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早就分出的勝負(1 / 1)

數日後。   大戰就將在今日進行,軍隊開拔,諸將士躍躍欲試,就連木蘭也裡裡外外地準備起來。   當他出現在眾人眼前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衛虧上前敲了敲他的盔甲,樂了,“你這是有多怕死啊,居然套了兩層甲胄,真是夠懦夫的,你看你娘我,一點甲都沒穿,布衣足以!”   趁著這時候,李皈依也整理好行囊出來了。   看見木蘭,她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指著便叫:“哎喲,這是哪來的烏龜套了王八殼,好一頭鱉孫玩意兒。”   用力瞪了兩人一眼,木蘭努力活動著身體,盡量適應這身甲胄。   這身甲胄重量是他經過多次調整後才選定的,剛好能在不影響長時間作戰的基礎上,極大提高了防禦力,同時機動性也並不差,唯獨需要注意的是,多層甲胄之間並不是嚴絲合縫的,需要以人力來改變。   沒錯,木蘭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強行擰動這身鐵甲,讓其變得貼身且易於活動。   這對於如今的木蘭來說都稍顯困難,因為他其實套了不止兩層鐵甲,而是五層,原先通過抽取獲得的精鋼全甲步兵裝備雖然強度在線,但稍顯輕薄,再加上工藝先進,活動空間大,他可以很輕鬆地在最內部套上兩層,當做內衣穿,再套上一層夾在兩層200kg重甲中間。   全身甲胄達到了千餘斤重,更恐怖的是,木蘭還能穿著這樣的重甲在戰場上長時間奔跑、作戰。   光是在馬路上撞人都足夠撞死一批了。   當所有人都收拾好行裝後,白千君也跟著走了出來。   經過這幾日的休息,她的傷勢再次恢復了許多,起碼骨骼都已經初步愈合,有一些皮外傷甚至都已經開始掉疤,雖然還是沒辦法進行長時間高強度的作戰和訓練,但作為一個普通士卒,在壓力不大的地方戰鬥還是勉強可以的。   按照白千君自己的說法,她現在能發揮出的實力隻有百分之二十不到,卻已經能輕鬆將李皈依摔在地上了。   準備時間結束,當劉文文號令眾人行軍開拔時,他們便出發了。   數量大約在五千人左右,其中普通士卒四千餘,已經鍛煉到能夠不依賴甲胄作戰的精銳數十人,劉文文擔任統帥,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地前往作戰地點,正是處於先前的河岸處。   很快,木蘭也看見了叛軍的旗幟。   更加浩蕩,軍隊一眼望不到邊際,處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盤踞在河的對岸以逸待勞。   “渡河!!”劉文文一聲令下,將全軍人馬壓上。   木蘭不禁心想,如果敵人趁著他們渡河到一半突然發起攻擊,恐怕就真的危險了。   然而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叛軍很是君子地等待著。   等到隊伍渡河完成,再次平靜下來後,木蘭終於能完全看清叛軍那邊的景象。   和白千君之前所吐露出的情報一樣,敵軍數量足有萬餘,不過都是男女老幼,一些相貌醜陋、過於年邁的男人排在最前方,被後麵的軍士如同趕豬一般圈在一個狹小的圈子裡,就等一聲令下,全部沖殺過來。   而在叛軍陣營當中最顯眼的位置,一位豐韻的女人正仰躺在多人抬著的轎子上,享受著左右男侍的服務。   木蘭察覺到身旁的白千君忍不住動了動,低聲問去,原來那左右侍著的兩個男孩,正是她的弟弟。   這讓木蘭不禁皺緊眉頭,再看向那個叛軍領頭的女人。   成熟、豪放,衣著僅僅是固定住了胸口那過大的起伏,下身著者短裙,時不時就會揚起那高挑的長腿伸展一番,身軀異常豐盈,此時正拿捏著身邊男侍的軀體把玩。   “來人。”左吉一揮手,“把那群已經沒用的男的放出去,讓對麵先玩兒玩兒。”   一聲令下,叛軍當中排頭的數千名男子便蜂擁而出,他們拚命地逃著,因為身後的女人正舉著那要命的劍劈來,多日的饑餓與折磨已經讓他們失去了理智,隻明白往前沖才有可能活下來的道理。   而在木蘭這邊,同樣位列軍中的劉文文長嘆一聲。   身邊的一位百夫長問道:“將軍何故憂慮?不過一群失智豬犬,我麾下將士隨手就能屠之。”   劉文文長嘆道:“殺了這些人何等容易,可你要明白,我們是來征兵、平叛的,不是來砍了老百姓頭當軍功的,這些人最好讓他們活著,能活多少是多少。哪怕容貌醜陋,並無大用,他們也是某個女人的丈夫,某個孩子的父親、爺爺,是貴重的人口。”   殺了是容易,不殺卻是難題。   