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衿呀!棉衿!(1 / 1)

劍光閃爍。   於剎那綻放於長街之上。   “星光璀璨,如若花火綻放於剎那一瞬!”梓嫻劍若流星,直指嫦熙麵門,且於臨近一瞬分化萬千,似若浪潮直指其周身要害。   “白鷺在水,靜可隨波,動可逐流,尚可展翅,比翼蒼穹!”嫦熙無懼,如若清風後撤,且於後撤間甩出手中長劍,且是利用靈力特性,致使長劍於辭手一瞬即是消失不見。   待至長劍再現,已然是出現在梓嫻身後,且依舊是攜帶甩出時的勁力,正對其後心直刺而去。   劍如萬千星光,尚未觸及嫦熙絲毫,梓嫻便不得不轉身,將臨近的一劍瞬間斬落。   長劍雖被斬落,但尚未落地,即是再度消失不見,且於消失同瞬重現於嫦熙手中。而在長劍重歸於手的一瞬,亦是梓嫻尚未來得及轉身之際,嫦熙即是邁步瞬進,經一式直刺,致使劍鋒直指梓嫻脖頸。   噗!   伴隨一聲輕響,梓嫻頸側即是瞬破,不過好在傷口不深,尚未到達致命的程度。   梓嫻瞬退,但嫦熙卻是不打算給其絲毫喘息的機會。   僅在梓嫻後退的一瞬,嫦熙身形即似遊龍盤臥,不僅壓低身形,更是對著身後那空無一人的街路,猛然刺出了手中的長劍。   啪!長劍再度辭手,依舊是閃爍於梓嫻身後,且是自下至上,瞬間貫穿了梓嫻腰腹之側的腎臟位置。而在長劍穿腹的一瞬,長劍即是再經閃爍、重歸於嫦熙之手。   “該死!她怎麼不廢話了?!”   “占據了極大的優勢之後,不是應該展露連篇的廢話嗎?!”   梓嫻蹙眉,且於蹙眉之際再取長劍四柄,經靈力加持後使其懸於身軀四周。   而在四柄長劍懸浮一瞬,遠處的嫦熙也是再度出手,見其身形於真龍盤臥之姿瞬起,手中長劍更是對著身前橫斬而出。   於橫斬一瞬,長劍再度辭手,並經閃爍而臨於梓嫻咽喉之前。   有反應的餘地!   卻是沒有抵擋的機會!   懸浮在身側的長劍也好,緊握於手中的長劍也好,皆是瞬抵咽喉之前,但可惜的是...於長劍臨近一瞬,用於抵擋的兩柄長劍,皆經閃爍而消失,且是插在了嫦熙身側的地麵之上。   噗!長劍橫掃而過,於梓嫻咽喉留痕,不過慶幸的是...熟悉了嫦熙靈力特性的他,並未對那兩柄長劍過於自信,縱有雙劍抵擋,也是微微向後撤了一步。   長劍於頸前橫斬而過,即經閃爍重歸於嫦熙之手。   而在長劍歸於手中一瞬,梓嫻即是掌控身側兩柄長劍瞬出,如若流光閃逝般,正對嫦熙而去。   梓嫻並未對這兩柄長劍抱有多大希望,因為這兩柄迎麵而去的長劍僅僅是吸引嫦熙注意力的幌子,他真正的想法是...在嫦熙利用自身特性將這兩柄長劍轉移走的同時,他在掌控...插在嫦熙身側的那兩柄長劍,對其發起奇襲。   想法很好...   但可惜的是...   這一次嫦熙並未利用靈力特性將迎麵而來的長劍轉移走,而是手持長劍,瞬身而動。   身形向左偏移,瞬斬於左側飛劍的劍身之上,致使其瞬斷落地的同時,即是猛然回身再出一劍,斬於右側那擦身而過的飛劍之上。   而在兩柄飛劍落地的同時,插在一旁的兩柄長劍也是瞬起而至。   身形向下低伏,經一式上挑而破飛劍一柄,而上挑的長劍更是瞬落,經一式下劈而破另一柄飛劍。   嫦熙身有行雲流水之意,劍攜勢如破竹之威,僅經剎那即是擊破四柄飛劍,致使梓嫻心中的小算盤瞬間落空。   待至四劍破碎落地,梓嫻雖有掌其再起,對嫦熙圍殺之意,但實際上...他卻是不敢。   因為直覺在告知他,隻要他敢這麼做,嫦熙便會利用自身特性,讓那些劍碎閃爍到他周圍。   “該死!難道你就沒有任何弱點嗎?!”梓嫻似是黔驢技窮,且於吶喊聲中正對嫦熙沖殺而去。   “我心無瑕,縱是此間塵埃萬般,亦不可使其蒙塵染瑕!”嫦熙做出了回應,不過在做出回應的同瞬,還是在擲長劍瞬出。   不過這一次...