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呀!味道!(1 / 1)

霖安走出了豬圈,且是回到了大堂之中。   環顧四周無果。   遙望環梯無果。   四下搜尋,亦是無果。   “奇怪,他們兩個怎麼眨眼間便不見了?”霖安一邊擦著臉上的泥巴,一邊迷茫而言。   “難道我已經死了?”霖安思考片刻,得出了一個荒謬的答案,且在摸了摸身上的溫度後,更是否決了這一答案。   正當於迷茫中再度環顧,且待看向身側之時,即是被嚇了一跳。   僅見自己的左手竟是不至於何時抬起,不僅平舉於身側,更是直勾勾的指著一旁那房門微開的房間。   “怎麼回事?”霖安詫異,且是抬起右手,將左手壓下。   “這是...書房?”順著左手所指的房間,詫異而言。   “是讓我進入書房嗎?”於詫異之中,那剛剛被壓下的左手竟然再度抬起,且是再一次指向了書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是疑惑,但霖安還是走入了書房之中,且是來到了桌案之前。   而來到案前之後,那不聽使喚的左手更是拿起筆墨,於紙張之上迅速的書寫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霖安的左手有了自主意識一般。   左手寫字很快,卻也很是潦草。   經片刻寫完,霖安方才將紙拿起,紙上的字雖是斷斷續續,但他還是讀出了個大概。   林梢的靈力特性叫做...近物融合,其原理是...隻要相似之物,都可以融合在一起。   例如說沿街的房屋...雖然有著些許差異、不同,但實際上卻皆是四四方方的模樣。而在融合一起之後,其大小看似不變,但內部大小卻是激增。例如說沿街的房屋...在外看來是一間,但在內部看來,卻是無數間,畢竟被融合的所有房屋,都堆積在這裡。   概念轉變,林梢的靈力能夠將一座樓閣裝入另一座樓閣之中,那麼林梢自然也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裝入另一個人的體內。   畢竟樓閣相似,人也相似,都是兩個胳膊兩條腿、兩隻眼睛一張嘴。   也就是說...江郊並非是消失不見,而是被林梢裝入了霖安的身軀之中。   而在霖安體內的江郊,是無法觸及外界的,說的直觀一些便是...此刻他在霖安體內,根本就無法呼吸。   如果在一段時間內,林梢不曾散去這份靈力特性,那麼江郊便要在霖安體內窒息而死,而這也是為何...在將江郊裝入霖安體內後,林梢會迅速消失的原因。   因為在這種狀態下,林梢根本就不用正麵戰鬥,隻需要拖延一炷香的時間,江郊便會窒息而死,因為修士閉氣的極限,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等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林梢自然會重新出現,在解決霖安之後取得最終的勝利。畢竟霖安唯一棘手之處,便是在攻擊到來一瞬會變換位置,不過卻也無妨,因為江郊已經找到了反製的手段,並加以演示過了一次。   “如此看來...我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找到搬磚的,並將其戰勝嗎?”霖安震驚。   雖然說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但霖安自己卻是清楚的緊...先且不說在無數彼此相連的房間中找到一個刻意隱藏之人,就算找到了...他也沒有絲毫把握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將其戰勝。   “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賣魚的死去嗎?”霖安蹙眉。   “殺死一個人也許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並不是所有問題都需要通過殺人去解決,而且就算需要...也未必是解決問題的絕佳手段!”   “要尊重生命!”   霖安嘀咕了很多,倒也不曾得見聖母般的優柔寡斷,僅是莫名的說了一句尊重生命,而且這份尊重的想法並非起於道德、法理,而是起於...生物的本能。   而所謂的尊重生命,即是...尊重一切生命形式。   很是奇怪,麵對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霖安反而選擇要去拯救他,而拯救的原因並非是他有多麼善良、多麼聖母,而是...在這個時段,他一定要遵循自己的本能,或者說是...他不得不遵循自己的本能。   