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理洪與王麗倩擦肩而過,就急匆匆地向前走。自從張兩手被抓捕後,他心裡總是忐忑不安,深怕被人發現,把他也抓了去。因為他深知,張兩手肯定是會把他乾的壞事供出來的,被警察抓捕了去與張兩手作伴是早晚的事。所以他一看到外來的人就心裡害怕,快速離開。沒走多遠,他突然停下腳步來,回頭向王麗倩張望。因為他經過她的身邊時,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道,這種味道很獨特,他很愛聞,而且好像在什麼地方聞過似的。他想了一下,很快就記起來了,明月茶館遇到的那個美貌女子就是這種香味,難道是她?但有一個細節打消了他這個念頭,因為前麵的那個男人叫她為王總,而他記得上次那些人叫她劉姐。這點他記得很清楚。 他繼續向前走,走到一個轉彎處的一個小飯館前看了看,然後就走了進去。這個飯館三麵墻壁用木樁和塑料布梆紮而成,臨街一麵用鐵框焊成一個鐵框,大門用鐵皮釘得牢牢的。店裡麵擺放了三張桌子和十來個凳子,桌子和凳子上麵都是黑乎乎的油汙。盧理洪進去之後,朝店老板說道,“請給我來碗牛肉麵。” 店老板是一個四十來歲的黑瘦女人,個子高,頭發乾燥發黃,鼻尖帶勾,有點像外國女人的鼻子,眼睛漆黑,閃爍著兇狠的亮光。 “你欠的餐費上萬元了,我這小店可經不起你這樣的大額欠款,下個月你利利索索地把賬給結清了,否則別怪我翻臉!” “又不是我一個人欠的,張兩手起碼有一半吧,他欠的那部分我可不管!” “你挺大的一個爺們,怎麼還興耍賴啊!當初你們倆親口對我說的,你們倆不分彼此,餐費找誰結都行,現在不算數了,你嘴巴是豎著長的啊!” 盧理洪沒有吭氣,而是用貪婪的眼光看女人給他做麵條。他邊看邊想著,這女人還講點道理,說歸說,終究還給口飯吃。他特別餓,生怕她一氣之下,不給飯吃,還把他轟出門外去。他掏出一盒煙,自己點了一支,還給那女人遞過去一支去,再給她點上。 那個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覺得很過癮,很愜意,臉色緩和下來了,不像剛才那麼難看了。她把麵條端到盧理洪麵前,眼睛朝盧理洪瞟了一眼,嘴角露出淫邪的微笑,“想吃飯就得乾活,張兩手這點就比你識相。”盧理洪知道她的意思,也清楚她和張兩手之間的這層關係。以前他和張兩手到這裡吃飯時,這女人都給張兩人多加兩個雞蛋,說是給他補補身子。而他卻沒有,這個女人說“你什麼事也不乾,吃雞蛋不是白瞎了嗎!” 盧理洪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裡想:老子為了吃兩個雞蛋上你床侍候你這樣一個可以當媽的老娘們?想什麼呢!他為此特別瞧不起張兩手。但張兩手樂意,他想張又蘭比她老多了,他都上了,還在意一個比她年輕十來歲的女人嗎! 那女人抽完煙後,就在盧理洪的對麵坐下來,然後朝門外看了看沒有外人,就輕輕說道,“你不是一直讓我給你留意發財的路子嗎?我最近還真給你尋摸到了一個很好的,可以輕輕鬆鬆發大財的路子!” 這話打動了盧理洪,他放下筷子又點上一支煙,然後盯著那女人看。 那女人朝他又是淫邪一笑,然後說道,“我最近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老往對麵那家跑,每次手上都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我仔細看都是一些小孩吃穿用的東西,都是很高檔的。昨天,我抽空去那家附近溜達了一圈,發現那是個小院,地方不大,但很乾凈,很上檔次,那都是有錢人家啊。我看見一個五十多點的婆子正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女娃子在裡麵玩,那小女孩長得真漂亮啊,......” “你說這乾嘛,這跟發財有什麼相乾啊!”盧理洪不耐煩地打斷了那女人的話,然後拿起筷子繼續吃麵條。他想趕緊吃完就走,因為她身子老往他身子上蹭,他看到她長得那麼難看,感到惡心。 “你想沒想過,那個小女娃就是一大堆錢啊!” “開什麼玩笑,兩三歲的女娃,能乾嘛,能給你掙錢?” “怎麼不能?偷偷把她抱過來,然後轉手賣給下家,怎麼也掙個一二十萬吧!” “你不是開飯店的嗎?怎麼還做人販子呢!” “什麼來錢快掙錢多就乾什麼唄,誰跟錢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