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的可怕,周遭朦朧一切,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我能走到何處?歸往何方? 天與地相接引起了一道白光,光芒微不足道卻引起了我的重視,或許是我太過狹隘渴望著光明照耀自己,可這股渴望來源於哪裡呢?我的自卑嗎?是這搖擺不定的心情還是枯瘦弱木的一縷末枝,樹乾已荒隻留著那末枝的一些生機,這或是天地的無情也或是這枯木中的一絲溫柔,隻是它還能撐多久呢?恐怕是這細小的枝條最先熬不住歲月的風霜,我大抵也如這末枝般熬不住歲月的洗涮而變成地上如土的枯枝。 這結局不是早已注定嗎?冗長的一生沉澱的事很少,而我卻過於焦躁。我八成要漫長的時間去接受這不屬於我的世界,咿呀學語到兩鬢蒼蒼和最後的一坯黃土,我像那秦皇般不甘,隻是他付出行動尋找起了不死藥而後創出了不少故事,我隻是一名小卒卻有著吞天之誌,用著現代人的話語我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細細的樹枝我們輕輕一捎便離開原本的故鄉,它脆弱且無助,但這些都是相對我而言,不知我在它眼裡是何等存在... 事物永遠存在著相對而不存在絕對,就如我以自身感受末枝一般,它是枯木中最邊緣之位置卻依然筆直挺亮,它們形狀各異卻各自逍遙,我羨慕它,我希望成為它,可是不知它是否羨慕我呢?我有著它遙不可及的通天偉力,倘若我哪天心情不好它便會失去根本隻留下那孤零零的枯乾。人總是向往著自己沒有的東西,被世俗約束的一生會有著自己相求之事嗎?或許吧,我不可渴望這些,我的念想不以實現它才是美好吧,如果有天走到了自己那天我會陷入迷茫嗎?《存在與虛無》中常提及人的欲望無法被滿足,你可以趨於圓滿,但不能圓滿!如那高天之月亮,就算八月十五之際也隻是相對於其他日子更圓罷了,我深怕自己達到一個目標之後自己會陷入更大“陷阱,”以至於我不敢踏出那步,我天真以為隻要不走它便不會更改,是了,隻是我不會更改而已。 成年人的世界點綴許多的事物,我們勵誌於維護著更好的社會環境,當然這些對我而言是假的,天下大勢為利往之,我從小就信服這話至此成為我的人生信條,我不相信你更一個快餓死的人談理想,他能改變將死之人的理念,但給塊麵包或一碗米飯你能驅使並駕馭他,理想與現實往往是對立且沖突的,這也讓人們浮出了諸多理念。世界瞬息萬變,一個普通人在乎的永遠隻有著個人利益,這是動物本能,畢竟護食天性也,《厚黑學》專門講述了這些道理,人們會為自己沒有東西而爭奪以致展開戰爭,可這件東西無人爭搶他會引來禍患嗎?這一切隻是高位者的一場利益遊戲,他們是指揮者,而你我隻是一位小小的參與者,這是一場不可拒絕的遊戲,當然,你我可以選擇棄權,如史鐵生所說,“死不難,活著才難。” 人生一世都有著自我的看法,隨意結束一場旅行顯得太多唐突,我們應該像朵花自然的凋零到最後的黃土,遵循自然規律尋找自我喜愛之事這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嗎?盡管不是一番風順,可這樣不就少了些許顏色嗎?我承認我是個虛偽的人,我喜歡說假話,我喜歡在一個四下無人的角落進行著自我安慰,“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這些話我聽了無數遍,我自己不相信這些話,可我有什麼辦法呢?若我自己都不相信這話,還有誰願意聽這虛偽之詞?我得騙過自己才能安慰別人,要是有天我能末枝般自由、弱小該是一件多美好的事啊,希望成為末枝被邊緣隔絕時我也能表現出雲淡風輕,至少現在我看見的末枝是這樣有趣。 陌路相識不識路,不見過往不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