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歸會來,我躺在地上,保持著上次離開夢境的姿勢。但是天花板上的眼睛不見了,耳邊也沒有了之前念咒跪拜的聲音。這間地窖竟然出現了死一般的沉寂。我慢慢的環顧四周,除了滿墻的符咒,之前的神臺還在,神臺上蠟燭還在隱約的散發著燭光。 我站起身來,慢慢的靠近了神臺。神臺不是很大,上麵卻擺滿了蠟燭和貢品。正中間擺著一個神像。這個神像我沒有見過,長的像菩薩像,但是看衣著又不是傳統佛像的袈裟。看著有一些像長袍,或者說道袍。神像手上結了一個我沒見過的手印,雙手手指結在一起像麻花一樣,並且整個手臂是半垂下來的,看著莫名的詭異,我在想,這是什麼邪神麼。 接著我拿起一個蠟燭,來到鐵門前,試著推了一推,但是門從外麵鎖上了。我心想:“看來是無法從這裡出去了。”隨即拿著蠟燭在屋子裡又轉了轉,並沒有找到其他的出口。我又回到了神臺前,想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線索。正在我仔細尋找的時候,發現神像好像動了一下,我抬頭看去,神像的眼睛也在看著我。我越看這個神像越覺得眼熟,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神像的臉分明就是我的女朋友心語。 伴隨著孫尚武的拍打,我慢慢的醒了過來。“你怎麼了?”孫尚武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大喊大叫的。 “我麼?”我按了按太陽穴“沒事,做噩夢了。”我心想“這噩夢都快成連續劇了。” “那就起來吧,早上了,咱們吃個早飯,商量商量今天的行程。”我點了點頭,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叫了李青一起下樓了。 前臺換成了一個中年婦女,跟昨天那個女生應該是母女,長的還真的挺像的。“心語怎麼會知道我們住在了這裡,又恰好是昨天那個女生值班,如果是她媽媽,那我豈不是收不到那個紙條了。難道她真的是在賭麼?這不像她的性格。”我在心裡想。 “大姐,咱們這早餐有什麼特色的嗎?”李青問道。 “粑粑。”她答道。 “什,什麼?”李青瞪大了眼睛問道。“雖說我們是外地人,但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想什麼呢,是粑粑,一聲的。是我們這裡特色的餅,有米漿粑粑、官渡粑粑、洋芋粑粑、喜洲粑粑、三角尖粑粑、水汽粑粑。外麵有早餐店,你們可以去看看。還有燒餌塊,破酥包。” “啊,好的,謝謝啊。”李青尷尬的說道。我們在外麵找了一家早餐店,點了剛才老板娘介紹的食物,然後開始討論起的今天的行程。 “既然心語讓咱們晚上天黑後再去,我想我們應該聽她的。”我說道,“看地圖,這裡距離雲嶺村還有200公裡左右,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因為是山路,到達時間不好確定。所以咱們吃完飯還是早點出發,如果到的快,就在村外找個地方等到天黑,你們覺得怎麼樣。”我說道。 “我贊同”李青說。“畢竟咱倆在一塊,你都是智囊。” “我也贊同,但是咱們最好準備充足,多買一些食物和水,以防萬一。還有,看看附近有沒有五金店或者超市,買一些家夥防身吧,我總覺得之後會用的上。”孫尚武說。 正在說話間,我們點的早餐也端上來了。 “原來這就是粑粑啊。”李青拿著一個黃色的餅說道,“我乾燥的時候,確實也這個顏色。” 我一腳踢翻了他的凳子說:“你惡不惡心,這吃飯呢。你拿著你的粑粑上廁所吃去。” 李青站起身,剛要鎖我脖子,孫尚武卻誒了一聲說:“這個早餐,我怎麼好像吃過呢。” “中華美食,博大精深,而且現在人口流動頻繁,吃過就吃過唄。”李青擺好凳子說。 “我想起來了,我在貴州羅老漢家裡吃的就是這個粑粑。” 聽到他說羅老漢,我倆同時想起了孫尚武講的那個故事,那個漂浮的慘敗人頭。我倆看著他,拿著粑粑餅,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 “啊,對,我想起來了,這個粑粑好像在廣西、貴州、安徽、江西和雲南都比較流行的小吃,沒事吃吧。”孫尚武若無其事說完就開始吃了。 李青瞪著眼睛看著他:“老孫,沒想到,你他媽還挺幽默。”我倆看了看李青那個傻樣也哈哈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