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拍賣品是一流武學《少陽功》,接近傳說中的黃級功法。 我趙某人閑話少說,接近黃級功法的武學有多珍貴大家都心知肚明。 對於各大門派或者家族來說屬於非賣品,此物在市麵上也極少流通。 《少陽功》能夠打通任督二脈的所有穴道。 任脈二十四穴,督脈二十八穴,共計能打通五十二穴位。 有這門武學,晉升練骨有望,起拍價五千兩銀子。” 無數個穴位連接起來便是一條完整的經脈。 人體中的經脈打通的越多,則內勁越多,晉升練骨的幾率越大。 李玄手中對應的武學隻有《龜息引氣法》,能夠蘊養內勁,不斷打開穴道。 但這門武學重在吐納氣息,洗練肉身,增長內勁太慢。 這門《少陽功》李玄急缺,現在他迫切需要提升實力。 “一萬兩。” 李玄毫不猶豫,直接出手。 “兩萬兩。” “三萬兩。” 最終李玄的財力更勝一籌,叫價到七萬兩後收入囊中。 那些頂級勢力不會太在意這門武學,像這種能夠打通經脈的武學各方都有傳承,精力有限隻能選擇一門的情況下,《少陽功》屬於雞肋可有可無。 而一些小門小派沒有足夠的財力購買,籌集這一筆巨款就會元氣大傷。 更何況他們已有所學功法,也來不及再更換。 才最終被李玄拿下。 接下來拍賣的東西李玄沒有興趣,基本用不到。 其中一塊寶鐵拍出了整場最高的十五萬兩的天價。 被世家之一的曹家購買。 未被鑄造的寶鐵一般都是天價,可遇不可求,比寶獸還稀有得多。 它可以按照主人的心意打造成最合適的形狀,打造出來的兵器和第一任主人最為契合,能夠讓主人如臂指使,毫無瑕疵,發揮出最大威力。 而拍賣的寶刀寶劍,這些東西流落幾手,後麵使用的人很難完全契合,除非和兵器磨合幾十年,否則發揮總要欠缺幾分。 直到天色漸黑,拍賣會終於進入了尾聲。 ...... 某處賭場。 “恭喜曾兄邁入練勁,擢升堂主,幫中又添一員猛將。” “曾堂主練血圓滿已久,隻是差些機緣,如今水到渠成可喜可賀。” “眾位兄弟們說的是,曾堂主咱們今天可要好好玩上兩把。” “隻是略有突破罷了。” 修長身形的男子麵色得意,不時撚著八字胡,有了幾分大人物的神氣。 “既然兄弟們盛情難卻,那我就勉為其難玩上兩把。” ...... 巷子深處,一間不起眼的平房內。 點上燈燭,看著如小山一般堆著的碎銀,他麵色得意。 幫會明麵上禁止收下麵人的贈禮,避免底層幫眾被剝削過甚。 但上有明令,下有對策。 嘍囉們通過賭博的方式把錢輸給堂主,雙方心照不宣。 而沒給的嘍囉,以後少不了刁難,被派去做最危險的活計。 曾姓男子裝模作樣咳嗽一聲,想象著幫主平日裡的威嚴樣子。 “你想不想要鐵身功秘籍?” 正當男子春風得意之時,屋中傳來一聲話語。 “誰?” 曾姓男子嚇得立馬拔刀,緊張的看著四周。 屋內蠟燭照射不到的黑暗裡,慢慢走出一名青年。 “是你,那個殺了馬六的少年。” 曾姓男子看著黑暗中走出的人影,突然和記憶裡某個人重合,他一下子猜出了青年的身份。 幾年過去,那個少年已經長大。 他乃是練勁高手,耳力遠遠超出常人,如果有其他人在房內而自己完全沒發現。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此人的實力比他要強得多。 “你身懷內勁透體的神秘武學之事,我已告訴本幫幫主。 你如果現在敢動手就是自暴行蹤,到時本幫三千幫眾搜查,天山郡再無你容身之地。” 曾姓男子出言恐嚇,企圖拖延時間想出對策。 “聒噪。” 劍光一閃,曾姓男子的頭顱一滾。 李玄搜掉屋內值錢的東西,將蠟燭打翻,身影消失不見。 “必殺名單上還有那孫家三少爺孫昌吉。” 雖然他和李玄沒有私人仇怨。 但孫家家主,孫家兩位少爺都是因李玄而死,雙方已是血海深仇。 斬草焉能不除根。 李玄砸出幾百兩銀子,向道上的幫會打聽孫昌吉的下落。 ...... 群芳樓內,一個約莫二十左右的男子雙手左右各摟著一名濃妝艷抹的風塵女子。 “來,寶貝兒,喝酒。” “孫公子今日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順心的講給奴家聽聽,奴家幫公子排憂解難。” 女子說著吐氣如蘭,隔著一層紗衣的玉體貼了上去。 “不關你的事,喝酒。” 孫昌吉得知噩耗,蔡升長老告訴自己家被滅門的消息。 是天河宗一個叫李玄的人所為。 “李玄,我和你勢不兩立,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孫昌吉狠狠灌了一大壺酒,怒吼出聲,發泄著心中的恨意。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準備去找李玄拚命,但蔡升長老提醒他,現在切不可外出走動,小心那李玄來報復。 他心中鬱結,一直想著報仇之事,但蔡升長老百般推脫,說什麼還未到時候,並且告誡他以後低調做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不是君子,一日都忍不了。 萬念俱灰之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想起了平日的兩個相好。 他借酒澆愁,沒有刻意用內勁逼出,此時臉色漲得通紅。 “孫昌吉,門主親傳弟子你也配!” 門外傳來一聲大喝,似乎是金刀門孫昌吉的競爭對手。 兩名女子抬頭看向門外,再轉頭之時孫昌吉的腦袋咕嚕嚕滾到地上,嚇得兩人驚聲尖叫。 ...... “任正你什麼意思?” 任家府邸內,一位身穿天河宗長老服飾的中年男子出聲,他須發半白,眼含怒意。 “我發布的宗門任務,那趙慧,顧文星已經回來,剩下一個李玄遲遲不見蹤影,估計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 我後來又悄悄去了一趟黑河鎮,發現他幾日前就已離開。 估計此人現在正順藤摸瓜,恐怕摸到你任家也是早晚的事。” 任家家主臉色平靜。 “範兄稍安勿躁,那李玄小兒隻是一個煉勁中期罷了。 他若敢出現,你我身為練骨高手,捏他如同捏死個臭蟲。” 範長老聽到這不疼不癢的話,再也忍不住怒火。 “你說的輕巧,萬一此事被他揭發到門內,後果不堪設想。” “範兄,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你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有那金刀門的蔡升,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天河宗範長老臉色憤怒,卻又無可奈何,他閉目嘆氣。 “都怪我一時財迷心竅,拿了你任家的東西。” 隻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李玄,你到底在哪?”
第三十四章 你到底在哪(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