時間緊迫,霖安倒也不曾神神叨叨的嘀咕太多,僅在話音落下一瞬,即是迅速跑出了書房,且是順著旋梯而上,對著無數間彼此相連的房間展開了搜尋。   如若疾風,推門而入、掀窗而過,於酒樓大堂進入青樓廂房,於青樓廂房又進入了花店,於花店跑入了首飾店...且在途徑商鋪、房間無數之後,霖安竟是來到了一間點心鋪。   推開點心鋪的門,霖安即是回到了無數房間的中心點,也就是旋梯所在的井形大堂之中。   “是三樓嗎?”霖安氣喘籲籲,倚靠於廊道護欄之上。   “有希望,說不定真的可以在一炷香的時間裡,找到那搬磚的。”霖安翹首,發現樓閣隻有十二層,此刻他已是搜尋了四分之一。   “等一下...剛剛這房間...”霖安詫異,忽然發現他身前的房間,竟是一間瓷器店。   “我分明記得,最後跑出的房間是一間點心鋪,這...”霖安揉了揉眼睛,發現身前的確是一間瓷器店。   心生不妙,且是上前,關上了瓷器店的房門,且再打開方才發現...瓷器店竟是變成了書房。   走入書房之後,通過桌案上那滿是潦草字跡的紙張,霖安方才發現...這間書房,就是一樓那間書房,也就是他開始搜尋的起點。   “房間會移動嗎?!”   “如果會移動,怎麼可能在一炷香時間內找到搬磚的?!”   “怎麼辦...”   霖安大驚,且是絕望,並再一次倚靠在了廊道的護欄之上,思考起了破局的辦法。   正當愁眉不展之時,霖安的目光卻看向了廊道對麵的房間。   房門雖是緊閉,但窗戶卻是大敞,而順著大敞的窗戶瞧看而去,一張桌案即是映入了霖安的眼中。   桌案沒有什麼神奇的,但桌案之上卻是放著菜板,而菜板之上則是插著一把...菜刀!   霖安看了看菜刀,又看了看自己那能被體內江郊所掌控的左手,經過思量...即是對著菜刀所在的房間走去。   -----   林梢是聰慧的。   利用自己的靈力特性,將江郊困在了霖安的體內。   隻要江郊因窒息而死,他再出麵解決霖安,那麼最後的勝利必然會落在他的手中。   林梢不曾露麵。   也不曾在暗中瞧看霖安的狀態。   顯然是不想給霖安、江郊一絲一毫翻盤的機會。   冷清的茶館之中,林梢獨坐於沿窗位置,其相貌有了些許的變化,已於之前瘦弱瘦弱的模樣化作了矮小之形,相貌雖然也是不揚,不過卻與之前霖安所見天差地別。   看上去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此刻獨坐於堂,對著身前桌案上、杯盞中,自己的倒影瞧著、看著,且隨瞧看更是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相必,用不了多久,我便有錢了。”   “有了錢,我便無需起早貪黑的去搬磚了。”   “嘿嘿,說不定還能擁有些許權利,讓那些曾經為難過我的人好看。”   林梢很是高興、很是開心,且在想到那些曾經欺淩過、刁難過他的人之時,臉上的笑容更是有了些許猙獰之意。   猙獰的笑容倒映於茶水中。   而林梢也是通過茶水中的倒影,見到了自己猙獰的笑容。   於得見獰笑一瞬,林梢便笑不出來了,因為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心虛、辛酸之感,竟是壓倒了心中的歡愉,且是占據了上風。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掌,正握著他的心臟並進行揉捏。而隨著這股感覺的漸起,林梢也是自我懷疑了起來...   “可我這麼做,真的對嗎?”   “就算我能拿著懸鈴去換取財富,換到的財富真的是我想要的嗎?而這所謂的財富,真的乾凈嗎?”   自己在問自己,注定無法於自己這裡得到一個客觀且正確的答案。   不過林梢還是取出了一個荷包,且將其中為數不多的銅板,盡數倒在了手中。   拿在手中瞧,拿在手中看,可謂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開心。   “錢,沒有乾不乾凈的區別,有的僅是多與少的差異。”   “在這個世道上,隻要有錢,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隻要有錢,無論說什麼都有理。”   “嗬嗬,哪怕不占理,隻要有錢,一樣可以被人認可,所說的觀點,也一樣可以被人認同。”   “有錢人啊...嘴可厲害了,說人好,哪怕那個人是壞人,也可以在無數人的目光中變成一個好人。說人不好,哪怕那個人平日裡行善積德,也會在無數人的目光中變成一個一無是處、自私自利的人。”   “而且還可以通過貶低他人,來讓自己高人一等,嘿嘿...真好。”   林梢說著說著,即有淚花浮現於眼中,也許此刻真的是在稱贊有錢人,也許僅是在訴說往日自己曾經歷過的苦難。   “錢啊,哪有那麼好賺啊?”   “別人不知道,你一個臭賣魚的,難道還不理解嗎?”   “其實我很清楚,同樣是錢,是有著不同之處的,而這不同之處便是...味道。”   “你的錢,滿是魚腥味。”   “我的錢,滿是汗臭味。”   “有些人的錢,滿載水墨之香。”   “有些人的錢,則是滿載齷齪與骯臟。”   林梢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當然...他自己是不曾察覺到自己在哭的。   不曾去管臉頰上的淚水,僅是拿著幾枚銅板輕嗅,且在輕嗅之後再度開口道...   “我真的要放棄這些汗臭味的銅板,去追求那些滿是齷齪與骯臟的金銀嗎?”   “會的!一定會的!因為錢就是錢!受人追捧!受人愛戴!受人尊敬!人們不是因為它的味道而喜歡它,而是因為它們的存在能夠給人帶來無盡的歡愉。對我而言,無論錢是香是臭,隻要能夠給我帶來歡愉便好!”   問題,得到了答案。   且在得到答案之後,林梢即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再拭去臉上的淚水,走出了房間。   幾枚銅錢,則是留在了茶館的桌案之上,而並未拿走的原因,是因為...林梢並不喜歡錢上的味道。   算一算,自霖安與江郊融合之後,已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按理來說...江郊已因窒息,死在了霖安的體內。   倒也無需刻意搜尋,僅在林梢走出房間後,順著旋梯而下,即在大堂中見到了霖安。   霖安此刻正坐在樓梯的階梯之上,且是彎腰垂首,將腦袋埋在了雙膝之間,看上去已是失去了抵抗的欲望。   噠噠噠...林梢下樓,且於霖安身後駐足。   “為何要參與進來?”林梢有問。   “你們不是朋友嗎?”霖安微微抬頭,且是反問。   “他是我的鄰居,不過卻是一個令人討厭的鄰居,不僅將院子搞得滿是魚腥味,更是有著一副邋裡邋遢的模樣,整天早出晚歸的,倒也不知在忙些什麼。”林梢追憶,卻是笑言。   “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討厭他,並不是因為他邋遢,也不是因為他將院子搞得滿是魚腥味,而是因為...每當你見到他時,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霖安依坐於梯,且是猜測而言。   “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會在他的身上見到自己?我比他強,且是強上許多,因為我贏了,他卻輸了,我即將迎來榮華富貴,而他則是死在了你的體內。”林梢略顯激動,言辭之中聽不出絲毫喜意。   “也許吧,不過賣魚的卻是讓我給你帶個話。”霖安微微起身。   “什麼話?”林梢不解。   “你跑不了了!”霖安瞬間轉身,且是瞬間抬掌,正對林梢迎麵拍去,不過於出掌一瞬即是震驚,因為林梢此刻的容貌、形體,與他之前所見的...截然不同。   “什麼?!”林梢不知霖安所言何意,不過因自己善用掌法,故而在霖安出掌之時並未選擇躲閃,而是同樣抬掌,且使手掌與霖安手掌擊在了一處。   啪!掌掌相對,且於相對一瞬,霖安雖驚,卻也依是瞬抬左手,將一根纏繞了無數次卻也依舊寬鬆的布條,套在了那相對的手掌之上。   滋...!隨著布條套中兩人手掌,霖安更是瞬間拉其末端,不僅使其猛然收束,更是將他二人的手掌綁在了一處。   “雕蟲小技!想用布條束縛修士?!天真可笑!”林梢見狀,即是猛然向後拉扯,似乎想憑借蠻力扯斷布條。   拉扯的勁力雖是十足,但林梢卻是發現,布條在自己的拉扯之下,竟是紋絲不動,看上去就像是...   “這是...臭賣魚的靈力特性?!”   “不可能?!他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林梢震驚,而霖安則是趁機瞬抬腿足,且攜...金剛之勢,猛然踹其小腿之上。   啪!林梢小腿不僅應聲而斷,其身形更是在霖安拉扯之下向前傾倒而去,霖安則是順勢轉身,不僅將其抗在身後,更是經過一式背摔,與其一同跌下樓梯、摔於大堂堅硬地麵之上。   原以為通過布條捆綁,林梢便難以抽身,卻是不曾想...於落地一瞬,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竟是於其身軀中分離而出。   如若金蟬脫殼一般迅速起身,且是站到了霖安的身旁。   “遭受捆束,也能脫離而出嗎?”霖安震驚,且欲起身,卻是不曾想...自己的手,依舊捆綁在那身材矮小的男子手掌之上。   身形未起,林梢即是瞬抬腿足,猛踹於霖安臉頰之上,致使其身形橫飛而出,落地翻滾不斷。   “一炷香的時間已過,賣魚的怎麼可能沒死?”林梢上前,抓起霖安的頭發,且是惡狠狠的質問。   “嗬嗬,別忘了我的靈力特性是什麼!”霖安咳血,沉聲作答。   在此之前...霖安走入廚房之際。   霖安用左手拿起了菜板上的菜刀,而在拿起菜刀一瞬,在其體內的江郊不僅占用了霖安左手的使用權,更是讓手中菜刀對著霖安的脖頸揮砍而去。   江郊想要殺霖安。   那麼兩儀加持在霖安身上的靈力特性,自然便會發揮作用。   於菜刀臨近一瞬,霖安與江郊的身形即是瞬間對換,江郊獨立於廚房之中,而霖安則是倒了江郊體內。   而江郊那緊握菜刀的手,也是換做了由霖安說支配。   霖安沒有揮刀的意圖,縱有揮刀之舉,卻也沒有多少勁力,所以在身形對換的一瞬,菜刀即於江郊喉前瞬間停駐。   江郊因此得以喘息,而霖安則是在其體內感受到了窒息。   待江郊氣息均勻之後,兩人即是故技重施,再度對換了身軀的位置。   此刻林梢拽著霖安的長發獰聲質問,而霖安也是於腰間瞬間取刀,在其眼前演示了一番。   長刀臨喉,林梢雖是詫異,但在長刀臨喉一瞬,他手中的霖安即是瞬間化作了江郊,而江郊則是單手擒住林梢那拉扯自己長發的手腕,一手則是按壓其天靈猛然下壓。   “還有這種用法嗎?!”林梢震驚,且受江郊按壓而垂首,而在垂首一瞬即見江郊那猛然頂起的膝蓋,正於眼中瞬間放大。   啪!膝頂於麵,林梢鼻梁瞬斷、口齒紛飛,身形更是向後倒飛而去。   “聽說你比我強?”   “戰鬥至此,連麵都不敢露的貨色,也敢大言不慚的說上一句...比我強?”   江郊沉笑,且是瞬間上前,趁著林梢未起之時,即是再踏腿足,對其麵門而落。   砰!   腿足瞬落,地麵崩碎,於力道來看,江郊似想踏碎林梢頭顱,但實際上...這一腳僅是踏在了林梢麵門之側的地麵之上。   “該死!想要從中作梗嗎?”江郊蹙眉,畢竟他並無腳下留情之意,此刻踏歪隻有一種可能,便是在腿足落下一瞬,霖安占據了他腿足的使用權。   僅在江郊詫異一瞬,地麵之上的林梢即是瞬動。   僅見兩道身影,近於同瞬在其身形中分離而出,而且兩人更是一左一右,皆呈驚懼交加、落荒而逃的模樣。   “想要偽裝成無辜百姓嗎?”江郊見狀,似是識破了林梢的心思,而在話音落下一瞬,即是迅猛落足,不僅掀飛地麵磚石,更是讓磚石化作殘影,正對兩位落荒而逃的百姓疾射而去。   啪!   啪!   兩聲炸響,近於同瞬而起。   兩位百姓的身形,皆被磚石擊中,且是噴血橫飛。   江郊詫異,覺得林梢也許能夠偽裝成百姓,但口中噴出的鮮血卻是做不了假。   一陣不妙的預感於心底瞬起,一陣劇痛更是於背後傳來,而其身形更是伴隨這陣預感、劇痛前撲而出、倒地翻滾。   “哈哈...說你不如我,你就不如我,整日遊蕩於山林世外,怎會知曉人心險惡?”   聲音於江郊身後瞬起,而那鼻梁斷裂、口齒殘缺、滿嘴鮮血的女子身形,此刻正呈現著出掌的模樣。   “障、障眼法嗎?”江郊掙紮起身,且是對著林梢瞧看而去,不過也僅是看了一眼便發現...林梢不僅未曾乘勝追擊,反而是迅速遁入了一側的房間之中沒了蹤影。   “為什麼要逃?”江郊不解,不過卻也不曾執著,而是將尋找問題答案的重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交給了霖安。   長刀橫頸,江郊與霖安的位置即是再一次對換。   而在對換身形之後,霖安即是帶著滿腔疑惑,對著林梢追趕而去。   雖是追趕,但實際上...心思卻是未曾放在尋找林梢之事上,而是一邊追趕一邊琢磨...自己分明可以在江郊體內繼續支持一段時間,江郊為何這麼快便要對換身形?   而且...江郊似對林梢知根知底,甚至十分清楚他的靈力特性,為什麼江郊始終不曾向自己提供任何反製其靈力特性的方法、情報?   而且...江郊應該很是清楚,那布條根本就無法束縛林梢,但為何還要在上加持靈力特性,甚至這份靈力特性更是給自己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負擔。例如說...如果那布條不曾呈現固有形態,林梢那一腳根本就踹不到自己的麵門之上。   不大對勁!   正當霖安一邊搜尋一邊琢磨之際,房間中的窗戶即是微開,一塊磚石也是順著窗縫飛入,且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霖安身前。   磚石即是磚石,是蓋房所用的磚石,四四方方、有棱有角。   於落地一瞬,即見百餘塊磚石,於那落地的磚石中瞬間分離而出,且是帶著驚人的經歷想著四麵八方橫飛而去。   看上去就像是...將百餘塊帶有彈性的磚石壓縮在一個盒子之內,待盒子打開...那百餘塊磚石便會瞬間彈出,且是向著四麵八方爆散而去。   磚石橫飛,不僅崩碎房間中的桌椅,更是瞬擊於霖安周身,使其各處骨骼皆有破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