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便叫蘇詩瑤了。” 蘇牧蹲在女孩麵前,與女孩的目光相對。 少女好看的眸子在此刻微微閃動,顯然,對於這個名字,女孩還是蠻喜歡的。 對於女孩而言,一直被稱呼為‘賤人’,‘賠錢貨’的她,還是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名字。 而且,還是蘊含了如此美好含義的名字。 感覺就跟做夢一般。 第一次擁有名字,並不是如同‘賤人’‘雜種’這樣的稱呼,對於少女而言,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對於女孩而言,其實早已習慣了之前的名字,哪怕被人稱呼‘賤人’,‘雜種’,內心也不會有任何觸動。 但是,隨著真正屬於自己名字的出現,忽然覺的,以前自己的稱呼,那麼的讓人討厭。 “蘇詩瑤……” 少女微抿著唇,不斷的重復著自己的名字。 女孩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又好似很重很重,沉甸甸的壓在心底深處。 而在此刻,蘇牧已是伸出手,落在女孩的脖頸前。 在少女的脖頸處,那是冰冷的鎖鏈。 很難想像,為什麼會有人將自己的孩子當做狗一樣栓著。 這是活生生的人啊…… “哢嚓……” 五指微微用力,堅硬的鎖鏈便被他輕鬆的捏碎。 “從此,再也不會有人這樣對待你了。” 將鎖鏈捏碎,蘇牧看著女孩,溫和的開口。 困住人的鎖鏈被蘇牧捏碎,少女並未感覺到欣喜,反而整個人都是發顫。 少女的眸子,更是散發著一股本能的恐懼。 很顯然,少女在害怕,害怕鎖鏈破碎被父親發現…… 一旦被父親發現,那麼等待她的…… 隻是稍微的想一想,女孩的臉色便一陣的發白,之前,她的一位哥哥,就曾觸怒了父親,被父親,活生生的打死。 那樣的場景,哪怕到現在,仍映在眼簾。 “不用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人傷害到你。” 似乎感覺到少女的情緒,蘇牧也是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當手掌落在女孩的肩膀上,他能感覺到女孩身體的發顫,那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為人父母者,卻讓孩子如此畏懼,可見,這樣的父母,平日對於孩子,又是如何。 這讓蘇牧眸子愈發冷漠了幾分。 忽然,似乎感覺到什麼,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眸子,也愈發深沉了幾分。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砰……” 房門被粗暴的打開,少女的父親出現在柴房,看到出現在柴房的陌生人,男人的眸子露出了幾分疑惑,又帶著幾分震怒。 “你是誰,怎麼偷偷潛入我家……” 而隨著男人的出現,少女早已嚇的雙腿顫抖,甚至,慌慌張張的蹲下,想要將剛剛被蘇牧捏碎掉落在地上的鎖鏈重新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隻是,還未等少女動作,蘇牧的一隻手已經按住了女孩的小手。 少女的小手,小小的,滿是凍傷,顯得如此可憐。 “有我在,他傷害不了你。” 說完,蘇牧再次低頭,看向女孩: “蘇詩瑤,我將他殺掉好不好……” 女孩隻是畏懼的躲在他的身後,沒有任何的回應,顯然,對於父親的出現,少女是源自本能的恐懼與害怕。 感覺到這些,他再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看向女孩的父親:“你……可真是個人渣啊!我從未見過,如此狠心的父母。” “跟你有什麼關係,她是我的孩子,我想打就打,你管的著嗎?” 男人有些粗暴的回答。 隻是,當其目光與蘇牧的目光相對的那一刻,本來還帶著幾分酒意的他,好似一下子被當頭潑上了一盆涼水,整個人不由一個激靈。 那是一雙多麼冰冷的眼睛。 在那雙眼睛中,他好似成了一名死人一般。 這一刻,男人也意識到不妙。 還不等男人再開口說些什麼,蘇牧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 再出現的時候,蘇牧已經站在男人的身前,五指捏在男人的脖頸,將男人高高的舉起。 男人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拚命的拍打著捏著自己脖頸的手臂,但卻感覺捏著自己脖頸的手臂好似鐵鑄的一般,無論如何死命的拍打,也無法撼動半分。 呼吸越來越急促,窒息的感覺越來越近,讓男人感覺到死亡似乎越來越近。 “你……你要乾什麼,快點鬆開我。” “求求你,快點放開我,我快呼吸不動了。” ………… 男人不斷掙紮著,求饒著。 但蘇牧始終靜靜的站在原地,靜靜的將男人脖頸捏著提起,靜靜的看著男人從最初的掙紮,怒罵,到最後的求饒,哭泣,直至,再無一點聲息。 五指鬆開,因窒息而死的男子跌落在地。 冰涼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地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著死去的屍體,蘇牧回頭,看向身後還微微發顫的女孩,他眉眼微垂:“從今天起,你便再也沒有父親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才帶著幾分沙啞:“以後,你會不會恨我呢?” 少女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斷重復著死去的話語。 一開始,對於父親的死去,她還是有一些難以相信,但真的確定之後,一顆心,不知為何,突然感覺輕鬆了很多。 從小到大,她的人生,便處在父母的暴力之下,姐姐,哥哥,弟弟,妹妹,先後被醉酒後的父親一一虐打而死。 至於她為何沒死。 也隻是因為,她的眼睛能清晰看出父親動作的軌跡,每一次被打,她都避開了要害部分,因此,成為了唯一存活的孩子。 兄弟姐妹的一一離去,讓她的內心慢慢變的麻木,長久的毆打,怒罵,讓她對這個所謂的父親,再也沒有了一絲感情。 所謂的‘父親’,在女孩的心中,不存在一絲絲的親情,對於父親,她擁有的隻有畏懼,害怕。 在她眼中,所謂的父親,更加類似惡魔般的存在。 比起父親,這個突然出現的叔叔,才是第一個給予她溫暖的人,讓她感受到從未感受到的關愛。 哪怕,隻是一絲絲 都讓她感覺到彌足珍貴。 “以後,你會恨我嗎?” 蘇牧再一次輕輕的詢問。 回過神來的女孩,急忙搖了搖頭,小手更是直接抓住蘇牧的衣袖,好似害怕他會離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