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灣居民們大多沒怎麼出過遠門,平日裡所能見到的打鬥場景,也無非是鄰裡間的拌嘴推搡。 所以眼下他們一見到阿爾維斯雙手泛著金光,與那三名白衣人對峙,也就顧不得有無危險,全都伸長脖子好奇觀望。 “王盔,把我媽帶到一邊去。”阿爾維斯身子未動,瞟著王盔交代道。 “老大……” 王盔本想叫阿爾維斯小心一些,可一回想起阿爾維斯之前與貪狼星的林中交戰,又不禁咽了咽口水,不再多說一句。 眼見王盔將阿爾維斯的母親勞拉帶到屋門口,朱元良並沒有阻攔。 而是又緩緩退入人群之後,才開口道:“阿爾維斯!你想過拒捕的後果嗎?” 阿爾維斯本就沒想要把事情鬧大,隻不過眼見母親也被鎖住,這才一時沖動掙開了極夜執羽的束縛。 阿爾維斯看著不遠處滿眼擔心的母親,不由得將拳頭鬆開了些,皺眉道:“我說了我可以跟他們走,但這事和我媽沒關係。” 朱元良聞言也覺為難,便想著再爭取一下,隻見他緩緩上前兩步,輕聲問道:“幾位大人,您看……是不是可以……” 還未等朱元良把話說完,那三人中的一人便將披風一甩,卷起一陣氣浪,直將朱元良吹坐在地上。 見此情形,朱元良哪裡還敢再出言勸阻,隻能紅著臉又退回人群之中。 阿爾維斯從未見過這三人有任何的言語溝通,但每次有任何行動之時,他們胸前的白色羽毛好像都會閃爍的更加頻繁。 想到這裡,阿爾維斯猜測他們可能有著某種特殊溝通方式,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會發光的羽毛之上。 那三人關注的重點也不全在阿爾維斯臉上,而是在他那雙會發光的手。 可由於那些繃帶始終懸浮於阿爾維斯雙手周圍,使得他們並不能看清是為何發光。 此時院內外格外安靜,安靜的可以聽見眾人喘息。 忽然一陣涼風吹過。 那三人胸前的白色羽毛又再次頻繁閃爍起來,接著便有一人伸手抓向阿爾維斯的手。 那名極夜執羽出手的速度很快,常人肉眼很難捕捉得到。 並且手上所帶勁道根本就不是扯下繃帶那麼簡單,分明就是奔著一擊製敵而來。 阿爾維斯解下繃帶的次數本就不多,還未能完全適應,露出指紋後身體上所得到的提升。 好在雙手本身有所感應,在對方將要抓住自己的前一刻,反將對方手臂緊緊握在了手裡。 就在眾人還在琢磨阿爾維斯是如何辦到之時,那名極夜執羽卻已看得呆了。 他瞪著眼睛看著阿爾維斯,下一秒臉上便露出了痛苦神情。 隻見那被阿爾維斯所握緊的地方,此時正在冒著白煙,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箍住一般,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響。 那名極夜執羽顯然已有些承受不住手上溫度,胸前的白色羽毛更是變作紅色極速閃爍。 慌亂間他猛的掙紮,同時抬起了另一隻手,想要推開阿爾維斯從而抽出受傷手臂。 可當他另一隻手剛抬起,阿爾維斯便又本能將其抓住。 接著身子一扭,直將他整個人甩飛出去,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就像是甩出一口裝有稻草的麻袋。 這一下不僅讓在場的所有人看呆了,就連阿爾維斯自己也覺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雙手。 因為就在二十多天前和貪狼星交戰之時,他也曾同樣解下繃帶,但是當時身體卻沒有如今這樣的反應。 就在阿爾維斯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周圍人們全都發出了驚呼:“啊?怎麼會這樣?” “快去看看那人死了沒有。” “阿爾維斯這小子用的別是什麼違禁品吧!” 剛剛阿爾維斯將極夜執羽甩出去的動作並不快,所以眾人得以看的仔細。 眾人隨著極夜執羽被扔出去的方向一擁而去,同樣趕去的還有另外兩名極夜執羽。 待到眾人趕到,那名受傷的極夜執羽已經緩緩站起。 雖看上去並無大礙,但那被阿爾維斯握過的地方,衣袖已被燒光,粗壯手臂上更是被烙下了橫七豎八的紋路。 那名極夜執羽似乎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傷害,他目露兇光,用手死死的指著阿爾維斯。 胸前變紅的羽毛一頓一頓閃著,像是在傳達著某些狠話。 另外兩名極夜執羽有所感應,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兇狠。 他們不再關心身邊同伴,而是“蹭!”的一聲化作兩道白光,交錯著直奔阿爾維斯而去。 那二人動作之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行進處甚至有了破空之聲。 眾人受驚全都慌亂逃竄,尋找掩體躲藏,等他們藏好身子再去觀望,隻見那二人正懸在阿爾維斯身前,右腳分別攻著阿爾維斯頭腦兩側。 阿爾維斯左手傷勢剛好,劇烈動作下仍隱隱作痛,於是他隻好抬起左肘用以抵禦,而另一麵則是用右手正麵對撞。 人們先是看見阿爾維斯與那兩名極夜執羽有了身體碰撞,大約又過了一秒左右,才聽見的兩聲“砰砰”聲響。 可見那二人速度之快,怕已是快過音速度。 二人這一擊對比那紅蓮晶體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阿爾維斯雖抵擋下來,但肩頭仿佛是受到了千斤擠壓,不由得身子一顫,咳嗽出聲。 “老大!” 這一聲老大是出自兩個人嘴裡,一個是王盔,一個是崔為。 勞拉見兒子身子發顫,臉色慘白,急著喊道:“孩子!”她掙紮著要上前去,卻被王盔死死抱在懷裡,絕望下她隻得對著朱元良喊道:“鎮長,我求求你,讓他們停手吧!” 此時朱元良躲的比誰都遠,他雖有些後悔,但事到如今,已不是他能阻止。 驚慌下他隻好叫來隨從,打算把這事報告給上級來管。 緩了片刻之後,阿爾維斯的身子漸漸穩定,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 可那兩名極夜執羽見阿爾維斯並沒有倒下,仍不甘心,收腿而落的同時卷起披風,直奔阿爾維斯麵門而去。 一陣氣浪裹挾起沙土,使得阿爾維斯不得不瞇起眼睛,模糊間他隻見兩隻拳頭並駕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