您知道怎麼治嗎?” 元丹丘道:“你請過多少人為前輩治病?” 吳自合說道:“前前後後二三十人了,其中也來過幾個道士,做過法,都沒見效。” 元丹丘暗道:“如果有過道士來,那肯定是給他招過魂,離魂癥在民間屬於疑難,在法界卻算是小事一樁。但是沒有醒過來的原因嗎?最大的可能就是走得太遠,道士的法力不足所致了。他能去哪兒呢?一個已經入了仙道的人,近了的話怎麼會回不來?太遠的話,我的法力也未必行。” 吳自合緊接著說道:“我伯伯喜歡作畫,不過二十多年前,他經常和一位仙人吃酒,有時候一人作畫一人舞劍,我叔的好多畫仙人的畫就參考了那個舞劍的仙人的神態動作。” 元丹丘說道:“你知道那個仙人叫什麼嗎?” 吳自合說道:“不知道確切名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伯伯要我喊他呂伯伯。二十年前,呂伯伯對我說,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我的病他枉為仙人,卻治不好。他給了我一個玉石手串和一副畫,說這是讓我伯伯為他製作的好像叫什麼傳承石,說看得懂這個傳承石的人才是我的貴人,最起碼保我一輩子衣食無憂。可是那個傳承石我看著甚是普通,走到長安的時候也恰巧生意不好,賠了幾單,沒法子就把那個小石串賣了。” 李劍蓮心中一凜,暗道:“你跑到長安城,就是為了給我送這串傳承石,和我結一段因果嗎?這就是那所謂的緣分嗎?書中說凡人死之前有回光返照,而成仙之前的一段時間,能看到幾十年之後的一些和自己因果有關的事情,呂祖和吳道子也算我的傳藝恩師了,那麼我和這個叫吳自合的人也算有了關係,能不能治好他的病我不敢說,但是我肯定能讓他衣食無憂。” 元丹丘對吳子合道:“今天我先給你伯伯調理一下身體,你也把家裡好好收拾一下,然後去購買一些必備的用品,我們準備一場簡單點的法事。我也回去做做準備,你伯伯不僅離開的遠,而且離開的久,所需要的東西遠超平常,我們明日再來。”告訴了吳子合所需準備物品,給吳道子輸入了一些道家先天之氣,離開了。 元丹丘和李劍蓮回到府主府,見到李靖和紅拂兒,李劍蓮附帶傳承石的事情把今天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元丹丘對紅拂兒說道:“伯母,按照吳道子現在的情況,我恐怕我的符咒法力不夠,要不您做一張仙級召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