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本和Tom一個晚上都在調查有關那個女人雕像的記錄。 對於非危害性,非破壞性的物件,國安局是不會做出過多的記錄。 一是為了避免工作復雜化,二是國安局的人確實不多。 這給標本和Tom帶來了一些麻煩。 “麻蛋,國安局內部部門也該簡化整頓了。查個資料還查了一晚上。” 標本吐槽道。 隨後,他將復印的資料隨意扔在辦公桌上,然後招呼一旁還在敲擊鍵盤的Tom。 “你來看看吧,你別說,還真找到不少痕跡。” Tom起身來到標本的桌前,拾起那一堆資料翻看起來。 有不少復印在紙上的彩色照片被標本用紅筆圈出。 圈出的東西赫然便是標本先前發現的女人雕像。 隻不過不完全都是雕像,也有畫作,有照片,有泥塑。 那悲天憫人的模樣一眼便能看出,這些東西的形象都是同一個女人。 標本接了杯熱咖啡,一口悶下半杯,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Tom神情平和,這些資料都沒什麼特別之處,都是對案發地點以及受害者的詳細記載。 Tom看的很仔細,這上麵被標本標注出的女人雕像不多,有的甚至很模糊。 “這些檔案,大多都是西南和華南地區的。”標本說了一句。 “嗯。”Tom應允,他也看到了這些信息。 “現在的年輕人,對佛道兩門,甚至西主教的信仰不多啊。”Tom說道。 “這倒是,也就考試前稍微拜拜,祈禱自己逢考必過。隻是求個安慰罷了。”標本回應道。 “一直以來,人們的信仰都有所不同。”Tom繼續道。 “剿滅,預防,近些年我們做的挺多。而且現在大家對這種也有了防範。”標本說道。 “問題就在這裡了,那你說,這雕像不可能總是這麼巧合的出現那麼多次案發現場吧?”Tom放下資料,問道。 “確實。”標本認同道。 “這東西似乎隱隱在西南和華南那邊傳播……再去查一下,確認是否有大範圍傳播。” “行。” Tom來到他徹夜畫出的關係網前,這是掛在標本辦公室的白板,平常隻寫著標本的工作計劃。 Tom的目光快速在關係網上掃視,最後落在了一個年輕人的頭像上。 這是那個駕駛詛咒跑車失控的人,早已經被詛咒之力腐爛成渣宰了。 “對了,這個人也要去調查一下。” Tom對著準備出門的標本說道。 標本“嘖”了一聲,不爽道:“我這都跑了一夜了,你坐我這一晚上了。” Tom擺擺手,說道:“行行行,我去,我去。” …… 蛋定帶著秦欣巧和阿潤來到盛源府邸,這裡是趙可藍的家。 盛源府邸,是京城較好的別墅型小區,住在這裡麵多是較為低調的富豪。 秦欣巧給趙可藍打了視頻電話,在和小區門口的保安認證之後,蛋定一行人才被放進去。 他們隻是來要回福祿的,蛋定沒必要動用特權。 阿潤愣愣看著外邊,她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抹上一層紅芒。 阿潤透過車窗,看到外邊的遠處有幾縷黑色的煙霧裊裊升起。 “師兄,你看東南邊是不是有黑煙啊,難道起火了?”阿潤頗為擔心地說道。 “東南邊?”秦欣巧略微疑惑,這好像是小可藍家的方向。她放下手機,下意識地朝東南邊看去。 可她的眼睛什麼也沒看見。 “什麼也沒有啊,小阿潤,你是不是看錯了呀?” 蛋定同樣看去,阿潤看得見而秦欣巧看不見,這不一定是著火,還有可能是別的異象。 果然,如同阿潤所說,東南邊確實有幾縷黑煙。 “這是妖氣?不太對,鬼氣嗎?”蛋定心裡暗道,這黑煙的存在過於微弱,還很駁雜,連蛋定也不能瞬間確認。 “阿潤,待會無論看到什麼,先和我說。”蛋定說道。 “好的師兄。”阿潤回道。 “蛋哥,你倆說啥啊?”秦欣巧不明白這倆人在說什麼,神神叨叨的。 “我說大白天有鬼你信嗎?”蛋定開玩笑道。 “切,有鬼我也不怕,何況還有蛋哥你呢,你不是道士嗎?拿出你的黑驢蹄子給我看看。”秦欣巧懟道。 蛋定一頭黑線,說道:“又不是僵屍,又不盜墓,我帶什麼黑驢蹄子?那玩意對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少看點什麼小說。” 秦欣巧多少還是知道蛋定的本事的,剛剛也隻是和蛋定開玩笑。 “嘻嘻~” 不多時,三人駕車停在了趙可藍的家門口,這裡有臨時停車位,蛋定把車挺好,三人便下了車。 秦欣巧按動門鈴,叮咚一響,幾秒過後,門口的電子屏亮起,一個外麵甜美可愛的女孩出現在上麵。 “巧巧,我開門了,你直接進來吧!” 趙可藍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出,啪嗒一下,大門自動打開。 掛斷視頻,秦欣巧推開大門,三人從此進入。 蛋定提著水果,同秦欣巧一起進入了大門,隻是這整個房子似乎有股若有若無的腐臭的味道,讓蛋定有些惡心。 阿潤微微扯了扯蛋定,蛋定隻是點頭回應,顯然阿潤也發現了怪異。 這趙可藍的家不簡單啊。 兩人在後麵的小動作秦欣巧並不知道,在秦欣巧看來這裡一切都一如既往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秦欣巧經常來趙可藍的家陪她玩耍,所以對這裡很是熟悉,三人走過前院的草地,來到一樓的大門前。 趙可藍早已經等候在這裡了。 “巧巧!” “小可藍!” 兩個女孩開心地打招呼,然後抱在一起,互相給對方吧唧了一口。 她們的感情真是好極了。 趙可藍領著三人進入客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然後熟練地給三人端上飲料和零食,蛋定趁趙可藍來回走動時,迅速將整個房子的布局看遍。 “風水倒是沒問題,有助家庭和睦,財源廣進,事業有成。這股惡臭是哪來的?”蛋定心裡暗道,他的眼睛變成金瞳,看向趙可藍。 這個女孩很正常,什麼事也沒有,沒有問題。 蛋定忽然發現餐廳的墻上有兩團微光在閃爍,“這是......” 蛋定想著,起身來到餐廳,原本在和秦欣巧、阿潤聊天的趙可藍看向蛋定問道: “蛋哥哥,怎麼了?” 趙可藍是認識蛋定的,所以才會對蛋定這麼稱呼。 蛋定站在餐廳,隻見墻上掛著兩個供奉盒,一個放著是佛教大慈大悲的世觀菩薩,另一個是一個不知名的女人雕像。 這個女人麵露慈悲慈愛之色,雙手附於腹部,這般悲天憫人的模樣居然和世觀菩薩不相上下。 蛋定沉默不語。 世觀佛像看上去年代久遠,上麵還有微弱的佛力,是一件受了香火氣的佛像。 隻是許久未曾擦拭,已經落了一層灰。但佛像前插滿燃香的香爐說明這個世觀佛像之前一直有被供奉,現在已經沒有新香了。 而另一個女人雕像,卻是無比乾凈,一塵不染。放在其上的香爐雖然燃香沒有隔壁的世觀佛像那麼多,卻有三支燃了半柱的香。 太奇怪了,蛋定從未有見過這個女人雕像,這信奉的是誰? “蛋哥哥,你是在看這兩個神像嗎?”趙可藍來到蛋定身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