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番戰拓跋中計,城門破墨雲身死(1 / 1)

見那雙方軍隊打將起來,風嘯著,鼓震著,號角咽著,兩邊都怒吼著廝殺。   雲梯車都架將起來,眾多飛梯旁邊也掛著。   那許多摩國將士螞蟻般密布,都拚死爬上去。   城上漠雲守軍也是怒吼著,滾木落石都砸下去,箭射著,到處是血,嚎叫聲時時響起,卻很快淹沒在那廝殺聲裡了。   血色夕陽下,雙方僵持著,打了許久。   卻見得城上漠雲守軍的滾木落石都快用盡了,眾多摩國將士趁機沖殺了上去,但一將上去,大多卻都是被一槍朔死了。   “五百飛鷹軍何在?”那拓跋宏見得城上落木滾石少了,大喝一聲問到。   “大將軍,我等在此!”聽得摩國軍陣後數百身披黃金鎖子甲的將士一齊喝聲應到,氣勢如山。   “可敢隨我殺上城去,破得敵城?”   “我等願隨將軍出生入死,破得敵城!”   話畢,便見那拓跋宏自領著五百飛鷹軍,眾多兵士持盾擺陣掩著,到得左側一處雲梯車下了。   “眾將士,隨我殺上城去,破得城門!”   “殺!!!”五百飛鷹軍又齊喝一聲應到。   話畢,便見那拓跋宏第一個躍將那雲梯上,手裡拿著槍,兩腳輕點將雲梯,身形如燕般直飛得城墻上去。   後麵五百飛鷹軍也緊跟著,手抓著,腳蹬著,爬的極快,也逐漸上得城樓了。   拓跋宏上得城樓,銀槍舞將起來,都是慘叫,血四下亂濺,一時便將那雲梯處的幾百漠雲守軍都殺絕了。   那五百飛鷹軍此時也都上得城樓了。   隨著這拓跋宏一路殺將去,風卷殘葉般,都是血和慘叫,誰擋得住。   殺將至城樓中了,見了那指揮著軍隊的西門問劍和南宮飛羽,兩個人都拿著劍和槍自在高喝著殺敵。   此時卻停了下來,都與那拓跋宏對視一眼。   西門問劍開口欲說什麼卻停下了,望將左側去一路的漠雲城守軍屍體,眼裡冒著火,都是怒意。   與那右側同是如此表情的南宮飛羽對視了一眼,點了頭,都握緊槍劍來,兩個便夾攻上去了。   那後方五百飛鷹軍見了,正待上去,卻被拓跋宏攔了,說一聲,   “這兩人交由我來對付,你等快殺下城去,破得城門,讓我一萬鐵騎軍殺進來。”   “是”那眾多飛鷹軍應一聲便欲殺下城去。   見那南宮飛羽眼中一急,正欲說什麼,卻住了口。   原來是漠城派餘下一百八十人自將撲上去了。   為首的那人暴喝一聲,   “將軍自與西門教主戰那敵將,此處我們攔著。”   話畢,領著百多人不要命般都高喊著殺將去了,一時竟也抵得住那五百人。   再看那西門問劍與南宮飛羽,兩人昨夜與石龍大戰,又要整頓軍隊,定得戰策。體力自是都虧的緊,不能與那休整一夜的拓跋宏相比。   但如今兩人戰過去,你劈我砍,你撩我刺,配合極為默契,一時也是略得上風,壓製了那拓跋宏。   三人戰得多時,彼此間不分上下。   可那漠城派一百八十人卻是將要撐不住了,越來越多的摩國人也是殺到城樓上了,已見有幾名飛鷹軍精英下得城去了。   “西門兄,你速去助我漠城派弟兄,此處我先應付著。”南宮飛羽見狀說到。   那西門問劍開口欲說什麼,卻見南宮飛羽眼中火焰,應了聲“好”,自拿劍去了。   南宮與那拓跋都持槍,此時城墻上立著,對了一眼。   “咻”   那南宮飛羽率先殺將過去,一槍直刺拓跋宏腦門,卻被隔了。   正欲收槍再打去,卻被那拓跋宏抓住機會,一槍直刺南宮飛羽胸膛。   