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賭彭管事的人品。 這彭管事人品,一看就不怎麼樣,要不然也不能放任鱷魚幫肆意在自己的地盤收取保護費。 大家擺攤可都是交了攤位費的,多少要庇護一下吧。 結果鱷魚幫的人在坊市裡如此明目張膽的勒索商戶,在大家眼中,似乎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不管彭管事安的什麼心,肯定不能跟他走。 王鐵柱臉上堆笑,一抹儲物袋,手上已經多了三十顆靈石。 上前兩步,很是隱蔽的將靈石遞到彭管事手裡。 陪笑道:“彭管事息怒,我初來乍到,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彭管事多多提點,我一定改,這一次還請彭管事高抬貴手,日後必有厚報。” 彭管事一甩手,將王鐵柱手中靈石打落在地,他怒目圓睜,厲聲嗬斥道:“小賊好膽,觸犯坊市規矩,還想賄賂本管事,今天不把你這等無法無天的賊子繩之以法,人家還以為我坊市規矩是擺設。” 說話間,彭管事抬腳來踢王鐵柱。 王鐵柱自然不能讓他踢到。 他拿出靈石給彭管事,本就是個試探之舉,看看彭管事的態度,是收下靈石,輕拿輕放,還是假裝正經,要刻意為難。 畢竟他還想在坊市混下去,不想輕易開罪彭管事。 但是看眼前這架勢,這彭管事明顯是在針對自己,王鐵柱也隻能撕破臉了。 他一閃身,躲過彭管事的一腳,一彎腰,使出摘星手的功夫,出手如電,將地上的靈石悉數撿起來,放入儲物袋。 每一枚靈石都是他辛辛苦苦掙來的,可不能浪費。 彭管事見王鐵柱身形如此敏捷,想起大滴幾人的慘狀,不由後退兩步,同時大怒道:“你還敢躲,來人,給我拿下此撩。” 話音未落,彭管事身後走出兩人。 二人氣勢洶洶,摘下腰間繩索,就要往王鐵柱身上套。 王鐵柱可不想被動防守,也不想跟這幫人糾纏,輸贏都沒啥好處。 他一抹儲物袋,拿出幾個黑乎乎的圓球,抖手打向彭管事幾人。 嘴上大聲道:“你們這些狗東西,堂堂靈獸宗修士,居然聯合幫派,欺壓我一介散修,無恥至極。 你們這些畜生,都去死吧,吃我霹靂雷震奪命彈。” 眾人雖然沒聽說過霹靂雷震奪命彈,但是聽他說的唬人,心下不免有些忌憚,紛紛撐起法力護罩防禦。 王鐵柱哪裡有什麼霹靂雷震奪命彈,他扔出去的是得自萬小樹的毒霧彈。 毒霧彈在空中爆開,迅速釋放大量濃稠的毒煙,籠罩向彭管事一行人。 王鐵柱則是趁著混亂,迅速施展水分身術,製造一個水分身,本體繼續施展斂息術,隱匿術,再給了水分身貼了一張疾行符。 然後本體與分身一明一暗,分頭飛速逃離。 別人倒還罷了,被“霹靂雷震奪命彈”弄的好一陣緊張。 但是練氣十三層的彭管事雖然也撐開了法力護罩抵擋,但很快就明白了王鐵柱這是在虛張聲勢。 他立馬探出神識,快速鎖定了王鐵柱。 然後,他一伸手,一條漆黑的索狀法器從其袖口飛出,直奔王鐵柱而去。 彭管事這條黑索跟他手下用的繩索可不一樣。 他這條繩索是一件極品法器,喚作如意索,因為其可以輕鬆活捉敵人,不傷及性命,是宗門賜給管事執法用的。 整個坊市隻有兩件,一件在坐鎮坊市的築基修士手中,一件在彭管事手中。 如意索飛行速度快的驚人。 幾乎眨眼之間就到了王鐵柱水分身身後。 在王鐵柱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一個纏繞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王鐵柱的一番操作到底瞞過了彭管事,讓他沒有看到自己使用水分身的那一係列操作。 所以才把水分身當做攻擊目標。 隱匿身形的王鐵柱一直關注著水分身的狀態。 所以他看到了如意索的犀利,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機智,要是大搖大擺的逃走,估計現在已經被五花大綁了。 他趕緊拐進一個小巷子,將兜帽套在頭上,悶頭往前走。 