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級之後的境界……”蛋定陷入了沉思。 這麼多年來他好像也被固化思想了,從未思考過王級之上是什麼。 王級巔峰,真的就是人類的極限了嗎? 蛋定曾翻閱過道門、佛門還有國安局的書庫和數據庫,裡麵從來沒有提過有關王級之後的任何事情。 聽師傅這麼說,很顯然,王級之後還存在著更高的境界。 其實世界上有很多的修煉體係,這些體係對修煉境界都有不同的命名。 實際上每個體係之間的各個境界實力沒有多大區別,所以才統一稱為卒、士、將、侯、相、王級。 “嗬嗬,雖然說不同的修煉體係的王級都有不同的區別,但在王級之後,都是一樣的。” 陸覺仿佛看出了蛋定的想法,蛋定聽了之後問道: “那師傅,王級之後,是什麼?” 陸覺悠悠道:“ 超凡入聖,立地成神。” “是為,神級!” “噢,神級啊……” 蛋定沒什麼驚訝的,就對著炎黃這統一的修煉境界命名,蛋定都能猜到是什麼尿性。 “師傅,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神級呢?就連國安局的數據庫也沒有記載。”蛋定疑惑道。 陸覺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他對蛋定認真地說道:“那是因為神級的強大,限製,以及需要承擔的責任!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知道的事。” 陸覺指著天空說道:“地球的資源是有限的,每一個王級的誕生都是對地球的負擔。各國之間的王級數量都是在刻意的控製下,互相之間有一個微妙的平衡。” 蛋定想了想,又問道:“不對啊師傅,就咱們國安局來說,少說也有五十多位相級巔峰,我看他們都很有希望突破到王級啊?” “乾坤,不要把突破王級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從卒級突破到王級如同喝水一般簡單。” “之所以說王級是一個坎,不止是天賦,努力,運氣的問題。更在於世界是否願意容納他們……” “師傅……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蛋定問道。 陸覺擺擺手,表示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 “乾坤,王級終究還是凡人,神級則是另一個概念。 我最近算了算,現在最有希望突破神級的人,整個炎黃隻有兩個。 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李小子。” “我和李神魔嗎?”蛋定喃喃道。 “師傅,這麼多年了您從未和我說過您的境界,難道說?”蛋定心裡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陸覺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他。 “現任武聖即將退位,李小子繼承他的位置後就是明麵上的炎黃守護者了,而你繼承著我的衣缽,你是炎黃背後的守護者。 記住,王級巔峰不是你和李小子的極限,你們兩個是必須突破到神級的!” 蛋定苦笑了一下,師傅說的這些突然給了他莫名的壓力,就好像未來會發生什麼一樣給予他重任。 守護炎黃這個理念,早在蛋定加入國安局的那天就已經深根在他的腦海裡了。 如果說國安局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煉目標或者是理想,大多都是保家衛國,保護自己的親朋好友之類的,要不然就是癡迷於戰鬥或修煉。 蛋定似乎從未想過自己未來的道路是什麼,就像師傅所說,他每一次突破都猶如喝水一般輕鬆自在。 他修煉從來沒有坎坷,也沒有任何目標,就是這麼一路走上了王級。 然後像國安局其他的王級一樣,鎮守在京城。 鹹魚一樣地劃水上班,和家裡人過著平淡的日子。 蛋定陷入了沉思,陸覺並沒有打擾他,隻是靜靜地等候著。 良久,蛋定睜開雙眼,他目光平靜,隻是輕聲問道: “師傅,如果我晉升神級,我將麵對什麼?” ...... 橘紅的夕陽光透過客房的玻璃窗把阿潤照醒,她睜開迷糊的雙眼,然後起身坐在床上。 麵對師傅的決絕離別,阿潤的心裡還是無法接受,這些年她一直跟在師傅身邊,師傅已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 父母的慘烈死狀幾乎每晚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裡,赤冼真人不會安魂咒,每當阿潤被噩夢驚醒時他都會來到阿潤身邊,守著阿潤直到她睡著。 想到這些,阿潤的眼眶又有些濕潤了。 蛋定推門而進,他對阿潤說道:“好些了嗎?先出來吃晚飯吧。” “嗯......”阿潤細聲答應道,蛋定聽出她略帶哭腔的聲音,於是來到阿潤身邊扶著她的肩膀。 “不要難過了,離別是常有的事,赤冼師伯他隻是有要事在身,你跟在他身邊不方便。 師兄家裡還是蠻大的,先暫時到師兄家裡住著,等你師傅回來接你!” 聽了蛋定的話,阿潤埋下了頭,眼角滑落出一滴淚水。蛋定替她抹去眼淚,然後拉著她下床來到正房吃飯。 兩人到了正房,阿潤聽見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赤冼師伯收的那個小師妹嗎,快來吃飯吧。” 