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得不服(1 / 1)

白道籃球 攀巖山羊 3809 字 2024-03-16

“好啊。”   那女孩俏皮地答道,隨性地張開雙臂撐在摩托車上,沒有拉鏈的黑色皮夾克隨之張開。   她含著頭卻抬著眼,淺淺一笑,一雙靈動又淘氣的眼睛彎了起來,眉毛細如柳葉,輕輕上挑,像是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憑多年經驗,白朔確定這個女孩已經被自己搞定。   “那你怎麼獎勵我?”白朔巧手一撥,籃球在指尖旋轉。   女孩伏身貼近白朔的身體,頑皮的笑容充滿挑逗。   “親你一口。”那女孩耳語般輕聲說道。   突然,白朔的後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擊中,他差點撲倒了那女孩。   “嘿!別他媽以我是聾子!”   花臂哥用球猛砸白朔的後背,惡狠狠的說。剛剛被欺負的三個小弟現在兇神惡煞地站在他身邊,成了花臂哥的鞍前馬後。   “我當然是說給你聽的。”白朔當然也不慫,一字一頓地說。   “我說我要打爆你,當著你帶的妞兒。”   花臂哥輕蔑地笑了。   “就你?虐你用不了三成力!”   “別廢話,跟我單挑7分,換發球,輸了帶著你的狗腿子滾蛋。”白朔把籃球塞到花臂哥手裡,肩膀撞開小弟,走到中圈位置。   花臂哥臉上的表情有些抽搐,他現在就想給白朔胖揍一通。三個小弟看著大哥等待信號,大哥扭頭看了眼女孩,發現她好像很興奮地想看這場單挑。   “你輸了就把褲子留下,然後光著屁股回家找媽媽!”   花臂哥撂下狠話,走到弧頂,把球狠狠地扔向白朔,然後以迅雷之勢沖上去肉對肉地貼防。   突然的開球讓白朔有些猝不及防,他拿住球立刻轉成背身護球,把球舉遠。白朔感覺花臂哥汗濕的胸口不斷在自己背後摩擦,兩隻手胡亂地往前麵抓試圖搶球。   不過白朔並不害怕這樣的防守,隻見他肩膀向左側快速一晃,花臂哥即刻向左防了一大步,白朔見狀,順勢從向右轉身突破,輕鬆殺入籃下拿下兩分。   “2比0,過你就像過清晨的馬路。”   “嗬,隻有掃大街的才過清晨的馬路!”   白朔把球擊地發給花臂哥,不出所料,花臂哥拿到球就開始了原地花式運球,白朔剛開始還張開手臂防一防,後來直接無語地插著腰看。   運啊運,運啊運,花臂哥這招並不能過人,但能讓對手分心。突然,他向左側快步突破,埋著頭從三分線殺到罰球線,準備來個一個急停跳投,卻發現球不見了。   原來早在他突破的第一步,白朔就單手輕鬆把球掏掉了。   “像從菜籃子裡拿雞蛋一樣輕鬆。”   “你最好小心你自己的蛋!”花臂哥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球打不過就要打人,是你偶像教你的嗎?”看見花臂哥穿的是詹姆斯的簽名球鞋——2016年總決賽第四場征服格林的上腳同款,白朔嘲諷地說。   “你的牢大又教了你什麼?開直升機嗎?”花臂哥的球技被白朔碾壓,可口技卻一點不落下風,白朔一時腦子沒跟上,隻得接著用球說話。   白朔弧頂拿球,他發現經過上一球的教訓,花臂哥的防守站位後退了兩步,張開雙臂,防突放投。   “放我投?”   “賭你丫沒籃兒!”   白朔被逗笑了,他張弓搭箭三分出手,球在空中畫出一道寫意的弧線,輕磕籃筐後沿乾脆命中,籃網幾乎都沒顫動。   “5比0,你放我一個,我也還你一個。”   白朔撿了球,扔給三分線外的花臂哥,自己站在禁區裡看著。   花臂哥“哼”了一聲,眼睛直勾勾地盯準籃筐,平復一下呼吸,篤定地三分出手。籃球飛行得又平又快,硬邦邦地砸在籃筐前沿,打鐵!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白朔將球收下,走到弧頂。   “嘿,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白朔把球洗給花臂哥。   “老子敢賭就敢認,這個馬子老子早玩膩了,正好甩了。”花臂哥把球發給白朔。   白朔心中覺得好笑,這哥們剛剛表現得像一隻發情的舔狗,現在又假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白朔懶得戳穿他,笑著對他說。   “叫馬子是對女孩的不尊重,你真是球品不行人品更不行,看來我得教教你怎麼做人了。”   在花臂哥原地運個沒完的時候,白朔就已經想好要怎麼戲耍他了。   隻見白朔簡單試探兩步,然後放球向右後猛拉一步,待花臂哥重心向前,突然一個crossover向左突破,花臂哥注意力非常專注,迅速地橫移應對,沒有失位。   然而這完全在白朔的設計之中,隻見他猛踩急剎,拉球撤步,花臂哥剛剛顯然猛沖過了頭,眼瞧被拉開了兩步的空檔,他奮力地扭過身想要回位補防,可雙腳已經完全打結,花臂哥幾乎是用了一個守門員的撲救動作撲向了白朔,而白朔隻是再次輕巧地向左變向,片葉不沾地閃開了。白朔仿佛是一個優雅的華爾茲舞者,而花臂哥已然五體投地地拜服在他的腳下。   白朔輕蔑回頭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花臂哥。   “記得說話算話。”   白朔看向短發女孩,那女孩也向白朔拋來一個媚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該終結這場無聊的單挑了。白朔轉身沖向籃筐,像彈簧一樣高高躍起,舒展腰腹,身體拉成C字形。   在白朔的設計裡,下一秒,他將以一個滿弓暴扣結束比賽,下一分鐘,四個流氓將氣急敗壞地離開,下一小時,他將和那女孩……。   說時遲那時快,場下的三個小弟突然朝著白朔飛撲了過來。   而白朔已經起跳騰空,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就像隻待宰的羔羊。   首當其沖的是胖小弟,隻見他費力地跳了2個火柴盒高,雙手吊住白朔的胳膊,使勁向下拉,那動作就像在做引體向上;緊隨其後的是高小弟,隻見他從白朔身後高高跳起,伸出麻桿般的長臂,用鷹爪一樣的手,一把扼住白朔的喉嚨,如同一根勒緊的絞繩;最後的是矮小弟,隻見他從斜刺殺出,用鐵肘開路,精準而兇狠地錘擊白朔的襠部,就像一把行刺的匕首;   再強健的身體也抗不住這套連招,詹姆斯來了也不行。   頃刻間,肩膀反關節的痛感,喉嚨被扼住的窒息感,還有那讓所有男人刻骨銘心的酸痛感,同時攻入他的感覺神經,他剎那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四腳朝天翻了過去。   墜落。痛苦地墜落。   白朔看著這個逐漸顛倒的世界,那湖藍色的球場漸漸化作晴朗的天空,在那一瞬間,他既是在墜落,又仿佛是在飛升。   隨後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兩眼一黑。   他看到最後的畫麵,是那女孩邪魅的笑靨,像個以砸壞玩具為樂的孩子,露出純粹的、充滿邪惡快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