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陛下聖明!今日終將這個禍國殃民奸臣酷吏斬首示眾,真是大快人心啊! 我在囚車裡聽著周圍傳來的謾罵聲,我的思緒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是怎麼了?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結局。 師父我喜歡你,你可以帶我走嗎?又拿師父開玩笑了,我略帶寵溺的語氣。 因為我不相信她會喜歡我。我們隻能是師徒,身份的差距,讓我望而卻步。 而且她都要大婚了,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我暗自嘆氣,這姑娘是不是被我影響的太多了,都開始說這麼輕浮的玩笑了,婚後可怎麼辦呀。 她說當然,我怎麼會喜歡師父。雖然知道是玩笑,可是我為什麼有點堵得慌。 我沒有參加她的大婚,怕她傷心,我提前走了,我沒想到這一走就是永別。 直到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她死了,死在與駱家小少爺大婚的當晚。 聽說是因為她偷情怕被發現不是完璧之身,畏罪,所以才服毒自盡。 我當時沉醉於勾心鬥角的權利鬥爭之中,根本沒有多於的精力去理會那些“多餘的事”。 身為穿越者的我忽略了在封建的時代,一個大小姐向男子告白需要多麼大的勇氣,怎麼可能開玩笑。 怎麼可能開玩笑,我苦笑著。當我想通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在囚車裡的我已經沒能力幫她申冤了。 我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了一個,一個可能是在這樣異界,唯一一個愛我的人。 我跑到了大乾京城,為了活下去,為了向上爬,我不擇手段,我利用自己英俊的麵容,從公主男寵一步一步爬到了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我知道沒人看得起我,沒人喜歡我,我不在乎。 直到我被女皇也就是當年的公主,抓到天獄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所有的謀劃都是一場空。 我最終還是沒有成為大乾的天。 閘刀落下,一陣刺痛。 我失去了所有知覺,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我沒死,我一陣驚呼。 少爺您當然沒死,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尋著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從門口緩緩走了過來,躬身開口道:“少爺,時辰到了,我們該去學堂了”。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我知道了,你先到門口等著”。 青衣少年遲疑道:“少爺你不需要我幫著穿衣嗎”? 我沉聲回答道:“下去,我的話不管用嗎”?青衣少年忙答不敢後轉身就走。 我長舒一口氣,顯然我還沒有從被砍頭的驚嚇中緩過來。 我環顧四周,我原本以為我又穿越了,可當我看到墻上的一幅畫的時候,我才知道,我不是穿越了,我是借體重生了。 我居然重生在了,京城第一富豪顧鼓的家裡,我應該是他的兒子。 因為那幅畫是我沒失勢之前得到的名畫,上麵還有我的印章呢。 我把這幅畫送給了顧鼓,因為顧鼓為朝廷向洪澇之地捐了三千萬兩白銀,五百五兩黃金和大量棉布等災區急需的物品。 當時身為禮部尚書的我為了名聲,當著京城百姓的麵向一個商人鞠躬,感謝他的付出,並把大家都知道我最寶貝的那幅畫送給了他。 我想這對一個商人來說,怎麼著也算得上是至高榮譽了。 怎麼會把這畫就放在了他兒子的房間裡,不應該放在大堂中央或者收藏嗎,要知道,我給這幅畫的時候可是禮部尚書,朝廷一品大員。 即使我後來失勢,他不應該把畫放在他兒子房間裡,不應該和我撇清關係放門口燒掉嗎。 即使不毀掉那畫,也應該藏起來吧,怎麼著也是個名畫。把畫放在他兒子房間裡,萬一傳出了什麼不好的,以我的影響力,不怕有被抄家滅族的危險嗎。 還有我為什麼會復活? 我百思不得其解,算了,不想了,先對付眼前的事吧。 首先我要為我找到一個失去記憶,所以什麼都不知道都忘了的好理由。不能讓人懷疑我的身份。 我還是太善良了,畢竟占據了人家的身體,總不能把人家全家殺了吧。 先檢查一下這個身體吧,我深吸一口氣,運轉起了前世在國庫功法閣學的最為溫順的功法玄武息。 玄武息是一門,不需要天賦,按照內容運轉就可以在丹田產生內力的功法。 隻是這內力會在一時辰內消散,周而復始,主要是用來檢查身體和擴充經脈感悟天地之氣的,沒有副作用。 那些頂級世家重點培養的子弟,大部分都修煉過類似的功法。 除頂級勢力之外,大部分的勢力可能聽都沒聽過。 他們的子弟一般都是從小練體直到八歲經脈寬一些才開始練氣。 天地之氣不能隨便吸收,狂暴的天地之氣會摧毀經脈。 這時候就需要修煉築基功一類相對柔和的功法或者吸收先長輩轉換過的天地之氣。 當然吸收天材地寶的除外。 或者不練體隻是學一些必要的知識,八歲開始修煉。 在六歲以前的身體比較適合練氣,練體會很傷身體還會對未來埋下隱患。 咦,這具身體居然還不錯,雖然沒有練體但是有一定的內功基礎,奇經八脈還算寬隻是年齡大了,從骨齡推算是17歲。 少爺,您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遲到是要吃板子的。 罷了,先去上課吧,說起來,我從穿越以來還沒正經上過課呢。 聽說顧鼓家的少爺是個有點小聰明脾氣暴躁沉悶的人。 我穿上了一身寶藍色的書生袍,並特意戴了一個紅寶石戒指。,左手拿上扇子。 國子監裡的學堂學生一般都是這樣的打扮,這樣應該不會出錯。 就這樣走出去,走到門口冷冷的對青衣少年說了句,走吧,快遲到了,你背我去。 