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城最近小雨連綿不斷,時不時就會下起朦朧的小雨。 午後本應該是人們擁抱在令人愜意的暖陽下的,卻變成了躲在屋簷下看雨。 小雨漸漸遮掩了人們的視線,模糊了他們的身影。 古樸的石板小道上,雨滴落在上麵又會被光滑的石麵濺躍起來。 如果在雨過天晴的時候,這裡絕對是一道極美的景色。 隻是,一道長長的血跡破壞了這裡的美感。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石板上緩緩走下,他撐著一把黑到極致的雨傘,眼神十分平靜。 他的視線尋著血跡的方向看去,輕蔑地笑道: “跑嘛,你跑你馬呢。” 男子雖然有著一張帥氣逼人的麵容,卻說著如此粗鄙的話,難免令人感到聲音和外貌不匹配。 半坡的石板上躺著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在他的身上有幾十個手指粗細的孔洞。 這些孔洞貫穿了他肥胖的身軀,無數的鮮血從這些孔洞裡流到石板上。 “饒……命。”肥胖男人竭盡全力說出這兩個字,全身被貫穿的疼痛讓他想立刻死去,可他又不想死。 “差不多了。”黑衣男子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時間也快到了。 他一腳踩爛肥胖男人的腦袋,就像踩一塊蛋糕一樣踩得稀巴爛。 用濕滑的石板蹭掉了皮鞋上的血跡和腦組織,男子靜靜地看著肥胖男人的屍體腐爛成水。 “喂,小雨兒,你在乾什麼!” 在石板小道的頂端,一位紮著高馬尾的美少女在呼喊男子。 即使穿著寬鬆的運動服也掩蓋不住她的波濤洶湧,尤其是還長著一張幼態的麵容。 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她的兩隻手都各抓著一個男人的頭皮,這兩個男人的手腳都被她給打斷了。 “噢,燒酒啊,這個肥豬剛才跑的挺快。我都警告他了,他還跑,那我隻能就地正法了。” “服了,人家標本都說了要活捉!” 高馬尾美少女急得跺腳。 被叫作小雨兒的黑衣男子,他沒有姓名,隻有一個代號喚作——雨中人。 那名高馬尾美少女叫作馬小酒,童顏巨什麼的不必多說。 因為某種原因,平常被雨中人叫燒酒。 兩人都是國安局的特殊戰鬥人員,同時也是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 雨停了。 雨中人收起雨傘,烏雲散去陽光落在他身上,倒是有一種出塵的意境。 “有點累了,燒酒,咱們嘴一個。” 雨中人來到馬小酒的麵前,將嘴巴湊到馬小酒耳邊說道。 “咦惹!” 馬小酒受不得有人在她的耳邊吹氣,她躲閃了一下,然後張望了一下四周。 見到附近應該沒人,馬小酒羞紅著臉嗔怪道:“嘴什麼啊!光天化日的,現在做著任務呢,正經點!” 雨中人撩起馬小酒的馬尾,放在鼻子底下嗅著。 “嗯,奶香奶香的。” “要死啊你!”馬小酒踢了一腳雨中人。 一道黃色閃光來到他倆麵前,此人正是標本。 標本嘴裡叼著煙,問道:“不是嘴一個嗎,怎麼不嘴了。” 馬小酒又踢了一腳雨中人,雨中人回道:“怎麼,羨慕哥有嘴子吃嗎?” 標本無奈地抹了一把臉,隨後對馬小酒問道:“逃跑的那三個人抓到了嗎?” “我抓到兩個,還有一個被小雨兒弄沒了……” 馬小酒提起手中的兩個男人給標本看。 “弄沒了?我不是說了要活捉嗎!”標本有些生氣。 雨中人的眼神躲閃,他嘟著嘴說道:“你這個全炎黃最快的男人不也沒抓到人嗎?” 提到這個標本就來氣,眼看剛才就要抓到那人,突然又冒出一個神秘人把他逼退,救下了標本要抓的那個人。 標本被那神秘人用不知名的武器傷到了,胸口被劃開一道傷口,上了國安局特製的金創藥居然都不能止血,現在還在不停的流血。 估計要回本部看看才行。 “好了,少一個就少一個,估計也是小嘍囉問不出什麼,先帶回去。 大魚放跑了,但目前來看對方的戰力似乎並不弱……” 標本招呼兩人離開,簡單收拾了一下,標本注意到下邊的石板上還有一大灘血跡。 “雨中人,你好歹也要清理一下現場吧,被人看見怎麼辦!”標本心累地說道。 雨中人隻好敷衍道:“哦~”然後大手一揮,那攤血跡消散在空氣之中,隻是暫時會有股血腥味殘留。 三人帶著抓到的兩個目標離開原地,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那個肥胖男人死掉的地方,還有一個小拇指蓋大小的東西。 像是一個小小的粉紅色腦子,它活動了一下六條小腿,用它芝麻大的灰色眼睛張望了一下,確定附近沒人立馬躲進了陰影裡...... ...... “師兄,我們去哪啊?”阿潤跟在蛋定身後問道。 蛋定和阿潤走在郊外的小路上,他答應了師傅要送阿潤上學的。 不過阿潤好歹還是學過一些道法的,也不太好送她去普通學校學習。 於是蛋定把她帶到了這裡。 “去學校啊。”蛋定回應道。 “不是讀高中嗎?”阿潤疑惑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穿過小路,接著上了一座山,走到半山腰的位置時,幾棟白色的建築出現在兩人眼前。 這幾棟建築看著很像學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被高高的圍墻圍著,阿潤也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兩人來到門口,阿潤抬頭一看,上麵寫著“炎黃特殊少年管理學校”。 “這......這不是給特殊人群上學的學校嗎?難不成,我被師兄當作箬紙了?!” 阿潤感到有些驚恐,在她看來,這個“炎黃特殊少年管理學校”就是負責教一些殘障的孩子上學的學校。 阿潤覺得自己身體健康,被蛋定師兄送來這肯定是被當成箬紙了! 難道說?! “你怎麼了?”蛋定察覺到身後的阿潤在顫抖,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害怕。 “嗚……師兄,這裡……這裡不是特殊學校嗎?”阿潤的聲音帶著哭腔。 “對啊,怎麼了?” “師兄是不是覺得我是箬紙啊……” 蛋定直接黑人問號,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阿潤在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蛋定想明白阿潤在說什麼了,說道:“這是特殊天賦學校,是專門管理擁有特殊天賦的人的學校。 不是你想的那個特殊人群的學校。” “不要亂想那麼多,還有,要對特殊人群放尊重點,知道嗎?” “好……好的。” 簡單的解釋一下,蛋定牽著阿潤的手走了進去。 其實阿潤會這麼想也不怪她,這個學校的外包裝本來就是偽裝成私立的特殊人群學校。 也是為了在京城郊外掩人耳目罷了。 蛋定覺得阿潤作為赤冼真人的徒弟,不應該還保留著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