長劍瞬出之後,卻是未曾臨近梓嫻,而是莫名其妙的插在了街旁樓閣的擎梁立柱之上。   嫦熙失手了,而失手的原因是...於擲出長劍一瞬,她即感覺腰腹間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與劇烈的疼痛。   “怎麼回事?”   “我的腰封?!”   嫦熙垂首,方見自己的束裙腰封,不僅擰成了麻花狀,更是緊緊束縛於自己的腰肢之上,且是猛烈向內收縮。   說是叫腰封,但在這個時代裡,束腰的帶字叫做...衿。   富貴者多用絲、棉、獸皮等物精製,寒苦者多用布條、麻繩簡束,其用處不僅可以分隔上衣、下裳,更是可以將寬鬆長裙緊束腰間,從而達成收腰束身的作用。當然,由於衿的存在,更是可以將許多東西掛在腰間,例如說...香囊、荷包、玉佩、折扇、乃至是刀劍。   直觀而言即是...大一點的叫腰帶,寬一點的叫腰封,小一點、窄一點的便是衿。(大概)   嫦熙的衿棉製,其寬在兩指上下,此刻不僅擰成了麻花狀,更是呈現著由水打濕的模樣,而這...也無疑是使這棉質的衿...加大了韌性。   而隨著衿的緊束,也是鑲嵌進了嫦熙那柔軟的腰腹之中,甚至是打算進一步收縮,從而擠碎其內臟。   “被發現弱點了嗎?!”   “不過區區棉布,縱是因水加大了韌性,也是難以抵擋鋒銳之物!”   嫦熙心思玲瓏,很快便發現了梓嫻想要做些什麼,且在剎那即是想到了反製的方法,僅見其手掌瞬抬,即使釘在街側梁柱之上的長劍瞬歸,且是打算斬破腰間棉衿。   “怎麼可能會給你這個機會!”   “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反製方法,也是我唯一能夠取勝的機會!”   梓嫻見狀,即是瞬臨,手中長劍毫無遲疑,正對嫦熙咽喉而去,看上去頗有一股...若是抵擋此劍,便要放棄斬斷腰間棉衿之舉,若是繼續斬向腰間棉衿,便要以喉承接這一劍。   但讓梓嫻不曾想到的是...自己手中的劍,僅在臨近嫦熙咽喉一瞬,即是消失不見,而嫦熙的劍,依舊向著腰間棉衿斬去。   噗!伴隨一聲輕響,棉衿瞬聲而斷,不過與棉衿同斷的...尚有嫦熙那持劍的右手。因為在嫦熙斬斷腰間棉衿的一瞬,梓嫻即是掌控地上的劍碎瞬起,且是瞬間自下向上,貫穿了嫦熙的手肘。   “完了!利用了我心中的驚慌嗎?!”嫦熙獰聲,不可否認,於棉衿緊束腰肢的一瞬,她的確是慌了神,因為...這便是她靈力特性的弊端。   棉衿環繞在腰,雖然棉衿是不具生命的物品,但是被環繞的嫦熙卻是有生命的生物,若是利用靈力特性將其移走,那麼嫦熙會如若之前的八哥那般,死在自己的靈力特性之下。   所以對她而言,斬斷腰間的棉衿,是唯一擺脫緊束的方法。   所以在長劍歸於手中的一瞬,嫦熙心中所想,隻有斬斷棉衿,以及梓嫻那迎喉而至的一劍,從而忽略了周圍地麵上的劍碎。   而在手肘被貫穿之後,嫦熙即知自己...大勢已去。   因為在其手肘被貫穿後,便是暴露出了靈力特性的另外一個弱點、弊端...勁力,勁力作用下產生的威勢。   例如說...梓嫻掌控飛劍,如若風雷橫空般瞬出,經嫦熙靈力特性轉移之後,依舊能夠保持風雷橫空般的威勢,從而用來反製梓嫻。可若是梓嫻的劍,僅是輕柔擲出,那麼經嫦熙靈力特性轉移後,依舊是輕柔一劍。   直觀而言即是...嫦熙的靈力特性能夠轉移物質的位置與角度,卻是無法讓物質提升速度、加大勁力。   那麼在其手肘被貫穿之後,縱是能夠繼續擲出長劍,長劍轉移後也不會具備多少勁力、威勢。而已對這一點心知肚明的梓嫻,也絕對不會再用飛劍對敵,也就是說...不會在給她靈力特性任何發揮作用的機會。   正如嫦熙所想,在梓嫻手中長劍消失之際,亦是在她手肘被貫穿的一瞬,梓嫻不退反近,且是抬臂瞬出,以一式裸絞...