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不由得冷笑,剛才他還以為張姓捕頭是站在他這一邊,才沒有搜查,原來是設坑在裡麵。 若是自己回來之後,沒有處理乾凈,趁這個時間出來清理,此時的張姓捕頭已經沖進來了吧。 這張姓捕頭,名字叫張朗,平日裡中規中矩的模樣,沒有想到竟然也是個老陰逼。 陳安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麼快結束,若是沒有合適的替罪羊的話,後續還要注意才行。 陳安沒有想到僅僅憑一句口角沖突,就被列為了嫌疑對象。 第二日來到牢獄,老趙頭看到陳安之後,腦袋下意識的縮了縮。 不過他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再談論關於城南李少的事情。 陳安巡邏了一番,看到牢房被關押了不少人。 “大人冤枉啊!李少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冤枉啊,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啊!” …… 陳安沒有管這些人,他自然是知道這些人被冤枉了,被抓進來做替罪羊的。 因為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做的。 讓陳安感到意外的是,那晚那個女子也被關押了進來。 還挨在他哥哥的牢房旁邊。 兩人恨恨的看了陳安一眼。 陳安不由得搖了搖頭,沒有想到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便成為他人眼中的壞人了。 不過陳安倒不在意,反倒好心提醒了一句:“城南李少已經死了,若是查出了真兇,按律法你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書生剛想要說什麼,陳安已經去其它牢房巡邏了。 值了半天的班之後,陳安讓老趙頭頂替一番,然後便前往小姑子那裡。 如今他空有武道真解,卻不識多少個字,讓他內心瘙癢難耐,而且這麼長時間,沒有去見小姑子,也有些擔心。 作為陳安唯一的“親人”,陳安是非常重視的。 此時,學堂已經關了門。 穿著夫子服飾,神態淡然,知性成熟且安靜的女子正抿了一口淡茶,她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容貌極為好看的女子。 此女子女子皮膚若雪,容貌傾國傾城,似乎天生帶著高傲和清冷。 兩人一句一句閑聊著。 當穿著夫子衣裳的蘇雨晴說到自己收了一個孤兒當侄子時,一向高傲清冷模樣的女子也驚訝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安剛好提著一隻燒雞,還有炒肉乾花生米走了進來。 陳安看到小姑子對麵坐著一個清冷的美女,愣了片刻,然後帶著疑惑問道:“小姑子來客人了啊,她是?” 女子打量了陳安片刻,發現眼前的男人平平無奇,武道水平也處在初入淬體境界。 這把年紀了還是這個境界,未來注定泯然眾人。 原本還有些好奇心,隨即沒了了解的興致。 “好了雪兒下次再聊吧。”蘇雨晴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雪兒就不打擾你們了。”女子點了點頭,緩緩離開。 陳安看著已經消失在視線裡的高冷女子,再次問道:“小姑子,這人是?” 蘇雨晴給陳安倒了茶水,然後說道:“你與她的地位天壤之別,能沒有交集最好沒有交集,她叫趙清雪,你應該聽說過。” “趙清雪?他就是那個即將到來的監察使?”陳安也愣住了,往日他從未想過小姑子的身份。 隻以為小姑子是一個教書先生,一個恨嫁的大齡剩女。 卻沒有想到,竟然連這等人物也來拜訪。 “這事我們就不要談了,也不要與她有什麼瓜葛,哪怕趙清雪看在姑姑的麵子上,頂多也就多看你幾眼,你們是不可能的。”蘇雨晴說道。 “姑姑誤會了,他雖然很好看,但也太過清冷高傲了些,就像一塊寒冰一樣,我可不喜歡她。”陳安說道。 “那就好,她確實好看,很多人看了她都會敗在她的美貌之下,追求者甚多,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配不上那是最好的,姑姑害怕你認不清自己。” “難道在姑姑眼裡,我就這麼差勁嗎?”陳安放下了燒雞,撤了一條雞腿給蘇雨晴。 蘇雨晴也不客氣,就如小時候一樣,拿著雞腿就啃了起來。 “確實很差勁,大字不識幾個,也沒有武者天賦,這麼多年來我還是見到過天賦這麼差的。”蘇雨晴習慣性的直話直說。 “那是以前,自從我那一日開竅之後,腦瓜子便靈活了,身體也逐漸變好,如今也已經是淬體境界的武者了。”陳安說話有些得意。 “你就不要在姑姑麵前得意了,你都已經二十了,現在才淬體境,今後也走不了多遠,你可有看中的女子?” 陳安聽到這些話,瞬間嚇了一跳,有些無奈道:“姑姑不會想讓我盡快成家吧?我還沒有這個打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蘇雨晴聽到這這些話,咬了一口雞腿肉之後,看向遠方,良久之後,方才說道:“姑姑想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你成婚,既然你沒有打算,那便算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緣分,強求不得。” “姑姑你要離開?怎麼這麼突然?”陳安愣住了。 “已經離家有十五年了,該回去了。”蘇雨晴嘆了一口氣。 “有什麼小安子能做的嗎?”這麼多年來,蘇雨晴沒有告訴他身份,哪怕是現在問,估計也沒有結果。 覺醒藍星記憶的陳安,自然看出了小姑子的異常。 十五年來,小姑子的容貌幾乎沒什麼變化。 僅僅這些就不簡單。 “不用了,這對你來說太遙遠,活好當下那便最好了。對了,你這次來又是蹭飯的嗎?”蘇雨晴詢問了陳安的來意。 “我這不是大字不識幾個嗎,我想要讓姑姑教我識字。”陳安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哪怕是蘇雨晴天塌不驚的性格,聽到陳安這話,也是冷汗直冒。 “我在這最後的兩日內,再教你一遍,你能記得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接下來,陳安連續請假了兩日的時間,在蘇雨晴這裡識字。 等到第三天,陳安來找蘇雨晴的時候,已經剩下一封信了。 陳安拆開了信封,裡麵竟然是空白的。 一個字也沒有。 “難道要滿足特定條件,才能看到字?”陳安覺得應該是如此了。 若是自己滿足不了條件,這封信裡麵的字,可能永遠不會對他顯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