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鬼哭狼嚎麼。”我看著燃燒的神樹自言自語道。果然在這裡任何事情都不能用常理解釋,本應該燃燒冒出黑煙的大樹,此刻卻正在向上生起縷縷青煙。 我看著這些青煙漸漸明白了,他們是被這棵邪惡的榕樹千百年來囚禁起來的靈魂,這聲音是他們終於被解放後的吶喊。 “心語,我這也算為你的家鄉做了一件好事吧。”我看著天空說道。 隨著神樹的燒毀坍塌,我們在雲嶺村的冒險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咱們怎麼回去啊?”李青問道。 “開車啊!那車是我租的,整沒了你賠啊。”我說道。 “可是車不是消失了麼?” “我猜汽車消失是因為這裡時間空間不穩定造成的,現在神樹和大眼都沒了,車肯定回來了。” “我就不陪二位了,先行一步了。”孫尚武說道。 “啊?啥意思,你不跟我們走,難道你會飛不成?”李青問道。 “我確實會飛。嘿嘿。”孫尚武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指了指天上。這時一架直升機正從遠處轟隆轟隆的飛過來,過了一會在我們頭上懸浮,隨後一個雲梯從飛機上扔了下來,孫尚武一隻手抓住雲梯,嘴上不知何時竟然叼了一根雪茄,他沖我倆點了點頭後揚長而去。 我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然後向他揮了揮手。“他媽的,被他裝到了。”李青說道。 “是啊,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能裝。”我看著直升機逐漸遠去接著說道,“走吧,咱們先去哨所一趟。” “啊?去那乾嘛?” “搬石頭。” 我倆從哨所裡搬出了那塊螢石,隨後走到了一公裡外的小山坡,還好我沒猜錯,汽車還在這裡,我們把螢石扔進了後備箱,隨即上了車,打著了火,向著縣城開去。 “你要這麼一塊破石頭乾嘛啊,累死我了。”李青滿頭大汗的對我說。 “唉,畢竟曾經是心語的姐夫準備送給心語姐姐的禮物,我就代為收起來吧,等心語回來交給她。”我答道。 我坐在副駕駛,回想著過去幾天的經歷恍如隔世。現在想一想覺得好不真實,好虛幻。 “老許,記得這裡不?”李青問道。 我向外看去點了點頭,這是佛像鉆進我們輪胎的地方。我回身拿過放在後座的神像,放在手裡端詳了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他。 這是一尊大概30厘米高的石製佛像,閉眼垂耳,雙手合十。雖然歷經歲月的洗滌,但是也能看出他曾經是多麼的精致。佛像背麵遭到了比較嚴重的破壞,可能是汽車輪胎碾壓導致的,隱約能看清所穿僧衣的紋理。 當我把佛像倒過來看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印記。一個向右側傾斜的兩個三角形,左邊延伸出兩條直線,兩條直線的末端有一個圓圈和一個十字。這和心語給我的吊墜的圖案莫名的相似。 我趕緊拿出吊墜和神像進行比對,真的幾乎一模一樣。 “怪了。”我說道。 “怎麼了?” 我把吊墜和佛像拿到李青麵前,他大致掃了一眼問道:“這是?” “一個是攔住咱們前進的神像,一個是心語被抓走時扔給我的吊墜,他們竟然有相同的圖案。”我說道。 “老許,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我怎麼總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控製著咱們。”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李青繼續說著:“先是蘇心語扔紙條的旅店咱們恰好住在那裡。現在又是吊墜、神像,這一切也巧合的太過詭異了。” 確實,這些詭異的巧合根本無法解釋,隻有真正的找回心語才能問清楚。 晚點時間我們到了縣城,又住在了來時的旅店裡。小姑娘見到我們又回來了,笑嘻嘻的問道:“找回女朋友了嗎?” 我看著她勉強的笑了笑:“就快了。”之後我倆就回房休息,第二天開車回了昆明,第三天坐飛機到家了。 在機場和李青分別後,我打車回了家。司機師傅人還怪好的,在我強烈懇求下,幫我把大石頭抬回家了,走的時候還一臉幽怨的看著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家後,看著空空的房間,心裡湧起一陣酸楚,我想我得慢慢的適應暫時沒有心語的日子了。之後我先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然後開始在電腦上查詢這個符號的意義。可是無論怎麼查,卻都是毫無關係的信息。我靠在椅子上,放空著腦袋,看來明天得回學校一趟,找找以前的老師了,我記得教我們西方古典哲學的歐老師對神秘學好像也有挺深的研究。上學的時候他講課時還經常摻雜著古希臘和古希伯來的神秘學歷史。 做完這些,我躺在了床上,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半了。我打著哈欠自言自語道:“今晚的夢,還會詭異麼。”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 一處房屋內,兩個人站在窗邊欣賞著外麵的月光。 “聽說墨琉死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高挑女人問道。 “被神滅了。”一個穿著西服的矮個子男人回答道。 “什麼?為什麼?” “他不光丟失了質女,還想利用神跡用質女受肉。” “他瘋了麼......” “他可能活的太久了吧......” “質女現在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神意並不是什麼都告訴我。”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高個子女人問道。 “和以前一樣,做好本職工作,快到那天我會告訴你們的。”矮個子男人問道。 “你還是老樣子啊,什麼都說一半。” 矮個子男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月亮,他腳下的地板上畫著一個詭異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