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認識一下,我叫秦崖。” 秦崖走到幾人身旁,十分熱絡的自我介紹,隨後看向張肅道:“你叫張肅?終於有機會當麵跟你道謝了,昨天如果不是你幫我引走喪屍,我恐怕很難活下來,謝謝你!” “你好,秦警官。” 張肅這才有時間好好打量一下秦崖,較為大眾的長相並不算出眾,眉宇間始終有抹剛毅,加上特警的氣質,整個人看上去有種淩厲的氣勢。 “啊……”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很沒存在感的年輕人驚詫道:“大哥,原來你昨天引喪屍是特意為了救秦大哥?” “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田凡,這位美女是餘諾,都是這裡一單元的住戶。”秦崖介紹道。 田凡跟餘諾連忙跟張肅打招呼,他們兩人現在就依仗著秦崖帶他們闖出去,而秦崖卻是麵前這人救的,那是相當客氣尊重。 “還有我,還有我呢。” 小男孩伸著手求介紹。 秦崖笑笑,撫著劉宇軒的頭道:“劉宇軒,唔……摯友的孩子。” 張肅跟田凡和餘諾點點頭,接著跟也在劉軒宇頭上摸了摸,他猜測秦崖出現在這裡,很有可能就是奔著這個孩子來的,如果是那樣可就不太好了。 寒暄過後,張肅的目光在秦崖肩頭那把突擊步槍上掃了一眼,問道:“秦警官是那天晚上東邊文華路交戰的一員?” “是啊,唉……那個,一時半會咱們也走不了,不如坐下說幾句?” 秦崖見所有人都一副倉惶的模樣,擺擺手示意大家落座,隨後又對田凡道:“小田,去拿幾瓶水來給大家分分。” “誒,好嘞!” 田凡答應得十分痛快,快步跑向廚房。 類似張肅三人的情況,秦崖這邊同樣水資源很豐富,就算四個人都背了不少,依然有很多帶不走。 十來人紛紛落座,除了孤零零的送奶工,其他人都坐在沙發上。 “劉隊家恐怕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啊……” 秦崖有些感觸的嘆息了一聲,抬頭看向天花板,似乎那位劉隊就在空中看著他。 “秦叔叔,我們家也有過很熱鬧的時候,之前有次過年來了好多叔叔阿姨,還有大正哥哥、小溪妹妹。” 劉軒宇的話讓現場氣氛愈發沉重。 過年,這個代表著祥和、幸福的詞語,此時此刻勾起人們心中最為感傷的一麵。 秦崖無奈的搖搖頭,撫了一下劉軒宇的腦袋,對張肅道:“下麵的喪屍都被爆炸引走了,你們怎麼會帶那麼多過來?” 張肅咧咧嘴,指了指一旁的段氏兄弟,道:“這兩位更清楚。” 段五湖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嘆息道:“爆炸之後我和小海收拾東西離開,之前計劃好要開車走,哪知道去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驚動了那些鬼東西。” “瑪德,連車毛都沒摸到,還差點搭上性命,真是晦氣!” 段五湖十分沮喪的搖頭,如果剛才沒有發生意外,他和段四海應該已經駕車離開了盛秦家園。 段四海麵色慘白,隻有嘴唇稍微恢復了一些血色,聽到大哥的話後連忙低下頭,如果不是他心慌把武器掉到地上,根本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張肅知道問題肯定出在段四海身上,眼光若有若無的在他身上打量,見他完全沒有站出來承認錯誤的打算,心中冷笑一聲也不拆穿,轉頭看向秦崖道。 “秦警官,我看你們剛才……似乎也打算離開?” 說話過程中,他指了指堆放在一旁的背包。 秦崖點點頭,也不隱瞞:“我本來打算聯係你們一起計劃計劃,誰曾想還沒等我想到溝通的辦法,你們那棟發生了爆炸,正好我們這邊食物也不多了,加上喪屍被吸引,壓力減小,打算趁機逃出去跟你們匯合,沒想到變成現在這樣,哈哈。” 說完他樂觀的笑了笑。 聽到對方說本來打算跟自己一起,張肅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他身邊幾人,忍不住暗暗搖頭。 三個人,除了年輕小夥田凡還有幾分利索勁,餘諾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還膽小如鼠的女人,小屁孩劉宇軒膽子比餘諾大點,但拖後腿的能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是說女人和小孩就一定很差勁,經過鍛煉一樣可以應對許多情況,但這個過程並不輕鬆。 別說秦崖是一名特警,就算世界頂級的特種兵來了,都帶不動這個組合! 張肅淡淡一笑,沒有接茬,問起其他:“你們打算往哪去?” “秦叔叔要帶我去找爸爸媽媽!” 還沒等秦崖說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劉軒宇舉起手,一副報告老師的模樣,非常肯定的說道。 在場所有人,除了啥也不知道的送奶工,也就隻有劉軒宇還相信自己父母仍然活著…… 秦崖一改樂觀笑容,苦澀的朝張肅微微搖頭,道:“對,先去找小宇父母,然後打算去青縣,那邊地勢崎嶇山多人少,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秦警官,咱們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和小海也打算去青縣!” 段五湖興奮的說,接著蹙眉道:“不過……咱們官方難道沒有動作嗎?應該提前就有安排吧?” 這也是張肅幾人想知道的消息,紛紛看向秦崖。 “實話告訴你們,這次災難爆發根本沒有任何前兆,從我們大隊收到消息來看,屬於突然爆發,一丁點反應時間都沒有,從我們身邊的情況也能感覺到……” “麵對這種級別的突發狀況,任何預案都失去了作用,周邊的駐軍全部失聯,我們麵臨超出所有估量的災難,屬於毀滅級別。” 秦崖沒有隱瞞,說出他知道的消息。 這個答案讓所有人心中一沉。 特警大隊的信息渠道比一般人強了不是一點半點,連秦崖都這麼說,那就不需要有任何懷疑,也不能再抱有等待救援的希望,自救才是唯一的出路! “毫無征兆就那麼爆發了,無論哪裡都有人被感染,我們大隊、官方、軍隊,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都沒有幸免,真正的無差別感染,不明白為什麼。” 秦崖嘆了口氣,想到幾天前的那個早晨,現在依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