那飛羽見狀,收自半道的槍卻又猛刺過去,速度極快,直抵拓跋宏腦門。   電光火石間,見兩槍都穿將去了。   那拓跋宏槍已刺到飛羽胸膛,卻是未刺進去,驚詫中又見那銀白色的龍甲來。   卻見那南宮飛羽的槍,直是抵向拓跋宏腦門了。   拓跋宏見狀眼中寒光一閃,使出渾身力來,迎著那龍甲再刺南宮飛羽。   這一擊下,雖仍不見穿透龍甲,卻使那南宮飛羽刺將去的槍偏了一分,自臉上顴骨處劃了去,削下耳後一縷黑發來。   這番交手下,兩人都自退後了一步。   稍一頓。   又戰將起來了。   再看那西門問劍,持劍殺將去,幾招下來,殺的那五百飛鷹軍都丟盔卸甲去了。   正欲殺盡時,轉過頭卻見南宮飛羽已是與那拓跋宏鬥了四十多合了。   當下心裡暗叫一聲,   “不好。”   自拿劍往那邊趕去了。   正趕來時,果見南宮飛羽正喘著氣,已是略有些撐不住了。   再看那拓跋宏,臉上也掛道彩,耳後長發也是少了一縷,可見兩人此番鬥得何等兇險。   “我弟暫歇,且待我來戰他。”   那南宮飛羽聽聞,點了頭,自持槍去戰那其餘飛鷹軍精英了。   卻不想兩人交接這番空擋,已是有十幾名飛鷹軍又竄得下去了。   再說那西門問劍,自知昨夜與石龍大戰後,元氣大傷,此時若獨戰這拓跋宏,自保仍綽綽有餘,但若想取下卻是無太多勝算了。   可南宮飛羽此番也快力竭,城樓那側戰況也極其吃緊了,援不得來。   “七星門眾人何在?”那西門問劍正對著那拓跋宏,大喝一聲來。   不一會,便見五六十名青衣弟子,身上都沾著血,持劍趕將過來了。   拓跋宏見得此景,也似是發覺什麼,當即持槍殺過來,卻被西門問劍使七星劍隔了去。   “擺陣,飛劍來。”   西門問劍逼去那拓跋宏。   四周七星門弟子也是都趁機站到西門問劍身後擺了陣型來。   見那陣擺得裡外兩層,外層約莫十人守著,不使其他敵軍進得。   那裡層二十多人,劍都扔將起來,自半空旋著交錯。   那拓跋宏見了此狀,說一聲,   “便是你殺了那石龍吧。”   “卻不是我,是我弟南宮飛羽殺得,正是先前與你交戰之人。”西門問劍緊盯著拓跋宏,應了一聲。   “他武藝雖然也了得,但卻還沒有殺石龍的本事。倒是你,摸不透——也罷,   你此番殺了石龍,也是吃盡苦頭了吧,石龍昨夜必服我丹藥,想就算那天下第一的駱雲峰親自來了,昨夜殺了石龍,都要損小半元氣,你比得那駱雲峰如何?”   “賊人哪如此多的廢話,且看劍來。”見那西門問劍臉上露了兩分寒,暴喝一聲,躍將起來。   那拓跋宏見了眼中也是閃幾分極濃的忌憚來,忙持槍防守著。   卻看那西門問劍,躍將起來,飛一般到那空中劍陣裡,倒踩一柄飛劍來,借著力,自上向下,使著手裡七星劍,徑向那拓跋宏刺去了,那劍極快。   拓跋宏見了,哪裡敢怠慢,手中槍緊握著,使出全身力來,都灌到那銀槍尖上,正與那劍尖抵去了。   兩相對得下,勁力極大,把兩人都是逼得退了去。   見那拓跋宏,退了三步,使槍抵著地穩住身形。   正瞧那西門問劍,   卻見那西門問劍也是退了去,空中轉一圈卸了力,不待反應,又踩著一柄飛劍自上而下再殺將過去了。   見得這一番情景,那拓跋宏冷吸一口氣來,自是驚了一身汗來。   這西門問劍竟想借著這空中劍陣,每一擊都自上而下打來,將他耗死到這兒。   都知道兩軍打戰,兩人交手,地勢高者可縱覽局勢,看得破綻來,此地勢利也。自上而下者氣勢又是極猛,速度極快,此又地勢利也。   