奠定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別太小瞧人了!”嫦熙脖頸被緊束,卻也未曾放棄掙紮,僅經一瞬即使長劍轉移到左手之中,且是反握在手,對著自己的腰腹直刺而至,似有與梓嫻同歸於盡的打算。   噗,長劍穿腹而過,且是順著梓嫻背後而出。   “小瞧人的是你!”梓嫻見狀,依是保持著雙臂緊扼嫦熙脖頸之姿,且在同時向前而撲,趁嫦熙尚未拔出長劍之際,便將其撲倒在地,且是將她那持劍的手壓在了自己的身軀之下,難以寸動。   嫦熙雖是猛烈掙紮,而且相對於常人被裸絞,修士可以支撐更長的時間,但支撐的時間縱是再長...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怎麼可能會就此倒下?!”於絕境之中,嫦熙還是想到了反製的方法,甚至可以說是反敗為勝的方法...而這個方法即是效仿梓嫻,利用梓嫻的腰帶、衣物,對其進行反擊。   例如說...讓梓嫻身上的衣物、腰帶移動,那麼梓嫻便會立即死去。   但僅在想法剛剛生出的一瞬,嫦熙即是聽聞一陣衣物撕碎的聲響於身後傳來,而梓嫻那緊扼於自己脖頸上的衣袖,也是應聲而碎。   “你我靈力特性本就相似,本質皆是通過移動物質來對敵!”   “我運用在你身上的方法,難道就不曾想過被你所運用嗎?!”   梓嫻嘶聲,至此已是用盡周身力氣去緊扼嫦熙咽喉,甚至因過分發力,讓自己有了脫力、力竭之意。可縱是如此,梓嫻亦是不曾放下手臂,甚至不敢展露絲毫鬆懈,因為他很清楚...這真的是唯一能夠戰勝嫦熙的機會,一旦錯過...死的便一定是他。   沒有霖安那尊重一切生命形式的本能。   梓嫻的雙臂始終緊扼於嫦熙脖頸之上,直至嫦熙不再掙紮,乃至是沒有了鼻息、脈搏等生命跡象,梓嫻也不曾放下雙臂,甚至是不曾展露絲毫鬆懈。   直至梓嫻自己因體力透支而暈倒,那雙手臂方才緩緩鬆開...且待夜幕將臨,暈倒的他才悠悠轉醒。   於長街之上緩緩爬起,取下嫦熙腰間的懸鈴後,方才緩步離開了長街,而在離開長街之前,梓嫻還是走入小巷,取回了自己平常用於裝水的...葫蘆。   而這也就是為何嫦熙腰間棉衿會濕的原因。   將靈力加持於水中,且是通過掌控,使其化作水滴,一次掌控三兩滴,於戰鬥中加於棉衿之上。   隨後再通過靈力特性,致使棉衿擰成麻花狀,致使其增加韌性。   而這也就是為何...梓嫻在走出小巷後,會與嫦熙展開近身戰鬥的原因,其目的即是掩護水滴加於棉衿之上,隨後在通過棉衿的出其不意,展開後繼舉動。   -----   伴隨夕陽西下。   空曠的仙門廣場即是迎來了黑暗。   雖有燈燭燃燒於高墻之上,但照亮的僅有那華貴的仙門,而門前的廣場依舊是黑暗的模樣。   而伴隨黑暗來臨,持續了一整日的登仙之戰,自然也就結束了。   霖安帶著貓咪歸來之時,仙門廣場之上已是空無一人,不知城墻之上是否還有人在,但霖安還是高舉一串懸鈴,放聲吶喊、質問。   “告訴我,為了製衡,犧牲這麼多人,難道真的值得嗎?!”   霖安吶喊,但得到的僅有自己的回聲,遙望高墻之頂,不僅無人探頭,更是無人回應。   “別浪費力氣了,依我看...那高墻之上早就沒人了,畢竟這個時辰是你們人類吃飯的時辰。”貓咪在旁,舔舐爪子而言,畢竟在它看來...就連貓咪都不會為了看熱鬧去放棄捉老鼠,又哪裡會有人不吃飯而在這裡看霖安他們打架?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高墻之上已然是化作了空蕩蕩的模樣。   權貴們經過一場豪賭,有人歡喜有人愁,而蘇家也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故而對他們而言...誰死誰活,並不重要,誰輸誰贏,方是結果。   “怎麼會這樣...”霖安無法理解,也接受不了,畢竟這場登仙之戰死了很多人,而墻上的權貴、世家對此不僅未曾表露絲毫態度,更是不曾給他們任何說法,看上去...修士也好、百姓也好,他們的生命對於權貴、世家而言,宛如草芥。   “太陽落山了,好戲謝幕了,誰又會忍受寒涼,站在空無一人的戲臺前遲遲不走?”梓嫻也是拖著疲憊的身軀歸來,且是癱坐在霖安身側,扒拉著貓咪的腦袋,而貓咪也是回頭,對著他的手輕輕啃咬。   霖安沉默,不過卻是側首,看著仙門廣場之外那狼藉的街路,以及成片的廢墟...竟是無聲的哭了起來。   十分窩囊,卻又十分神奇,而一旁的貓咪也是因好奇,問起了霖安哭泣的原因。   “主人...你斷手斷腳沒哭,周身浴血也沒哭,深陷絕境,且是被人錘的抬不起頭來也沒哭,此刻看了一眼來路...為何要哭?”貓咪不解。   對於貓咪的詢問,霖安不曾作答,依舊是看著黑漆漆的來路,沉默哭泣。   “斷掉的手能夠重生,周身的血汙也可以洗凈,深陷絕境縱是死掉也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但死在來路之上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梓嫻在旁,給出了答案,且是替霖安說出了答案。   “死了就是死了...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貓咪上前,不僅蹭起了霖安的小腿,更是道出了不大合適的安慰之言,畢竟在流浪貓的世界裡,同伴死去是常有的事。   “你知道嗎,就在今早...我初臨登仙戰場之時,還信誓旦旦的說要阻止這場紛爭。”   “但實際上...這場戰鬥,縱是有我的參與,也是持續且穩定的進行了下去。”   “我似乎想要阻止一切,但實際上我卻什麼都不曾阻止,什麼都不曾改變。”   “沒能救下那些本可以不必死去的人,也沒能阻止那本可以不必繼續下去的事。”   “嗬嗬...有我與沒有我,似乎並無區別。”   霖安似乎說了很多,似乎又什麼都沒說,畢竟對於一個隻看結果的世界而言...言辭沒有任何意義。   貓咪沉默,似是無法理解霖安所說。   梓嫻起身,且是上前,靠在了霖安的懷中,同時更是輕柔開口...“變強吧...隻要變的強大,此間諸事,皆可如你所願。”   “怎樣才能變強?”霖安有問。   “去戰鬥,接連不斷的戰鬥,不止不休的戰鬥,於戰鬥之中突破自我,且於戰鬥之中利用敵人之手,斬殺那個弱小且懦弱的自己。”梓嫻作答。   -----   登仙之戰結束了。   霖安得到了很多懸鈴,但懸鈴再多,也是無法彌補心中的遺憾。   不過心中的遺憾再大,他也不得不認清現實,畢竟現實不會因他心中的遺憾做出任何改變。   依舊是清晨,霖安與梓嫻,帶著離患辭別了自由之地,且是再一次來到了朝聖之地的青雲路段。   而這所謂的離患,即是霖安給貓咪起的名字,用霖安自己的話來說便是...希望貓咪能夠一世常安、永離病患。   雖然沒有任何公告,但霖安、梓嫻於登仙之戰中大放異彩的消息,似乎已是流傳於百姓之間,而在他們兩個來到青雲路之後,也是感受到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加身。   而對於這些目光,梓嫻不以為然,霖安則是如芒在背,因為他很是清楚...自己的成功,自己的大放異彩,是建立在什麼之上的。   感受到目光的霖安不禁加快了腳步,且是呈現著急匆匆的模樣,向著自己做工的倉庫而行。   但僅是臨近,霖安便發現...時常站在倉庫門口監工的娟與秀,今日竟是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笑瞇瞇的白色錦衣。   “你是?”霖安上前,且是不解而問,畢竟若離那毫無笑意的目光,始終都在對著他瞧看。   “是你?”梓嫻上前,微笑而言,雖然明知若離與自己屬於敵對關係,但實際上他卻並不討厭對方,而且始終覺得...若離的身上,大有文章可做。   “恭喜二位,於登仙之戰中取得了良好的成績。”若離笑言。   “哪裡的話,若非貴方於暗中出手相助,我兄弟二人還未必能夠站在這裡。”梓嫻笑言,且是真誠相謝,畢竟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那種殺人親屬、毀人妻女的仇恨之外,便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敵人。仔細想想...眼前的若離也好,那些身著白色錦衣的核心修士也好,都是通過為蘇家做事而吃蘇家的飯,為蘇家做事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若說真正意義上的敵對,霖安、梓嫻與蘇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敵對。   “閣下客氣,我方出手,也不過是為了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而已。”若離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且是未曾順應梓嫻所說,去做什麼順水人情。   “不知閣下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梓嫻笑言,且是明知故問。   “當然是給予貴方相應的獎勵。”若離笑言,且是取出一遝紙張,交到了梓嫻的手中。   而在梓嫻將紙接過後,方才發現...紙有十二張,每一張都是街契。   而所謂的街契即是...使用、管理街路的憑證,例如說房屋有房契,地皮有地契,那麼街路...自然也有街契。   “這十二條街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今日起,便由你們兄弟二人負責打理...”若離依笑,且在笑言間...告知了霖安、梓嫻打理街路時的注意事項。   按理來說...權貴打理街路,每個月都會向百姓收取當月所得利潤的百分之三十,自己留下百分之十五,並將另外的百分之十五交給世家。   不過由於...霖安、梓嫻本就直屬世家,每個月向百姓收取多少利潤完全由他們自己定,隻要能夠上交百分之十五給世家便好,隻要整體不超過百分之三十即可。   如果百姓未能及時上交利潤,那麼也可以向後適當的推遲,但推遲的時日,不得超過下個月中旬,若是超過...便要封門閉店,將其趕出朝聖之地。   “公子有言,讓我祝你二人如鵬展翅,扶搖萬裡,也似蒼龍,大展破海擊穹之誌。”若離沒有過多的廢話,僅在話音落下即是轉身離去,不過在離去之前...還是小聲提醒道:“與廟堂斷了聯係,否則小姐是不會輕饒你們的。”   霖安迷茫,完全不知若離口中的公子、小姐是誰,而梓嫻則是拿著街契側首,看著若離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梓嫻在想什麼?”霖安不解。   “我在想...如果咱們要搬到世家,他口中的公子與小姐,很有可能會成為至關重要的因素。”梓嫻笑言。   “為什麼這麼說?”霖安迷茫。   “公子祝咱們鵬程萬裡,小姐則是定不輕饒,也就是說對於咱們兩個...這所謂的公子、小姐,顯然是抱著截然相反的態度。”梓嫻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