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皇後,王石頭是誰?(1 / 1)

朱見深眼皮一抬。   兄弟兩打架去了?   “朕讓去學乞丐,你們這是?”   “回姐夫……不,回陛下。”   “被狗攆了。”   朱見深起身,到兩人身邊看了看說道:“說謊也這般隨便!”   “臣不敢。”   “說實話!”   朱見深龍袍一甩,端坐在桌邊。   王清看眼坐在那裡的王皇後,隨即看向朱見深:“今天,長安大街幾個乞丐搶包子。   倒是打贏了,誰知晚上買肘子吃時,幾隻野狗攆,袍子撕爛不少,”   “乞丐學的不錯,還買肘子吃?”朱見深贊賞道:“不是拿自己錢買的吧。”   “陛下,是他扮女子討的。”王源坑弟不眨眼:“扮的老婦人。”   “你……”王皇後指著王清,氣的紅臉嗬斥:“哪有男兒扮女子,真能耐,長本事了你!”   朱見深看了眼王皇後,正要說是自己安排的,還沒開口,就聽王皇後訓斥王源。   “還有你!堂堂大明千戶,跟著他一起胡鬧,都不如王石頭聽話。”   誰是王石頭?朱見深疑問。   不是第一次提王石頭了。   皇後娘娘這樣還是頭一次見,和平日裡怎麼不一樣,懷恩看著戲。   “是朕讓他們模仿乞丐的,過些日子隨錦衣衛去荊襄。”朱見深道。   “陛下……”   王皇後聞言,愣了會兒,便不再訓斥兩人。   坐在朱見深旁邊,道:“原來是陛下安排的。”   “懷恩,備些熱水,再尋兩身衣服過來,準備傳膳。”朱見深道。   “是,奴婢這就去。”   …………   王源和王清低頭用飯。   朱見深淡淡喝著茶,王皇後坐在旁邊為朱見深夾菜。   “膳房送來的果酥,臣妾特意讓他們為陛下準備的呢,陛下嘗嘗。”王皇後溫柔說道。   “皇後也嘗嘗。”朱見深接過看了看遞給她。   王源低頭吃飯,他還是第一次跟著陛下一起同桌,這多大的殊榮。   瞅眼坐在那裡的姐姐,隻覺不可思議。   姐姐很溫柔,在家也是不惹事,但發起火還是很兇的。   這怎麼到了陛下跟前,就成另一種人了。   姐,你是被狐貍精附身了嗎?   你平日裡不吃果酥,今天吃的如此香甜,還這麼高興。   王清覺得,自己看到了天下奇觀。   陛下你可以啊,大姐還是需要你來管,不對,就是姐姐的命門。   王源隻想用完飯立刻回家。   這時,內侍又來報:“陛下,太後娘娘讓陛下晚間去說說話。”   朱見深一副頭疼模樣。   擺手道:“不去,不去,你跟太後說,朕要去武場健身。”   內侍不動。   “陛下忙碌,臣妾去吧。”王皇後手扶在朱見深胳膊上。   朱見深看著出殿的王皇後,有些遲疑,兩宮太後也是很難對付的,看著王源和王清,笑道:“你姐姐她……”   王清笑道:“陛下放心,我姐姐很厲害的,我爹說,我姐姐六七歲就可以哄好伯母,後來回家,姨娘對我們三個並不好,但我姐姐也能服侍好的。”   “如此看來,你姐姐受了很多的委屈。”朱見深一針見血的點出,隨即又問道:“王石頭是誰?”   王石頭?   王源看眼朱見深,迷糊著:“回陛下,臣不敢欺瞞,不認識王石頭。”   “像男人名字,可能是姐姐住在伯母家時的夥伴吧。”王清不嫌事大的說道。   “沒有證據的事,別在陛下麵前胡說。”王源嗬斥王清。   隨後起身道:“陛下,我們先回去了。”   王石頭是誰?隔壁老王!敢給朕戴綠帽子,你兩還想溜。   能忍這事兒的就不是男人!   朱見深重拍桌子,道:“都給朕坐下,這王石頭是誰!”   王源看眼朱見深。   萬人之上的陛下,也會糾結這個問題。   王清看了朱見深一眼,想起可能有一頂綠帽子。   綠帽子源於洪武朝。   朱元璋命娼妓家的男子佩戴綠巾。   這樣便知是青樓一族。   到了永樂年間,便代表女子背著自己夫婿有了隔壁老王,以此當做侮辱之事。   朱見深看兩人真的不知,才揮揮手說道:“此事不許與任何人提,伱兩與朕三人知道,若有第四人,殺。”   獨自站在殿中的張敏和懷恩掰著指頭數了數,撲通跪下:“陛下,奴婢什麼也沒聽到。”   “你們兩閉嘴,哪裡都有你們。”   問來問去,沒結果。   朱見深過了會兒,起身道:“去禦書房。”   亥時,王皇後還未回宮。   朱見深摘下紗冠,宮女內侍立刻恭敬的過來接住。   聲音不高不低,道:“陛下。”   朱見深徑直去榻邊,近來事情令他疲憊。   殿內布置典雅考究,梳妝臺,錦凳,小幾,香爐,立鏡,紗帳和臥榻,繡有龍鳳的錦被,都十分的整齊妥帖。   朱見深看眼張敏:“朕要歇著,等皇後回來再叫醒朕。”   “奴婢遵旨,陛下放心歇著,奴婢會叫醒陛下。”懷恩搶先張敏一步,說道。   身後的張敏翻了個白眼,回個話都要搶,也沒見陛下讓你當所有太監中的太監王。   有本事你去東廠試試!   有本事你入洞房這麼快啊!   在大明當皇帝比社畜還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明天起來又要造兩摞跟山一樣高的奏疏。   王皇後回來時,朱見深已熟睡,還發出細細的呼吸。   張敏要叫醒朱見深時,被王皇後攔下。   蛾眉彎彎,婉麗笑著。   “別吵他,讓他睡吧。”   王皇後沐浴完畢,坐在梳妝臺前梳理著一頭烏黑的秀發。   月白色的羅裙,使條細帶子鬆垮係著,纖腰下是豐隆的臀,凹凸有致的身段兒十分明顯。   坐在榻上,看著身邊的朱見深。   文臣為難他,禦史罵他,太後那裡又埋怨他,這麼晚,就不要再吵他了。   太醫說的話,明天再告訴他。   再次醒來時,已經半夜,帳裡有微光。   看著端坐在榻中間的人。   王皇後嚶嚀一聲,帶著濃濃的倦意問道:“唔~陛下怎麼醒了?”   “朕,在想荊襄的事。”   “嗯……披著外袍吧,夜裡涼。”   王皇後也坐了起來。   朱見深感覺後背多件袍子,往自己身上攏了攏,繼續坐著。   “你怎麼也坐著,夜涼,染了風寒就不好了。”朱見深將衣袍拉過去罩住她肩膀,攬住她纖腰溫和問道。   王皇後往他身邊靠了靠,玉璧環住他的脖子,杏眸裡帶著喜悅笑意,咬著唇,笑道:   “陛下上次說嬰孩易夭折,在伯母家時,鄰居都是給孩子牲口的小名起賤名,很好養活,臣妾想給我們的孩子起個……”   “給孩子小名叫石頭?”   朱見深轉過頭直接發問。   不能當冤大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