走到沒人的地方,他這才現出身形,快速切換出本體,然後使用另外一張人物卡:萬長壽。 然後他快速將身上衣物全部脫下,法袍收進儲物袋,尋常衣物扔在地上,一個火球術將其焚燒成灰。 再取出一套新的衣衫換上,然後斂息,隱匿,快速遠去。 而在王鐵柱擺攤的地方,彭管事已經識破了水分身,頓時發出一聲怒吼:“氣死我也,竟敢耍我,給我搜。 通知大門那邊,從現在起,隻許進不許出。 把保衛隊都叫來。 所有人都給我搜。 我要抓住他,扒了他的皮。” 王鐵柱能想到他的逃走,會讓彭管事有多不爽。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彭管事在坊市的權利這麼大,僅僅是為了抓住自己,竟然可以調動坊市的大部分人手參與抓捕。 隻不過渾身上下,從內到外全都換了一遍的王鐵柱,根本不擔心彭管事能找到自己。 他從另外一個巷子走到正街上,以萬長壽的身份融入來往的人流中。 街上不時能看到腰間掛著繩索法器的修士,他們兩人一隊,在坊市街巷中穿梭。 繩索法器是坊市保衛隊修士的象征。 繩索不放進儲物袋,反而掛在腰間,是為了方便取用,同時也是為了震懾不軌之人。 王鐵柱若無其事的從保衛隊修士身邊走過。 沒人能認出他就是被通緝的人。 他一路沒什麼目的的閑逛,路過坊市的管事處,也就是彭管事他們公乾的地方。 好巧不巧的一抬頭就看到幾個熟人從裡麵走出來。 正是鱷魚幫的大滴幾人。 王鐵柱打他們的時候都沒有下重手,此時他們已經能行動自如。 隻是他們也是鬧事,嚴格來說,比自己的性質更嚴重。 剛剛被彭管事的手下帶走,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莫非他們和彭管事有什麼勾結? 王鐵柱要搞清楚其中原因,總不能白白被人壞了生意,就這麼算了。 他不動聲色的跟在大滴等人身後。 “嗬~忒。”大滴吐了一口老痰,扭了扭脖子道:“TMD,終日打雁,今日反被麻雀啄了眼,真是晦氣。” 大滴的一個小弟接口道:“大滴哥,那小子什麼來路,這麼生猛,幾下就把我們打倒了,他用的什麼手段,我怎麼沒見過。” 大滴踢了一腳說話的小弟,道:“生什麼猛,不過是個會些武技的生瓜蛋子,敢在坊市漏財,不知死活,看吧,彭扒皮肯定把他吃乾抹凈,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大滴擺了個拳架,虛空打了幾招,呸了一口,道:“武技,哼哼,我也會啊。” 一個小弟連忙奉上彩虹屁道:“對對對,大滴哥的拳頭是我們鱷魚幫最硬的,今天是大滴哥大意了,沒有閃,不然那小子肯定得躺下。” 另一個小弟不甘落後,也道:“改天一定跟大滴哥學兩招,不求拳頭像大滴哥一樣厲害,但有大哥十分之一就知足了。” 大滴白了那小弟一眼,啪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沒好氣道:“拳頭硬有個鳥用,我們是修仙的,用法術的嘛,武技,切,能扛得住我一個火球術嗎。” 大滴幾人一路走,一路聊些沒營養的東西。 他們走進一個酒館。 王鐵柱也跟了進去。 酒館裡麵很熱鬧,酒友們三三兩兩,聊的十分熱鬧。 其中一個邋遢老頭身邊圍的人最多,也屬他說話聲音最響亮。 隻聽老頭道:“要說那後生,也真是愣。” 一個年輕人搭話道:“人家就是正常賣靈符的,怎麼就愣了,要怪也該怪那彭扒皮不當人子,就知道欺壓良善。” 邋遢老頭嘬了一口酒,又撚起一塊牛肉放到嘴裡,吧唧吧唧的嚼了起來。 另外一個中年人對那年輕人道:“姬小子,你也別憤憤不平了,坊市生意不好做,又不是隻有你難做。” 那年輕人雖然仍然不忿,但沒再繼續抱怨。 邋遢老頭接著道:“那小子修為一般,三十多歲,練氣九層,普通得很。 倒是他那一手凡人的武技挺有意思,隻怕武道修為已入化境。 你們看他瞬間就打倒了那幫鱷魚幫的混賬小子,但卻沒下死手,這顯然是猶有餘力。 煉氣期修士,絕大多數人做不到法術瞬發,所以近身搏鬥的時候,武技也能派上大用場,尤其是在近身偷襲的情況下,往往有奇效。” 另一人搭話道:“武道終是末流,在仙道麵前一錢不值。 