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天氣,雖白日裡有陽光照射,但溫度確實已經寒了下來,從晨起那一團一團的大霧,到艱難初升的太陽,再到不過晌午就又下起來的毛毛細雨 裹紮著冰碴,紛紛揚揚,從天而落 行走中的人們也急了腳步,冰涼的雨點兒砸在身上也不知是涼還是痛。 行去匆匆,卻有人撐著一把傘走的慢慢的。 他似乎是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靠近,那裡仿佛是有著能吞掉他的怪獸一般 長樂宮,這可不是原本那座宮殿的名稱。這長樂宮可是一所休閑會所,外表看起來便是透露了濃厚的金錢味道,更不說內裡的裝修。 在這裡有著號稱24小時玩不過來的享受,這裡更有著你來了就不想走的天堂城的稱呼 這裡有著美酒美人有著豪賭賽馬,有著一切…… 曾經有人說過,天上和人間讓他選,他不去天上,因為天上沒有長樂宮。 由此便足以見得,長樂宮成了有錢人們的歡樂場,成了那人人向往的地方。 這裡充滿了金錢和靡靡的味道,這裡也同樣被人稱為墮落之地。 賀筠章放在床頭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看著喝醉的人並沒有清醒,韓七術拿過來他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消息。 坐在他的床邊,伸手在他的臉上拍拍:“我說趕緊的起來,上麵有你十萬緊急的短信。” 賀筠章似乎是被吵的很不耐煩,他歪頭翻身,躲開在他臉上作亂的那隻手。 “起來!” 很顯然某人又躲開了,甚至還十分不耐煩的在那隻作亂的手上拍打了一下。 “你還哼唧。”韓七術無奈的坐起身,先接通了屬於零點兒一的電話,問問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 “韓哥,事情其實也很簡單,你告訴我們老大一聲,就說魚已經咬餌了就成,然後讓我們老大醒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事情不著急嗎?” “著急呀,但是您能讓我們老大清醒嗎?他喝上酒的話是十有八九十要睡上一宿的” “我還能不知道嗎?行吧,你先等一會兒,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我讓他給你回一個電話。” “那感情好,謝謝韓哥,我就先掛了電話了。” 放下韓七術出去燒水給賀筠章擦臉不說,零點一掛了電話,對著暫時的隊長老王比劃一個ok的手勢。 “韓哥說了,馬上就把老大弄醒,昨兒老大不太痛快,喝了點兒小酒,然後到現在還沒醒呢。” “不是,咱老大是不是和韓哥有點兒膩歪的過頭了?據我所知,咱老大不是挺不痛快的嗎?” “是不痛快呀,正好人家韓老板要出去旅遊。去溜達溜達神聖的大雪山,然後咱們那愛湊熱鬧,而且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老大能放過?” “……” “……” “零點一,你要是敢把這話當老大的麵兒再說一遍的話,往後哥們兒管你叫莫旗大名。” 零點一推推眼鏡,嗬嗬一笑:“你們真以為我不敢說嗎?我敢說的隻是說我還是比較喜歡零點一這個稱呼。” “……”老王無語 鹿角走過來,用文件夾在零點一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呀!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是個刺兒呢,真是以前有老大壓著你乖寶寶一個哈。” 零點一笑的那叫一個靦腆:“其實吧,我認為韓哥說的一句話很有道理。” 鹿角“……” 老王:“嗬嗬” “你就直接說什麼話吧,我就不表態了。”玉剛讓某個人繼續說,可別吊人胃口了。 “這事兒呢其實也挺簡單的,那就是別看咱隊長脾氣挺暴的,說動手就動手。 但是他的心底有一桿秤,也有一個底線。隻要是你不在他的底線上蹦迪,那麼你就沒事兒,很安全。 而且有一些時候吧,你在沒犯大錯的情況下,或者是在玩鬧的時候,對於文弱一點兒的咱老大格外照顧,例如我。” “……” “……” “閉嘴,你就直接說你是個弱雞,然後咱老大不好意思打你唄。” “對的滴,就是這意思。” “你也真是不容易,能把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給說成現在這德行。” 零點一:可驕傲!可驕傲了呢。 好吧。你驕傲吧! 老王不理會這個頭腦異常的家夥,他把手裡的文件夾在桌子上拍了兩下:“好了,好了,都別鬧了,趕緊的開會啊。趕緊的,把事兒辦完了,我可不想再繼續乾這個了,跟你們有著操不完的心。” 隨著他的碎碎念,辦公室裡又逐漸陷入了隻有開會時才有的沉重和認真 神聖的大雪山在這裡矗立了數千年,千年來雪山隻有不斷增加的傳說,隻有不斷吞噬人的過程,真正可以爬上去的確實少之又少。 紮洛一夜沉睡醒來,他先是重新把篝火弄好,然後叫醒還在睡覺的幾個人,可是當他走到第六個睡袋的時候,愕然的發現睡袋裡麵並沒有人。 “人呢?人呢?誰知道第六個睡袋是誰?誰知道第六個睡袋裡的人去哪了?” 臨時隊長王錚打哈欠打了一半就被迫憋回去,他默默的在心裡說一遍,又看了一眼已經出來的人了 “第六個睡袋裡麵是王夢。” “誰最後見到的王夢?昨天或者是今天淩晨誰見到了?” “昨天是誰執夜??” “跟執夜是換班製的,兩兩一組兩兩一組” “昨天是我和三火一起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三火說讓我去試一下,他來看著剩下的就好了。”露水舉手說出來自己知道的事情。 知道是誰看的夜,他們就更加的慌了,但是他們關注的卻不是誰看的,他們關注的是這兩個人為什麼失蹤了? 這兩個明明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人,怎麼會在一起失蹤呢?紮洛蹲在睡袋的旁邊,仔細的檢查著睡袋裡麵的情況。 這裡麵很不是乾凈,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有人在裡麵休息過。我可能是休息的人十分大意,還帶進去了一點塵土 他能看得出來,這周圍的人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 這一瞬間他們都慌了,人呢,人去哪兒了?他們一起出來的,如果不能一起回去,這事情也交代不了。 尤其是領隊紮洛,他可是在安全局得到了備案的正規導遊,他要為每一個出來的人都保證去處。 想到了安全局,他突然想到了安全局給他們的監控設備,他急忙的跑到自己的帳篷前麵。 手指輕輕的撥弄一下那個睡帶上的不起眼兒的一個小東西,確定那玩意兒正在工作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快速的打開電腦 隻有巴掌大的電腦播放著錄的視頻,他快速的播放的視頻,外麵很安靜。 他一直快進到了淩晨的2點多的時候,他看著三火扔下了手裡的棍子看上了遠方 人在教堂一般,他默默的走了過去。 而就在他走過去的時間不長,一個纖細的身影,穿著厚重的保暖褲也跟著走了過去。 這一走,便一直都沒有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