秋柔穿著圍裙,端著一大碗清湯出來,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蛋定拉著阿潤入座,秋柔遞給兩人碗筷,四個人便開始吃晚飯。 “來師傅,嘗一下我新學的菜湯。”秋柔盛了一碗湯放在陸覺麵前。 蛋定瞅了一眼,說道:“你沒把糖當鹽了吧?” 對於上次喝了一整碗“糖水”,蛋定可謂是記憶猶新。 “嗬,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弄錯我的調料盒,自作孽罷了。”秋柔冷笑一聲。 她對自己的廚藝是無比自信,根本不存在把糖當作鹽的可能。 “自己不看著點,怪我咯?”蛋定還嘴道,他隻是想考驗一下秋柔,才把鹽換成糖的。 眼見兩人有吵架的趨勢,陸覺趕忙出聲製止道:“ 好了,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吵架。乾坤,你作為師兄要讓著點自己的師妹。” 秋柔摟住陸覺的胳膊笑道:“還是師傅疼我!” 師傅都發話了,蛋定也不好再繼續爭下去,隻好悶頭吃飯。 阿潤看著眼前的師徒三人,心中對師傅離開的難過沖淡了一點。 想到以後就要待在這位蛋定師兄身邊,阿潤腦海裡浮現出上午自己快要摔倒,被師兄抱住的場景。 “嗚……”阿潤有些臉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蛋定師兄這般帥氣的男子抱住。 其實阿潤也才16歲,正是春心萌動的年紀。自從十三歲那年被師傅帶走,阿潤就沒怎麼接觸過年齡相仿的同齡人,更別提和男生有過肢體接觸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吃不下你師姐做的飯菜?”蛋定看阿潤一直不動筷子,以為是秋柔做的飯菜不合她的胃口。 “你幾個意思蛋定?”秋柔慍怒道。 “沒......沒有,師姐做的菜很好吃!”阿潤說完立馬扒拉幾口飯菜表示認同。 “是嗎?喜歡就多吃點,不用和師姐客氣,都是一家人!”秋柔聽了阿潤的話,也很開心,她給阿潤夾了塊雞翅。 “來,試試這雞翅。” “好......謝謝師姐。” 師徒幾人吃完飯,蛋定和秋柔收拾收拾就告別了陸覺,帶著阿潤離開了。 望著幾人離去的身影,陸覺長嘆了一口氣。 “乾坤啊,這個世界終究還是需要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 回去的路上,蛋定看了一眼後視鏡,看到阿潤旁邊放著一個鼓鼓的小布包。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對阿潤問道:“阿潤,你有換洗的衣服嗎?” “有......都在這個包裡麵。”阿潤回應道。 秋柔回頭看了一樣阿潤的衣服,然後對蛋定說道:“我看小阿潤的衣服挺舊的了,先帶她去換幾套衣服吧。” “也是,跟著赤冼師伯也算是苦了她了。”蛋定贊同道。 一路驅車朝著商場開去,到了商場門口蛋定將兩女先放下,然後去找停車位了。 “走,小阿潤,師姐帶你去換身行頭。”秋柔滿臉興奮地拉著阿潤朝商場走去。 “哦哦。”阿潤懵懵懂懂地跟著秋柔,也不知道要去哪。 二十分鐘後,蛋定終於是停好了車子,想在商場找個方便點的停車位真的是太難了。 他按著秋柔的定位,在一家高端品牌的內衣店找到了她倆。 “蛋定,你看看,小阿潤都發育這麼大了,還在穿兒童背心。赤冼師伯是真不會照顧小女孩,這樣下去會影響小阿潤的成長的!” 秋柔拿著好幾件內衣對著蛋定說道。 見店裡的服務員都在看著他們兩個,蛋定有些汗顏,雖然他覺得還未覺醒霸體的阿潤也不會被這些影響到,不過他懶得和秋柔說那麼多了。 “你看著辦,我先出去了。”蛋定覺得自己實在不方便呆在內衣店裡,於是讓秋柔慢慢幫阿潤挑選自己則是去到外邊的長椅上坐著。 忽然,蛋定察覺到一股氣機在窺探著內衣店,他張望了一下,看到不遠處的長椅上有一個穿著簡樸的老者在看手機,這股氣機就在他的身上。 蛋定一眼就認出那個老者是誰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走到老者麵前笑道:“赤冼師伯,您不是走了嗎?我還以為是哪個老頭子在偷窺呢。” “嘿,你個臭小子,還敢開起我的玩笑來了!” 坐在這的老者正是赤冼真人。 “怎麼了師伯,您還放心不下小師妹啊?”蛋定坐到赤冼真人身邊說道。 “唉,早上走得太急,忘記把這玉佩給阿潤了,這後麵還有我給她親手雕刻的道號。”赤冼真人從懷裡摸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玉佩,正麵刻著無量天尊,背麵則刻著“暴君”二字。 蛋定不禁問道:“師伯,你給一個女孩子取暴君作為道號好像不太合適吧?” 赤冼真人擺擺手,“我給他們取道號從來都是為了好聽才取的。” “好吧......”蛋定也是有點無語。 “小柔兒說得對,我一老頭子確實不太會照顧小女孩,所以你們要替我好好照顧阿潤。” 赤冼真人把玉佩遞給蛋定,道:“我就不去看阿潤了,你替我轉交給她,免得又哭哭啼啼的舍不得我。” 蛋定接過玉佩,看出赤冼真人在其中注入了幾道法術,可以在關鍵時刻保護阿潤的安危。 “師伯你......”蛋定一抬頭,發現赤冼真人早就沒了蹤影。 還在和秋柔挑選適合自己款式的阿潤突然回頭看去。 外麵沒有她想看到的身影,隻看到了蛋定師兄坐在外麵。 秋柔問道:“怎麼了?” 阿潤搖搖頭,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