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剛亮,就有下人來告知,京兆府的人來了。 司晨穿好衣服,去了前院的廳堂。 大伯母和二哥兩人在,堂中站著幾個衙役,帶頭的是一個中年模樣的人,一身紅色公袍, 腰間掛著一塊鐵牌,一直低著頭,額頭上不停的冒著汗珠。 “大伯母!” “小晨來了,過來!” 司晨路過那位捕頭穿著的人,感覺這裡就是公堂,而他就是受審的人。 “這位是嶽捕頭,你跟著他去一趟吧!” 柳氏站了起來,伸手整理了下司晨的衣領,高聲道:“別擔心,就是走走過場,我們武穆候府的人還沒有幾個人敢真的動,讓你二哥陪你去!” “是!” “嶽捕頭吧,走吧!” “兩位公子請!” 嶽捕頭忙弓著身,在前麵引路,隨行的還有一個山羊胡的乾瘦老頭,武穆侯府的客卿,一個熟讀大夏刑律之人,算是狀師和幾個護衛。 “嶽捕頭來的可夠早的!” 出了候府,看到外邊一眾衙役昏昏欲睡,躲的遠遠的靠著墻角打瞌睡。 “嗬嗬!” 嶽捕頭乾笑了兩人,又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眾衙役。不過他也是能理解,從昨天半夜的時候他們就準備了,天還不亮早早的就等候在這裡了。 姓名:嶽白霆 年齡:五十 境界:第八境(金身境) 功法:…… 所屬:大夏皇朝 備注:大夏皇朝總捕頭,統領京兆府內所有捕快…… 還真的沒有注意看,這位捕頭還是整個京兆府的總捕頭,而且還是武道八境。京兆府雖然沒有一洲之地大,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其中的縣府可不知凡幾,捕頭更是不少,能統領這麼多的捕快,沒有能力可是不行的。 京兆府上次他去過,也不算是太遠,走了一刻多鐘就到了。 沒有直接去公堂,嶽捕頭將他們帶到了一處偏房等候,他告罪一聲告退。 “這位捕頭品級不低吧?” 等人走後,司晨問了聲二哥。 “嗯,京兆府總捕頭,應該是七品下吧!” “一個捕頭這麼高的品級?” 他有些不信。 “這裡是京兆府,品級不高怎麼能讓一位金身境的高手任職,而且這裡是京城,到處都是達官貴人,品級低了案子都不好辦,別的洲的總捕稍微低點,也就八品上!” 司仁老神在在的坐著。 “來人!” 突然,後院中響起剛才離開的嶽捕頭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驚懼,然後就是一陣的嘈雜,然後京兆府內開始亂了起來,出現大量捕快將整個京兆府圍了起來。 “怎麼了?” 兩人奇怪,走出房間看去。 出了房間,才發現隔著他們兩間房的位置,於西城也出了房間,他身旁也有一人。 “他也來了,傷好了? 無視了一臉仇視的於西城,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能下地了,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呼 吸聲有些粗重,但是已經好了大半了。 “既然要上公堂對峙,他這位苦主怎麼可能不來!” 司仁也看了看兩人,隻是在看到於西城身邊的人時,眼睛縮了縮。 “那是誰?” 司晨不認識另一位,但是看臉上和脖子上皮膚的顏色,有著金身境的修為。 “於前的義子於亮,為人心狠手辣,專門為於家乾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司仁沉聲道。 “快,守住所有出入口,所有人不準進出!” 一隊府兵從外邊進來,分散開來將整個府衙包圍住了。 “好像發生大事了!” 看到士兵,司晨感到事情不妙了。 進來的這些士兵是京兆府的府兵,直屬京兆府尹,由司兵參軍統領。等所有士兵形成包圍後,外邊急匆匆的進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身穿一身的兵甲。 “張參軍,這是怎麼了?” 隨他們過來的那位乾瘦老者,主動上前堵住了那位將軍的去路問道。 “楊先生,你怎麼在這?” 張參軍奇怪問道。 “我家公子要過堂,我過來陪同!” 楊客卿向後邊司晨兩人拱了拱手道。 張參軍怔了下,然後想起這兩天的傳言才恍然,然後神情嚴肅,低聲道:“今天你們可能過不了堂了,煩請不要亂走!” “發生什麼事了?” 楊客卿更加的好奇了。 張參軍向司晨和於家兩方看了看,最後湊到楊客卿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又向於家那邊過來的一老者也說了幾句,最後叫過來一個士兵吩咐幾句就急匆匆的向後堂而去。 這裡留下一隊士兵,分散開來將他們所在的房屋圍住。 “楊老,怎麼回事?” 看到這情況,所有人都知道,這京兆府發生了大事,那位參軍將他們都看押了,很明顯是不讓他們亂動或者離開。 “先回房間,你們也都別亂動,就在這守著!” 楊客卿一臉凝重說道。 三人進了房間,等關上門,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才開口道:“京兆府尹被人殺死了!” “什麼?” 司仁一臉驚駭。 司晨也是滿臉的吃驚,這怎麼可能呢。 京兆府尹的位置非常的特殊,品級更是從三品,已經是朝廷的核心官員了,而且他更是有直接上奏的權力,怎麼被人殺死。 “什麼時候?” 司仁忍不住問了句。 楊客卿搖搖頭道:“不清楚!” 司晨坐了下來,看來他的案子是無限的延期了,府尹都死了,他一個小小的案子沒有人會在意的,不知道還讓不讓他出城,看來是要早點離開這裡了,風暴已經起來了。 堂堂朝廷三品官員被殺,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想來不管是皇帝陛下,還是那些擔心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大官們是不會輕易的放過的,不把這京城翻個底朝天抓住兇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另一邊,敢對如日中天的大夏高官出手,兇手肯定不會簡單的,更不會被輕易的抓住,所以接下來的勝京城有的熱鬧了。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回了?” 這是是非之地,他想早點走。 “你看看外邊的那些人,會讓你回去嗎?” 司仁聳聳肩道。 “那我的事情是不是結束了,我可以去遊學了?” “你的那點事情誰現在還有心思管,就是懷陰候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的!” 司仁也坐下,手指敲著桌子自語道:“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乾殺三品官員,有意思了,接下來這勝京可是有一場大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