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非殘即傷,下定決心(1 / 1)

我有一座封魔碑 錄離 3632 字 2024-03-16

陸蟄看了看手掌,也覺得有些尷尬。   滄涼涼!   數道寒光,自臺下亮起,   一名黑衣老者走上臺來:“火神山,陸蟄勝!另:大比期間,私自鬥毆者,門規處置。”   冰神山弟子聞言,這才收起兵刃,一個個目光不善的望向從高臺上緩步而下的陸蟄。   “陸師弟,可以啊。”楊千笑帶著幾名火神山弟子走上前來,向陸蟄眨眨眼睛。   “楊師兄,等我一下。”陸蟄轉身向冰神山眾弟子方向走去。   柳玉靈在兩名弟子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除了胸口有些壓抑難受之外,並無大礙。   “柳師姐,對不起。我剛剛真不是有意的。”在冰神山眾人幾欲殺人的目光中,陸蟄走上前來,鄭重一禮。   柳玉靈剛想說什麼,卻被身旁的兩名女弟子一邊拉著向遠處走去。   “柳師姐,別理這個小淫賊,我們去告訴慕師妹給你報仇!”   陸蟄站在原地,眼看著冰神山眾弟子走遠,楞在那裡,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別看了,走吧。當著那麼多人,就算她不怪你,還能直接說出來不成?”楊千笑走上前來道。   陸蟄想了一下,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遂轉過身來看看楊千笑身後道:“程榮師兄他們呢?”   “他們去看秦放師弟的比試了,咱們也去南側石臺吧。”楊千笑道。   陸蟄點點頭和楊千笑一起跟幾名火神山弟子,向南側石臺方向走去。   走了沒有幾步。   “大師兄,不好了。大師兄,不好了!”   一名紅袍弟子,麵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楊千笑快走幾步,來到那弟子麵前。   “大師兄,秦放師兄他,秦放師兄他...被廢了!”紅袍弟子麵帶痛苦之色道。   “什麼?”楊千笑眉毛一豎,大步向前方跑去,陸蟄等人也緊跟在後。   過不多時,卻見程榮和一名弟子抬著一副擔架,身後跟著十幾名火神山弟子,擔架上躺著一名渾身上下血肉模糊的身影,依稀能看出來是火神山天賦排名第三的秦放。   “大師兄。秦放的手腳被金神山弟子都給捏碎了。”程榮低聲說道。   楊千笑麵色鐵青,上前看了一眼,卻見秦放兩隻手臂都以詭異的角度彎折著,大腿也有明顯的錯位,還有鮮血在往下淌!   “隻是新人大比,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你帶秦放回去找雲山師兄,我去找金神山的那群雜碎。”楊千笑聲音低的嚇人,轉身就要走。   卻被程榮一把拉住道:“大師兄,大比期間,嚴禁私下鬥毆,就算是報仇,也隻能在擂臺上。不如你先和我們去雲山師兄,一起商量。”   楊千笑仰天長出一口氣,轉過身來從程榮手中接過擔架:“這筆賬記下了,先去找雲山師兄再說。”   就在這時,他忽覺擔架微微晃動了一下,回頭卻見陸蟄把擔架從另一名弟子手中接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火神山,新進弟子居處。   當陸蟄和楊千笑抬著秦放回來時,卻見不少弟子都站在院落之中,沒有到房間裡去。   在看到兩人抬著人時,都不自覺的閃開了道路。   蕭雲山滿麵陰沉的剛從房間內走出來,便見到了迎麵而來的陸蟄和楊千笑。   他一語不發,走到擔架前,待看清秦放的傷勢,怒聲道:“金神山,真是欺我火神山無人啊。”   “雲山師兄,他們...”楊千笑想說什麼,卻被蕭雲山打斷,向房間內指了指道:“先把秦放抬進去,醫師在裡麵呢。”   陸蟄走進房間,這才看到是房間內三個床榻上,各自躺著一個人,正是在其他擂臺上比試的三名弟子。   他們一個胸骨塌陷出一個酒壇般大小的深坑,一個被砍掉一臂,還有一個仿佛被腰斬了一般...   除了陸蟄與冰神山弟子對陣外,其餘弟子都是跟金神山弟子對陣。   雖說往年新人弟子大比,也曾出現過傷亡,但是像今年這麼殘忍而明顯的,聞所未聞。畢竟九大神山同氣連枝,都是道神宗弟子。可是今天看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直到入夜時分,醫師才從房間中走出來。   秦放等三人,傷勢基本穩定。雖說修道弟子,體質異於常人,但是這麼重肢體殘傷,已經不是藥石可以扭轉的了,就算好了,也是半個廢人。   尤其秦放,他可是地品靈根弟子,已經進入乘威境,未來前途無量,卻就這麼給毀了。   深夜,陸蟄住處。   “小師弟,明天的大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別去了吧。你本來就有傷,遇到金神山的人,他們不會留手的。”看著漫天繁星和殘月,楊千笑低聲說道。   “道神山的長老高層不管麼?”陸蟄道。   “他們管了,還會這樣嗎?我們火神山千年來一直式微,現在更是連一個在道神山任職的長老都沒有。山主大人去找他們理論,現在還沒有回來。”楊千笑緊握著拳頭道。   “那師兄你明天還去嗎?”陸蟄道。   “我當然去,我是火神山大師兄,你們誰都可以不去,我卻不能。我要看看他們怎麼把我打倒,又有幾個被我打倒。”楊千笑麵容篤定道。   “既然師兄去,那我也要去。   是師兄背我進的山門,   也是師兄帶我出的靈兵鬥洞,   更是師兄在我經脈未復之時,每日前來看顧於我。   所以,我必須去,一定要去。”陸蟄聲音緩慢而堅決,沒有半分動搖遲疑。   楊千笑愕然的看了陸蟄一眼,笑道:“嗬嗬,你一定要去的話,他們人多,我怕我保護不了你啊。”   “沒事。如果師兄保護不了我,那就是到了我保護師兄的時候了。”陸蟄輕笑一聲道。   “哈哈,那我就等著你保護我啊。”楊千笑仰天輕笑一聲,笑聲中難掩悵然和寂寥。   陸蟄也笑了,黑暗中他青澀的麵容上,滿是堅定和瘋狂。   他曾經是一個流浪街頭的乞兒,他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在這一刻,他清晰而明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必須要做點什麼。   哪怕是自不量力,哪怕是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