要我說,這小子命不久矣,彭扒皮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在這坊市裡,但凡是做生意的,誰沒有受過他的盤剝。 莫說是散修,就是七大派練氣修士,隻要是沒權沒勢沒靠山的,敢在這裡做生意,都要被他扒層皮。 我們要不是接了宗門任務,來這裡值守,誰會來坊市做生意。 你們還記得去年那個賣丹藥的散修吧,也是被鱷魚幫的大滴索要大筆靈石,因此與之起了沖突,結果大滴和那散修被彭管事帶走了,大滴當天就毫發無傷的釋放了,那散修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看吧,除非這小子能求得坊市中幾位築基修士中的某一位庇護,不然的話,嘿嘿,他必死無疑。 如今大門隻許進不許出,那小子被困在坊市,遲早會被找到,靈獸宗的修士,豢養靈獸,有的靈獸擅長戰鬥,有的靈獸則擅長尋寶,還有的擅長尋人。 他逃不掉的。” 邋遢老頭等人顯然都是靈獸宗的修士,他們聊天的時候旁若無人般,毫無遮攔,言語間對彭管事也沒什麼敬意。 大滴等人自然不敢招惹邋遢老頭這些人,埋頭喝了一會子酒,就起身離開了。 大滴帶著小弟們回了家。 王鐵柱對這些人的議論嗤之以鼻:小小彭管事,能奈我何?你們根本不懂,這個世界還有一種東西叫做金手指。 一路尾隨著大滴等人,記住了大滴的住處。 這個大滴已經上了他的死亡名單了,而且是第一名。 但他需要大滴的人物卡,所以他必須悄無聲息的乾掉大滴。 不過他今天功法突破了,修為來到到練氣六層,心情不錯,到坊市最貴的酒樓犒勞一下自己。 穿越七個月了,修為提升了兩層。 別覺得進步太慢,依照凡人世界人界的設定,這個速度不算慢。 更何況王鐵柱五靈根體質,前期修煉會很慢。 這要是沒有持續嗑藥,以及掛機卡輔助,他的修煉速度還要慢很多倍。 在百味居,王鐵柱喝著小酒,吃著牛肉,在心裡盤算著怎麼弄死大滴。 細數了一遍三十六計,看看有沒有什麼計謀可以用一下。 想來想去,最後發現,或許不用那麼復雜,直接點兒,跟著他,找機會,乾掉他,取代他,就這麼簡單。 事實上,殺大滴真的很簡單。 自大知道大滴的住處以後,王鐵柱開始二十四小時跟蹤監視大滴。 大滴白天都是帶著小弟出去收保護費,然後去喝酒,連上廁所都是和小弟一起的,太陽落山時分,就回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連續三天都是如此,王鐵柱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執行刺殺。 不過王鐵柱很有耐心,他相信一定是有機會的。 果然,在被監視的第七個晚上,月上中天,時間已經來到了午夜時分。 大滴一個人東張西望,賊頭賊腦的出了門。 王鐵柱本來都要回去睡覺了,見此情景,立馬來了精神。 順勢跟上了大滴。 此時街上還不時的有人走動。 王鐵柱需要使用大滴的身份,他必須做到一擊必殺,還不能驚動其他人。 所以即使現在大滴落了單,他也不好立即動手。 大滴一路急匆匆而行,最後一頭紮進了春風樓。 春風樓是個青樓。 王鐵柱若有所思:這大滴逛窯子,怎地如此鬼鬼祟祟,看來傳聞不假,大滴家有悍妻,是個妻管嚴。 略微思慮了一番,王鐵柱並沒有進入春風樓。 他守在門口,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大滴天亮之前還要趕回家裡,這是氣管炎選手的無奈。 到那時候就是獵殺時刻。 果然,不出所料。 半個時辰之後,大滴神清氣爽的從春風樓走出來。 王鐵柱打算以武道手段,近身襲殺大滴。 所以,他切回本體,將法袍的兜帽戴在頭上。 右手握著黑色長刀法器,刀身藏於袖筒中。 他扮做深夜醉酒的酒鬼,走在大滴前麵,腳步不疾不徐。 左手拎著一個酒瓶,走幾步,就灌一口酒。 求推薦票,月票,求投資
第三十八章 他抓不住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