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還要從多少年前的創傷開始說起來,我恨那樣的女人。 我恨她們毀了我的家庭 我很幸運的是我遇上了TA 播放的畫麵被停止在這裡,賀筠章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另外的一個手撂在膝蓋上,拿著視頻播放器的遙控器 “你們都說說吧,究竟有什麼樣的手段能讓一個人完全不記得有這樣的一個人?” 零點一推了一下眼鏡有點不太服氣的說道:“什麼樣的手段我先不說,但是他挺氣人的,這是真的,他消除了自己的痕跡,但是他居然還留下這麼一個人的痕跡。 不是明晃晃的在和咱們挑釁嗎?” “條件有什麼辦法,咱們已經把它周圍的各種環境都已經調查了,摸了一個遍,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老王也是煩躁的揉了一下頭發,他頂著連續看多少天監控的紅色眼睛,無奈的說道“我就連他什麼時候通的馬桶找的人我都給找了。結果沒有任何的痕跡,他接觸過這樣的人。” 賀筠章手摸著下巴殼新長出來的胡茬兒,不光是自己上火,他手下的人也這麼上火,但他們真的是把能找的人全都找了,但是就是沒有找到人。 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就會催眠誰,被誰催眠。 就算是有這個正當不正當的理由,但是他也必須要有著催眠的途徑和過程吧,他們就這麼一點兒一點兒的跟他倒時間線他們沒有倒出來一點兒的過程 嘆口氣:“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說催眠這條路,咱們調查的是有問題的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忘掉一些事情?” 聽著他的問話,辦公室裡麵格外的安靜,沒有人去回答。 這問題甭說是他們想通了,他們這一群人這一段時間都在和這個事情死磕,都沒有磕出來正常的答案。 辦公室的門被在外麵輕輕的敲了兩聲。在外麵做文職工作的紅姐推開了門:“賀隊,你剛才讓我注意的人已經到了,請問我是把他帶進來,還是讓他去你辦公室等著?” 隨著紅姐的說話,韓七術挺拔俊秀的身影則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溫和的笑著,對著他輕輕的揮揮手。 賀筠章看了一眼,辦公室也沒有其他的外人,他直接的對著紅姐揮揮手:“紅姐,你繼續去工作就好了,他讓他進來吧。” 韓七術優雅的笑著,把手裡拎著的一個袋子遞給紅姐:“辛苦您帶路了,一杯小小奶茶,願驅走你的寒冷。” “韓先生真的很會說話,我謝謝您。”紅姐笑著接過來,喝了一口三分糖,果然韓老板是最細心的人,這麼長時間下來,他給每個人的都沒有弄錯過。 韓七術笑著走進來,把剩下的這一堆放在辦公桌上,讓這一群人們自己挑自己喜歡喝的東西,他則是慢悠悠的走到賀筠章身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問道。 “你把我叫過來做什麼?還這麼著急的。” “咋的?不能叫你呀?” “行,誰不行你也行啊,就是這麼著急的,還以為你想我呢。” 笑著調侃,把最後的一杯熱奶茶遞給他,順便笑著調侃他指著要打過來的時候說:“給我把手收回去。” “切。”翻個白眼兒接過來奶茶,抬腳就踹,不過還好,這個人也有一些忌諱,他並沒有用鞋底兒踹 韓七術抬腿輕輕的用手打蛋,上麵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忍不住笑著罵他:“你特麼就是一個貓崽子,動不動就亮爪子。這還知道是你現在有求於我呢,這要是不是有求於我,你得怎麼的呀? 是不是為了防止你上天得給你弄個繩兒,再弄個秤砣?” 微微一晃,柔軟的腰,躲開那人的手,賀筠章笑著吩咐:“零一把視頻重新播放” “老大,你,遙控器在我們一群人的注視下,被您塞在褲子口袋兒裡了,那個嗯,是我冒昧啊,您能不能別一碰到韓總的時候,就直接智商爆退呢?” 賀筠章白了一眼自己這話賊多的手下,從褲子裡麵把遙控器給掏出來。 “就這視頻你看一下。” 我很幸運的是我遇上了TA,是他教會了我要怎麼報仇,報復回去。 一連重復的審訊視頻播放了三次,韓七術靠在桌子上,一雙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屏幕 在視頻要播放第四遍的時候,他擺了一下手:“這人並沒有被催眠,他的眼睛是明亮的。” “你能確定?” “我能見見這個人嗎?” “恐怕不能。” “為什麼?” “半個月之前押送他去看守所的路上,遇到了一場嚴重的車禍,這個人重傷。與兩名押送的警官一樣,仍舊在醫院裡麵治療。” “車禍是故意的。” “沒錯,很突然在丁字路口闖出來一輛渣土車。而這輛渣土車是被人偷出來的。我們已經把抓土車做了勘察,除了司機的痕跡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跡,而司機在發現渣土車丟失的時候就報了案。 按發的時候,他正在警察局裡麵做筆記。” 雙手環胸人靠坐在會議桌上,右腳支撐著全身,好一會兒之後他抬起左腳踢了一下賀筠章:“那個司機報警的視頻能給我看一下。” 賀筠章給零點一一個眼神,零點一立刻明白的找出來那個視頻播放 這回倒不是審訊室裡麵了,這回是一個接待室,接待室裡麵雖然裝修和審訊室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並沒有那個看起來就令人不舒服的椅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三四十歲穿著很邋遢的中年男人,手裡捧著一個一次性水杯,神情很是慌張,慌亂,就那捧著水杯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他慌亂的對著警察哀求 “警察先生都,我,我,我拉著饑荒才買了這輛車,就想要跑一些車錢,掙些費用,我還要供著家裡的娃上大學呢,這車怎麼能就被人偷了呢? 我這車咋能就被人偷了啊,這可是我一家老小活下去的命根子呀,警察通知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幫我把車找回來呀。” 說這話他已經打翻了手裡的水杯,人跪下去,雖然被手快的警察給伸手攔住了,但也同樣這個警察被這個大叔纏住了。 他一句一句的說著自己的不容易,一句一句的說著自己有多麼的艱難,就要靠這個車活下去。 但是看著視頻的韓七術卻是一聲冷笑:“我說你們就沒有調查調查他有沒有什麼黑色的收入嗎?” “調查他乾嘛?人都慌成這樣了,我調查他有用嗎?”賀筠章之前也看過這個視頻,他認為這個人跟之前的案子沒有太大的關係 就是一個普通的盜竊案,失主能有什麼問題? 韓七術一聲冷笑:“怎麼就沒有關係了,我想你是忘了207的白色嘯山虎。”說著話他也叫停了視頻的播放:“退回去34秒,暫停” 看著這個人在警察沒有進來的時候,那個靈活亂動的眼神,那個隱藏在臟亂頭發下的眼神:“就這個眼神,賀筠章,我告訴你,如果他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特麼再給你捐一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