再加上這西門問劍天下第一劍的劍法來,若是正麵交手,拓跋宏倒也不懼此時狀態下的西門問劍。   但如此情景下,那拓跋宏心裡怎能不驚。   見那西門問劍天上一次次踏劍飛將下去攻那拓跋宏,拓跋宏隻一次次抵著。   劍光槍影交錯,快的人眼都看不來。   如此打去,打得兩人體力都不耐了,定要露得破綻來。   而那西門問劍天上打將來,縱觀全局,尋得破綻的機會要比這拓跋宏多不少。   隻待抓得幾次破綻,他拓跋宏今日便有可能栽到這來。   想到此,見那拓跋宏深吸一口氣,似是下了什麼決心般。   待得兩人交手又退去之時,猛握將那槍來,直向七星門眾弟子殺將過去了。   被天上西門問劍見了,眼神一凜,使七星劍點了空中那眾劍。   便見那眾劍皆是飛將來,二十多柄飛劍自去斬那拓跋宏了。   拓跋宏見了,當下大驚,哪裡還顧得尋七星門眾弟子,自是停了身,手中長槍一揮,自是劈將那眾多飛劍去了。   西門問劍見得此番,正待得此時,直趁那拓跋宏分神,自空中下去,一劍刺這拓跋宏心窩。   再看那拓跋宏,眸內瞳孔猛一縮,自知必死了,臉上卻閃過一抹極復雜的神色來。   “阿玉,此生再見不到你了,真想——幸好你不在,我此番走了,你定要好好活著。”   這便是那一刻拓跋宏心裡的全部想法了。   見得這劍要刺下去了,卻突然見那拓跋宏身側猛沖出一個士兵來,飛身過來,一刀劈去拓跋宏身前最後一柄飛劍來,又用盡全身力氣把那拓跋宏推開了去。   那拓跋宏一下呆得住了,失了神。   推將他過去的那雙手感覺竟是那樣的熟悉,好像是日日夜夜都接觸的那般熟悉,可這人到底是誰呢?   “阿玉!!!”   待得那拓跋宏察覺到回過神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便是傳了出來。   卻正見那劍刺到那士兵身前了,強大的劍氣,直將那士兵的頭盔都是打翻了去。   直露出一道瀑布一般的烏黑長發瀉下來,散將美麗的臉龐前。   那雙動人的眸正含著淚,直看向那拓跋宏,卻笑著。   “阿玉!!!!!”   那拓跋宏見得這美人兒,心中想法確認了,又喊將出來,更是撕心裂肺,天地都仿佛顫了下。   可那劍仍不留情刺將下去了。   卻是偏了兩分,直刺了那女子肩頭,霎時見了血。   拓跋宏見了,忙丟了槍,撲上前去,抱過眼前那女子,渾身顫抖著,聲音都發不出來,卻仍是阿玉,阿玉一聲聲的叫著。   過了好一會,才抬頭看那西門問劍來,眼中都是怨恨。   “我沒事,你快去——”   那拓跋宏扯過衣袍給阿玉包紮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拿過銀槍,抱將著阿玉欲與那西門問劍再戰去,眼中卻多出些不願來。   西門問劍看了,搖了搖頭,正欲說什麼,卻聽得下方一聲高呼,   “城門破了!城門破了!”   話畢,看過去,那城門果然破了,卻見那左偏將墨雲斷了一隻胳膊,身上全是劍痕,透著血,右手持劍拄著,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待得摩國一萬鐵騎兵踏過來,地麵劇地震動一下,才見那墨雲倒將下去,原來是死了。   (不過這城門如何破得,墨雲如何死得,也許仍要講得一個章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