青衣少年回了句,是少爺。然後蹲下,我直接趴在他背上。少爺您扒穩了,我這就走。 我就說嗎,大戶人家的書童一般都是高手。我趴在這少年背上,感受到了極強的氣血之力,我暗暗使觀察周圍發現天地之力並未調動。 因為氣體雙修者,在使用肉體時往往會將內力覆蓋身體減輕摩擦,讓速度更快 一般在使用內力的時候,內功都會自動運轉,天地之力就會慢慢進入丹田。 這少年是個專門練體的從氣血看起碼也是氣血築基。 練體是將天地之力納入血肉之中,會更有爆發力。 至少在後天之前專門練體的是強於練氣和一般的氣體雙修。 不一會,我們就到了。青衣少年蹲下,我下來抬頭看向眼前院子的牌匾上麵寫著善德學堂四個大字。 咦,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熟,這是我家。我到底死了多久,我家怎麼成學堂了。 “少爺,我們快進去吧”!好,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少爺您不記得了,小的叫趙陽。 我睡懵了昨天睡太晚了,我隨口答到。我緩步走入學堂(我曾經的家)趙陽你先去我位置上,我要去方便。好的少爺。 我看他走到了最南的走廊轉了進去。我就大概猜出了,學堂的大概位置。 我曾經的家是我當禮部尚書時,在先帝麵前舌戰群臣,把在國庫空虛的時候,將先帝想修建新行宮的想法實現。 當然,這是當時的公主給我的機會,公主為了讓我爬的更高一點,就告訴了我很多關於先帝的喜好。 所以我得了這個房子,這原先是前朝長公主的一片花園。後來由我著手修建,修了一年,當然錢是國庫出的。 這裡的一磚一瓦我都熟悉,畢竟我在這裡生活了13年。我在這裡藏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被搜出來。 當我走到後院水池旁,看到水池裡,還有我當年做的標記。就知道穩了,東西還在。不過現在不是拿東西的時候,我得去上課了。 於是我按照趙陽走的方向,找到了上課的學房。果然不錯,是我當年養花的暖房,這裡白日最適合讀書養性。 我環視一圈,總共有26人,加上我一起27人,不過都是少爺加書童的配置,我搖了搖頭,暗自嘆了口氣。 隻有趙陽在向我招手示意,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也不知在談論些什麼。 還京城首富的兒子,他爹的本事一點沒學到啊,看來在這個學堂和透明人沒什麼區別。 我坐到了座位上,是靠近窗的最後一個位置,坐下後,我向趙陽隨口問了一句,你知道這座書院的來歷嗎? “少爺,學堂原先是前禮部尚書上官策的宅子,陛下說,上官貪贓枉法策罪大惡極,但念在他也曾是朝廷的功臣,就把他的宅子改建成隸屬於南洲書院的學堂替他彌補罪責”。 “那個上官策死了多少年了”?我隨口問道,“顧兄上官策已經死了三年了”,我轉過頭,發現是我前麵的一個學子說的。 看他衣著應該是來自頂級世家,歐陽家的。因為他的衣服上繡著歐陽家的圖騰,一隻踩著金葉的丹頂鶴。 沒有記憶,真麻煩。我回說一句“謝了”。那人微微一笑說“我叫歐陽明月,前幾日開學就想與兄臺結交,可惜兄臺總是準點來上課,下課就走,我也是沒法子呀”。 “那歐陽兄以後可要好好照顧小的”。 “哈哈哈沒想到顧兄竟如此風趣,這可與那江湖傳言描述的大有不同呢。可見那江湖傳言不可信,不可信吶”。 笑話,如果我和傳言一樣,我以後想做事就要麵對世人偏見的阻攔,這可不好。 “江湖傳言的大都是從一些多嘴好舌“醉”鬼口中穿出來的,然後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離譜了”我回道。 在這時我看了一眼趙陽,見他認真看書,我就確認他開始懷疑了,畢竟沒人會把書倒著看,沒辦法了,威脅必須死,希望他是個粗神經,這樣保險點。 “歐陽兄來這個學堂之前,是在哪學習的” “國子監”。 我驚呼一聲:國子監!那歐陽兄怎麼會來這裡,從國子監裡出的可都是人才(關係戶),現在朝廷四品以上至少三分之二的大員(蛀蟲)可都曾是國子監的學生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的聲音讓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別說了,慎言!慎言!”歐陽明月轉身回正身位沉穩說道。 我沉聲回道:“那原因一定是很復雜痛苦,能讓歐陽兄想一想都那樣難受”。 周圍的人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端正做好,周圍鴉鵲無聲。一開始,我還以為夫子來了,可那什麼也沒有。 也是,畢竟那可是歐陽世家。這個歐陽明月也太年輕了,一點小事都會害羞,看來是嫡子沒錯了,如果是庶子現在應該要故意發難了。我心裡笑到。 情報上說顧鼓唯一的兒子顧朗之,是一個少出門為人暴躁沉悶嗎。怎麼會過於活潑開朗了。 算了,先借著這個由頭,以後再接近吧,反正我來這裡,也是家族想讓我遠離國子監。 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呆在這裡從善德學堂入仕,次要的是接近顧鼓的兒子,家族需要顧鼓幫忙做一件生意。 難道說家族會相信,顧鼓會因為我和他兒子成為好友,就會相信生意結束,歐陽家會保護顧家,顯然不可能。 況且顧鼓能成為京城明麵上的第一富豪(實際上也是)後麵的勢力未必會怕歐陽家。 想不通啊,算了,先不想了,歐陽明月隨即翻開書籍開始認真讀。 我想這下總算擺脫了,今天晚上我取到了控心丹就可以控製那些下人,奪取顧鼓秘密後殺了他後,我再離開學堂,到了明天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異常了。 我也是沒辦法啊,誰讓我想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就不可以有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