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梨花香,在半空中,秦淮河就分辨出,這是秦靡靡的襪子,一時間,秦淮河沒想放下那手軟襪,也不知拿它放在哪。 恣意泛濫的空氣中,是秦靡靡的獨有的香氣兒,手緊緊拽著是襪口,時間走得不經意,手上的血嘖已經和襪口融為一塊。 接著,衣帽間的腳步聲打斷了秦淮河的發呆。像做賊,秦淮河著急的準備放下襪,手翻動間,他看見了上麵的血液痕跡。 “這……怎麼沾上了血……” “我……” 慌張極了的某人。 “算了不管了。”秦淮河牙一咬,心一橫,抓著兩隻襪子猛的往兩邊大衣口袋一塞。 這一塞,深呼吸了一下,心裡輕鬆了下來。 “你是在笑嗎?”秦靡靡剛好從衣帽間的方向走來,換了一身披肩和針織長衣裙 高高的口把她脖子藏的很好,下巴尖尖下麵一點點,秦淮河低頭去看她腳踝。 “我沒有笑。” “秦靡靡,您這身真好看,是今晚和我出去吃飯特地換的嗎?” “不是。” “我剛剛想換。”秦靡靡回答,她說完話站在原地不動。 秦淮河手徑直伸向後邊,緊張的繃著。該死,秦靡靡怎麼停下來看著他?他又為什麼要把那襪子放兜裡,秦靡靡可是聰明的。 瞧,她已經歪著腦袋了。 “你在看什麼?” “你在藏什麼?” 兩人同時出口,秦靡靡一臉警惕,秦淮河一臉忐忑。 “我揍你哦!”秦靡靡惡狠狠的威脅。 她並沒有上來搜查秦淮河的身,這樣秦淮河送了一口氣。 秦淮河跟上去。 “小橋,走吧。”秦靡靡她走在前邊,小巧的皮鞋哐哐哐的回響,小橋跟在她後邊。 秦淮河現在很鬱悶,一邊是和秦靡靡準備共進晚餐,一邊是陸遠那邊晚上等著他。 陸遠一定是想借著秦靡靡這件事威脅自己,所以他不敢不去。 但和秦靡靡一起吃飯,他又好想。 “媽,你有陸遠的電話嗎?我有點事和他說。” 秦靡靡聽了,停下小步伐,轉過身,看一眼秦淮河。她從旁邊小橋的懷前拿出一個手機,塞到秦淮河手裡。 秦淮河看著這手機。 這個手機是小橋的,上麵有陸遠的電話很正常。 秦淮河起了心思,心裡麵也莫名的酸酸。 “秦靡靡,你手機裡麵也有陸遠電話嗎?”秦淮河問 他問完,秦靡靡疑惑了,疑惑同時瞪大眼睛。 “做什麼?” “不做什麼,秦靡靡,你手機能給我看看嗎?”秦淮河看著秦靡靡,又去看小橋那。 小橋前麵手裡的文件上,好幾個手機,有點難分辨那個是秦靡靡的。 “可算我求你了,秦靡靡。” “哦。”秦靡靡眼睛轉了兩下,再次手從小橋那邊拿了一個手機過來。 手機金光耀眼,背麵還有一幅畫,酴醿樹下,兩個女子,一個哭泣的小女孩子。 秦淮河看傻眼了,一切越發有跡可循。 “不許問,電話打不打了?”秦靡靡又惡狠狠的說。 “打的。” 秦淮河拿過手機,解開屏幕,迅速翻開通訊社,上麵還有記錄日期,挺早的,看著像是秦靡靡上學那會兒,有好幾個還是標著江寧府的地址。 秦淮河翻到最底下,果然看見陸遠的電話。 心裡瞬間不知怎麼的,手不聽使喚的,秦淮河急忙的刪掉,秦靡靡也有看著,她不說話,眼睛變成瞇著。 “我刪了陸遠的電話,可以嗎?秦靡靡。” “隨便你。”秦靡靡回答,她滿不在乎,眼睛卻看著秦淮河的口袋方向。 接著視線往上,落在秦淮河的肩膀處,秦淮河並沒有發現,他此時忙著把他自己的號碼在秦靡靡的通訊錄裡麵置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