有人提議拿著鈍器全部打暈,可是這些男人就算她們拿著鈍器也能一棒子敲死。   有人提議派幾個精兵直接進去打散隊伍,可是這樣一來慌亂踩踏造成的傷亡又會極度擴大。   還有人提議直接讓對方沖進來,讓麾下士兵生擒這些男人,可是這樣的話,不就讓對方達成提前消耗己方耐力的效果了嗎?   正當苦惱之時,那群男人們已經被驅趕著沖了過來。   而就在劉文文軍陣當中,一個碩大的黑影立刻單槍匹馬地沖出。   是木蘭!他用力踩踏地麵,單純地奔跑便讓大地震動不已,身後隆起滾滾煙塵,一人就好像有千軍萬馬之勢一般。   “他這是在乾什麼?”   一人道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穿甲胄礙身,又將力量外泄,就算是急著想搶軍功,這也根本不利於戰鬥啊。”   隻見此時木蘭已經營造出偌大的聲勢,一頭直直地撞了進去。   血肉橫飛!   當一坨接近一噸重的實心鐵塊以高速向人群撞擊時,所得到的結果就隻有一個。   強烈的沖擊力直接打進了那些無腦奔跑的男人腦子裡,此時就算是再愚蠢的家夥,也該知道要避開這頭鋼鐵怪物了。   人群立刻離散,然而木蘭卻並不允許,他悶頭直接撞死了幾個人,趁著這股血氣,大幅繞著眼前的人群繼續奔跑起來,就像是一個牧羊人在驅趕自己的羊群一般,他用自己故意造成的強大威懾力,硬生生逼著這群人改道,偏移了己方軍陣的中央。   當叛軍阻止的男人敢死隊從軍隊的邊緣擦過時,劉文文鬆了口氣。   “很好。”   這下就以最低的損失和最低的傷亡拿下了敵人的第一波攻勢,而當送死的豬狗離開,也就是正餐開幕的時候了。   這個時代獨特的戰爭習慣,也隻有小說話本中能看見的——対將!   叛軍當中,一名青年女子走出,白千君也立刻認識了她,是往日在她的村子裡,村長的女兒,那個村中最厲害的人。   說是鋼筋鐵骨也不為過,自從出生起,白千君就從來沒能打贏過她。   心中頓時有些緊張無措,白千君很是擔心己方陣營裡也沒有匹配的高手,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哪怕是木蘭,白千君也有很大的信心在傷好之後在單挑中打贏對方,她實在沒在軍營內找到有多厲害的人。   很快,劉文文這邊也走出一人,是一名看著尚且年幼的少女。   隻是她要比對方狂得多,不止沒有穿甲,竟然連兵器也不拿,赤手空拳地便上前交手。   衛虧驚喜道:“是祝艾長官,我的百夫長,這下我們贏定了!”   還沒來得及出聲質疑,白千君便聽到了耳邊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一招!隻是一招,那位看著年幼的少女便將敵人斬殺!   以肉掌捏碎鐵刃,以五指撕開敵人那連刀兵都斬不開的軀體,在瞬間就洞穿心臟。   白千君驚道:“好嚇人的女子!”   “那是自然。”衛虧誇耀道:“我們的百夫長來自邊疆戰區,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民俗彪悍,勇武無敵,年紀輕輕就以先登的功勞當上了百夫長,依我看,她一人就能平定這場叛亂了!”   然而,叛軍之中,首領卻是不慌不忙。   她站起身,撫摸著身邊的男侍。   要說這左吉,也是當真知道享受,她如今已經年過四十有餘,卻不見得有什麼衰老的跡象,風韻猶存,也就是喜愛青澀的男孩,近日來更是得到了一對兒雙生子,那叫個好不快活,生怕弄死了一個。   “接下來就該我去了,你說,我能不能贏呢?”   “大,大王神威。”男侍的臉被嚇得麵色慘白。   左吉高興地拍打他的臉,將他慘白的臉拍的通紅,“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副樣子,好,等我勝利歸來,就放了你,讓你和你家人團聚。”   “謝大王!”   男侍頓時欣喜無比,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主動蹭上前去。   哢吧。   然而,隻是一個交錯,他的頭便被左吉擰了下來。   把玩著手中的頭顱,左吉微微出神,“真可惜啊,我是騙你的,人家一個百夫長就能把我精心挑選的鬥將殺死,我去了恐怕也不一定能贏。小美人兒,我可舍不得你,你就先下去吧,為我留著貞潔,我也開心。”   木訥地派遣下一位將領出戰,左吉用指節敲打著座椅。   她沒想到來征兵的軍隊居然那麼精銳,如今小動作不起效果,鬥將也鬥不過,自己更沒信心打得過對方的大將,軍隊更是不如人。   戰爭居然在一開始就分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