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賞功(1 / 1)

西明離火 觀雨聽竹 3516 字 2024-03-16

南離本心對於設立標營、養家丁親兵,甚至認義子的做法很反感,趁著大邑之戰的機會,乾脆就給兩個營改了營號。   邛州鎮兵標營不再稱標營和邛州,而稱崇義營,張應興統帶的這個營被改稱大義營,崇義、大義為的南離號召以義為本,也是對於兩個營第一回與清兵交鋒並且得勝的紀念,大義取大邑縣的大、崇義取崇慶州的崇,至於鐵勝營南離一直就覺得很好,不必更改。   雖然尚未精練,衣甲器械都是不齊,但無形中這三營兵馬就成了南離手中所掌握的武裝力量的核心。   大邑,以至崇慶州都不是很激烈的戰鬥,但是有紀念意義。   這是三營兵馬束伍編成後的對清首戰,這時節把營號確定下來有利於提振士氣,增強部隊的凝聚力。   營號頒下,南離還專門在成都的廢墟上搞了一個授旗大典。   “為什麼是紅色,因為這麵戰旗,是同袍兄弟們的鮮血染就!”   “我們要擎起這麵戰旗,繼承戰歿同袍的遺誌,今日裡插在了成都府城頭,來日,將他插上保寧府,插上漢中府,插上長安,插上京師,驅除韃虜、復我河山!”   南離站在撫院衙門殘存的臺基上,向除值番勤務外集結在此的三營將士朗聲宣講。   “驅除韃虜、復我河山!”隨著南離富有鼓舞力的口號,三軍山呼,山河回響……   “茲令:崇義營參將,張翦!”這是授旗大典,也是對於幾名立功將領晉升命令的慶典。   “接旗!”   張翦聞令上臺,單膝跪地,接過紅地白牙,幅三尺、展四尺,旗幅之近旗桿前半幅先是兩個龍飛鳳舞的黑色草體字:崇義,這兩個字遠大於後麵捧日抱月的蟠龍標識。   這是營旗,南離所帶來的真正意義上的軍旗,他一手創立的恢剿之軍都將使用這麵軍旗,上書各營營號。   張翦接過營旗,左右揮舞三次,崇義營在場將士山呼海嘯般歡呼起來,隨即張翦將營旗交給在後的旗鼓,又接過南離手中一麵二尺見方黃地黑牙的略小旗幟再次揮舞三次交給第二名旗鼓,此旗上書四個隸書黑字:三軍司命。   這是主將認旗。   隨張翦上臺的第三名旗鼓也是單膝跪地,接過南離授予的營旗座纛立持在前,此纛金葫蘆槍頭,橫搭旗桿,下垂旗幅,紅地黃牙,蟠龍捧日抱月標下豎行兩個黑色草體大字,墨跡淋漓、意氣飛颺:崇義!   這是崇義營座纛。   明軍常例營有將旗、座纛,南離將常用的三軍司命四字黑旗改為陰雨天更好辨認的黃色,又加了一麵真正的軍旗作為營旗,那字自然也是他的作品。   將旗、座纛隨中軍主將,而營旗將作為兵鋒指向,麾動在前,如果一旦營旗與三軍司命的將旗一起向前,那就將誰都知道這是到了戰局的節骨眼上,主將親自上來了!   為崇義營授旗畢,隨後南離相繼為其他兩營一一授旗。   “茲令:大義營參將張應興!都司夏仲謙,代行接旗!”   南離親自帶兵出征成都,張應興就要留守邛州,在此代張應興接旗的是都司夏仲謙,此人是極難得的一名邛州士子投筆從戎。   第三個才是陳登皞:   “鐵勝營參將,陳登皞!”   “接旗!”   緊接著又宣命吳元龍升任行營中軍都司,與譚紹揚各自分掌器械、糧餉,令這小子感激涕零,因為任職全軍中樞這是體現出對一名降將的最大信任。   其實南離也是在考驗他,令其經管重要軍械物資,卻又不會帶太多的兵,可謂一箭雙雕。   最後為本番成都收復立下功勞的將士頒下賞功令牌。   賞功令牌仿的是明軍、西營的賞功金牌和賞功金幣製度,南離覺得用幣來賞還是有些不稱自己創立隊伍的初心,因此還是用賞功金銀牌。   一麵賞功銀牌長二寸寬一寸,三兩輕重,上刻“軍前賞功”四字。   其實南離還準備了一種,是一種小號的金銀牌,上刻“開鎮賞功”四字,用於賞賜屯墾有功者。   但是看著在成都好不容易現找的鏨金匠人,刻出來的字歪七扭八的沒體,這般時候,南離心中不由得又想起慕老三親手刻的印信,暗道如今成都路通,也該派人聯絡寶和寨鄉親了。   這日忙了整整一日,半夜裡南離睡得正香,陡然被喧囂驚醒,本來行軍打仗的睡覺時都是支棱著一隻耳朵的淺眠,這時驚醒後側耳一聽,就知是陳登皞的大嗓門在外喧囂。   南離“噌”地起身,披衣提刀一氣嗬成,待掛好腰刀,已經衣裝整齊地迎出這間臥房的院子,就見陳登皞引著一人匆匆闖入,一路大呼小叫:“快喊老爺起來,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莫急!”   被南離四平八穩的一聲嗬斥,陳登皞卻立時開顏:“鎮帥起來了,哈哈,不用急。”   “曹勛反水了!”   這時南離循這熟悉的聲音向後一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這灰頭土臉的不是歐陽直嗎?再一聽曹勛反水這四字,令南離心中咯噔一下:一直隱隱擔憂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   “慢慢說,怎麼回事。”   “曹勛帶兵入境,先是號稱收到鎮帥您的書信,往成都助剿,須得穿城而過,但是世子覺得外兵入城不妥,就令程知州閉城。”   “曹勛到了城下,果然露出真實嘴臉,聲稱鎮帥攪動雅州紳民反了他,須當向其賠罪、賠糧、送還逃亡人戶。”   “張都司令全城壯丁登埤,曹勛則令富順王出麵勸降,還是世子帶同蹇公公將其勸退,約期五日,由鎮帥您回來獻城賠罪。”   “吾是請世子之命出城,麵見富順王以求拖延,又向曹勛勸說,以楊帥爺之言為辭,隻言鎮帥全聽楊大帥調遣,隻須往楊左督處求得書信一封,鎮帥無不依從的。”   “曹勛信了?”   “信了!吾帶人出了邛州城往蒲江方向去,半途抄了小路向北,日夜兼程,才趕到這裡。”   南離望著衣衫襤褸的歐陽直,把住他的臂膀,由衷地贊道:“兄弟,虧了你的機智應變!”   不過被南離這麼一說,歐陽直卻又躊躇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吾要不要走趟嘉定,代您去向楊大帥求個援?”   南離來回踱了幾步,淡淡笑了笑向歐陽直搖搖頭,才又停步轉向陳登皞道:“都喊起來吧,我們得回邛州了!”   作者的話:勛章的橋段都用爛了,作者寫著惡心讀者看著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