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雙眼,昨晚還空無一人的村莊,現在卻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這......這......”我驚訝到有點說不出話。 “我早上就是被外麵的聲音吵醒的,最開始跟你的表情一樣。”李青看著我說。 我平定了一下心情,轉身走向還在昏迷的孫尚武:“咱們得把他弄醒。” “怎麼弄?” 我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瓶水,朝他臉上直接倒了上去。 “喂,老許,你乾嘛啊。”李青大喊道。 “叫醒他啊,咱們不能把他扔在這裡。” 我心裡也沒有底,不知道這種方式能不能叫醒孫尚武,要是醒了他能不能恢復正常。我就是在賭,沒辦法,以現在的狀況,不賭還能怎樣。 “咳咳,咳咳。” 隨著孫尚武的咳嗽聲音,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我:“你往我臉上倒水乾啥。” 我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握在手上的工兵鏟。李青這時候忙跑過來說:“老孫,你終於醒了,我以為我給你打死了。” “打死我?為什麼要打死我?” “你昨天晚上都乾過什麼,你都忘了?”我問道。 “我......我......”孫尚武結巴的說,“我好像是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正在散打隊參加比賽,但是對麵不講武德,上了兩個人。” 我跟李青對視了一下,李青說:“你這夢還挺形象,我倆就是那兩個人。”李青指了指這周圍的狼狽模樣。 “這都是我打的?”孫尚武問道。 “是的,要不是這個神像,我就被你一板鍬打死了。”我回身指了指。 “還真是邪門,我也沒有夢遊的習慣啊。” “你肯定也跟老許一樣中邪了,對了這裡還有更邪門的。”李青帶著孫尚武來到了窗邊。 孫尚武盯著人群沉吟了一會說道:“咱們下去看看吧。” “啊?你確定嗎?你忘記蘇心語說不讓咱們靠近村民了。”李青說道。 “我也想下去看看。”我說,“咱們已經深入這裡了,不搞清楚情況可能之後更加危險。” “那行,但是咱們這身衣服,別人看見就會知道咱們是外人吧。”李青說。 李青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啊。見我跟孫尚武都沒有說話,她突然嘿嘿的樂了起來。 “你倆看這是啥?”李青從背包裡掏出了幾套條紋合服,頭巾和褲子。 “我草,哪整來的?”孫尚武問道。 “我覺得這些衣服挺有特色,昨晚上順手摸來的,尋思帶回去跟妹子玩,既然咱們現在有用,就先一下吧。”李青說完把衣服扔給了我倆。 “誰他媽跟你,小偷小摸的,回去我就砍了你手。” “趕緊穿吧,沒我咱們怎麼出去。” 我知道他說的也有道理然後開始換衣服。 “李青,沒有大一碼的嗎?”孫尚武舉著衣服問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孫,你隻能將就點了。” 換完了衣服,我倆都還算合身,隻有孫尚武上身露著肚臍,下身長褲變短褲。看著孫尚武窘迫的樣子,我一直憋著樂。 “咱們把頭巾蒙在臉上,最好還是別暴露長相。”我說道,“準備好了,咱們就走吧。” 我們背起了背包,正準備下樓,孫尚武捂著已經結痂的臉說道:“我的臉怎麼這麼疼啊。” “啊,你昨天不小心摔的。”李青漫不經心的說。 我們慢慢的從七層走到了一樓,果然一樓出現了一個旋轉向下的樓梯。 “果然有機關啊,要不要先下去看看。”李青說道。 “按計劃吧,回來以後再下去。”我說。 經過了昨天一晚上的驚心動魄,我們走出了七寶琉璃塔。 走出寶塔,我們徑直的走進了正中央的街道,這裡非常熱鬧。有擺攤的小商販,有在房子邊洗衣服的大嬸,還有三五個聚在一起抽煙的老漢。 “咱們找個人打聽打聽,看看咋回事。”我說著走向了一個正在擺攤賣烤地瓜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臉部黝黑,身著打扮和我們看到吊死在樹上的那些人幾乎無差別。 我開口問道:“小哥,你好。” 年輕人抬起頭四周望了望,沒有說話。我繼續問道:“地瓜怎麼賣?”年輕人還是沒有說話,繼續著他的叫賣。 這時候李青上前說道:“喂,跟你說話呢,裝聽不見是不是。”可是賣地瓜的小哥依舊自顧自的忙活著。 “有點不對勁,咱們繼續往前走。”我說道。 我拉著他們繼續往前走,也陸續的和幾個村民搭話,但是跟第一個小哥一樣,沒有人理我們,我們三個就好像透明人一樣。 “他們好像看不到咱們,更聽不到咱們得聲音。”我說道。 “啥?難道咱們死了?”李青驚訝的說。 “可能是他們死了。”孫尚武說道,“咱們去昨天進去過的那幾間房去看看吧。” 走了一會,我們靠近了土坡入口的位置。 “是這裡嗎?”李青問道。 “肯定是這裡,昨天咱們從土坡上下來就開鎖進房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孫尚武回答道。 這間木屋本應該是二樓開著門,一樓關著門,可現在所有門都打開了,我們透過屏風看到,有一位老者正坐在裡麵喝茶。 “我靠,咱們穿越了吧?”李青說道。 我沉思了一會,腦袋中的信息碎片正在一點一點的拚湊出這個事情的真相,但是還少了一張最後的拚圖。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喊道,“權叔,權叔,小北那邊好像有人抓到了。” 屋裡的老者聽到了叫喊聲放下了茶杯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看著這個小娃說道:“在哪裡,帶我去見。” “就在後山,快走吧。”小娃喘著粗氣說道。 被稱作權叔的男子回頭對著屋裡喊道:“把門反鎖,等我回來。”他們兩個就一起向村外跑去。 “走,跟著他們。”我說道。 他們倆走的非常快,這讓我們三個負重前進的人吃了不少力。大約40分鐘,在走完最後一段小山路後,我們終於到了。 這裡是一片小樹林,有幾個男孩子站在那裡,地上坐著一個女人,身上被綁著繩子。 我們跟著這一老一少走到近前,權叔說道:“把頭轉過來。” 坐在地上的女子慢慢的轉過頭來,她穿著一身白衣,披散著頭發,臉上從眉梢到嘴角有一個正方形的紋身。這個紋身不是圖案,而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麵色慘白,毫無血色。 “喂,老許,這好像是......” 我盯著她的臉突然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大聲叫喊:“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