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呀!棋子!(1 / 1)

“我於寒風之中降生。”   “如若綻放於風雪之中的花朵。”   “那注定是天地間孤獨的色彩,或似驕陽冉冉升起,或從風雪無聲凋零。”   “如今我已立身山巔,距離那高不可攀的蒼穹,也不過剩下了一步之遙。”   “而你...注定會化作我的墊腳石,奠定我的綻放,屈於我的...光芒!”   鴨子立身院落之角,吐出銀白煙霧籠罩院落,卻也不曾繚繞於天地,僅是似水...貼著地麵流淌,於沒膝的高度來看,似乎也不過是一尺之高。   就是這一尺之高。   卻是讓春桃、夏梨兩位鬼姬,感到萬般棘手。   因為與她們兩個戰鬥的,僅僅是一隻雞、一隻鴨,而這一尺之高的繚繞煙霧,剛好將它們的身形所掩蓋。而藏身於煙霧中的雞與鴨,注定能夠見到春桃與夏梨,反觀春桃與夏梨,卻是難以見到雞與鴨。   而且更重要的是...煙霧屬寒,雖不致命,卻是讓她們兩個的身軀逐漸趨於僵硬,且在片刻過後即見寒霜覆體,頗有將二人冰封之意。   反觀兩位鬼姬,此刻難知母雞所在何處,因此不僅難以展開攻擊,更是難以預判攻擊來臨的方向,而麵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便是兩人背靠背,提防著彼此的身後。不過就在二人瞬動,欲要靠在一起之際,卻是發現...彼此雖是臨近,卻也難以站在同處,卻似有著一丈之寬的無形壁障,阻礙在兩人之間。   “有無形的力量在阻礙你我嗎?”春桃展露心聲。   “不對,是你我注定要屈於棋盤上的規則,霖安落下的那兩枚黑子代表著你我,兩枚黑子彼此未曾相鄰,你我便注定要站在兩處,而彼此相隔的一丈,便是棋盤格子之間的距離!”夏梨察覺到了端倪。   噗噗噗...!   兩位鬼姬似想改變當下局勢,但藏身於白霧中的母雞,卻是不想給她們這個機會。   聞數道破風聲瞬起,見數根鋼鐵羽毛自下向上、破霧而出,正對兩位鬼姬側麵襲來。   啪啪啪...!   鬼姬揮釵,斬向羽毛。   春桃僅餘獨臂,卻也將襲來的羽毛盡數斬落,但夏梨手中的骨釵卻在揮斬過程中再度破碎,致使數根羽毛加身,亦是入肉三分。   噗噗噗...!   未給兩位鬼姬絲毫喘息的機會,僅在一輪飛羽疾射過後,新一輪的飛羽即是從不同的角度、方向,再度向她們襲來。看上去就像是...母雞於寒霧中不斷奔跑,且在奔跑間不斷射出身上的羽毛一般。   兩位鬼姬於漫天飛羽下苦苦支撐。   而房屋之前的霖安見狀,卻是犯了難。   雖然執棋在手,卻是久久未落,哪怕此刻棋盤上僅有四顆棋子,但他卻是感受到了...如山的壓力。   新的棋子,象征著新的鬼姬,隻要落子,第三位鬼姬便可以加入戰場,看似是件很簡單的問題,但實際上...這並不是圍棋的問題。   是在圍棋的規則約束之下,修士戰鬥的問題。   是讓第三位鬼姬出現在院落中心,去支援春桃、夏梨?   還是讓她出現在院落之角,去解決吐霧的鴨子,從而解決春桃、夏梨當下的難題?   如果是支援春桃、夏梨,那麼三位鬼姬...能否戰勝母雞?   如果是出現在院落之角,僅憑一位鬼姬...是否能夠解決掉鴨子?   霖安在盯著棋盤,且是始終在盯著棋盤,豆大的汗珠亦因緊盯棋盤而不斷滑落於額、頰之上。   “在猶豫不決之時,果斷是一種應對的方法,但瞻前顧後的尋找對自己的有利因素,似乎也不失一種解決方式。”   “不過還請你不要忘記,看似你一路走來,所遇皆是敵人,但換一種看待方式...也可以說所遇之人,皆為汝師,嗬嗬...而這也是一種借勢的方式,借的是...敵人之勢。”   於霖安猶豫不決之際,借勢即是開口提醒,可以說是教導著霖安,也可以說是給這場對弈增加些許難度,當然...也可以說是,主動尋死之法。   “所遇之人,皆為吾師...?”霖安喃喃自語,且在頃刻一瞬,即將此言想至通透。   仔細想想...如果坐在這裡的是貪財、好色、奪權,那麼他們又會如何破解當局?   “吾師曾說過...一尺的凳子,撐不起一丈的高臺。”   “有些時候,不是上位者想讓凳子行,凳子便能行的。”   “能不能行,要讓凳子自己去說!”   霖安沉思,回憶起奪權在梅花樁世界中對他的教導,當時的他還很懵懂,而在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凳子代表著什麼,而詢問凳子、讓凳子自己去說,又意味著什麼。   一切不結合實際能力的指揮,都是笑話!   “兩位姐姐,能否撐住?”霖安瞬間側首,對著院落中苦苦支撐的春桃、夏梨詢問而去。   雖然能夠展露心聲,但霖安卻是聽不見的,不過雖是聽不見,卻又絲毫不礙兩位鬼姬,散發出堅定的心聲。   “雖為女子,卻也不應畏懼朦朧細雨。”春桃於無數飛羽之間傲然挺立。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如果折於此處,那麼隻能說我...不過如此。”夏璃亦是傲然挺立,且在揮手間斬落飛羽,至於那些未曾斬落的,不過是入肉三分而已。   雖是未聞兩位鬼姬心聲,但霖安卻也在其挺拔身姿上感受到了決心。   不再迷茫,執子瞬落,不曾落於春桃、夏梨周圍的中腹位,也不曾落於鴨子所在的星位旁,而是落在了棋盤的另外一角。   依舊是星位。   不過卻是於鴨子所在遙遙相對。   也就是院落之中,距離鴨子所在之處的最遠對角。   秋葵,於閃爍之間,即是出現在了院落的一角,相比於她那兩位滿載鋒芒之感的姐姐,她則要沉穩、內斂許多。   立身寒霧之中,秋葵不曾立即動手,而是蹲伏在地,如若狂獸般蟄伏,雖無雙眼,卻也將那鵝蛋般的腦袋對準了戰場。   即是在看於飛羽間苦苦支撐的春桃、夏璃。   也是在看院落對角處的寒霧,似是想要找到鴨子的所在。   而這便是霖安這一子的用處,不僅要於遠處支援春桃、夏璃,更是要用遠程之法擊殺對角處的鴨子,哪怕不能也要予其一定程度上的壓力。   不知是否察覺到了鴨子所在,僅見秋葵瞬取大量骨釵入手,且在身形舞動之際,使其化作橫空暴雨,正對春桃、夏璃周邊疾射而去。   啪啪啪...!   骨釵無數,不僅擊落飛羽無數,為春桃、夏璃爭取到了些許喘息之機,更有三、五之數,貼著二人身邊而過,正對院落角落處的寒霧而去。   噗噗噗...!   骨釵瞬刺於寒霧之中,不過卻也未曾見到絲毫反饋,而是如若泥牛入海般,瞬間沒了聲息。   麵對秋葵的到來,無論是寒霧中的母雞,還是角落中的鴨子,都不曾發出絲毫聲響,且是發揮著原有的作用,也似是在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母雞依於寒霧中散發飛羽,憑一己之力拖住兩位鬼姬。   鴨子依於院落邊角處吐著寒霧,且是用著這種方法牽製著春桃、夏璃、秋葵。   “該死,聰明反被聰明誤嗎?!”戰局僵持不下,一旁博弈中的霖安卻是無比懊惱,因為在他落下第三顆棋子後方才發現...這步棋,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   在霖安看來,秋葵的出現,不僅能夠緩解春桃、夏璃的壓力,更是能對吐霧的鴨子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壓製,從而致使下風局勢轉變為平分秋色、分庭抗禮之勢。但在落子之後他才發現,讓秋葵為兩位鬼姬緩解壓力,又想讓秋葵壓製鴨子,本就是自己美好的幻想。   此刻呈現於眼前的現實是...秋葵無法有效為兩位鬼姬緩解壓力,也無法有效壓製鴨子。   看上去就像是一步...廢棋。   霖安蹙眉不語,且是緊張注視著借勢的那兩顆白子,以及被他剛剛拿起、夾於指尖的白子。   秋葵依是立身寒霧之中,且是再度取釵入手,欲要故技重施,對著春桃、夏璃所在之處疾射而出。但僅在她揮手一瞬,即感一陣劇痛瞬起手肘,而本是捏在手中的無數骨釵,也是散落在地。   “怎麼回事?”秋葵不解,且是垂首,方才發現自己的手臂,竟是自肘而斷,而自己的小臂則是伴隨無數骨釵,一同掉落於寒霧之中。   看向手臂斷裂出,見寒冰肆起,被冰封的傷口則是呈現著鈍物擊破之形,而並非銳利之物斬斷之平滑。   “是飛行物嗎?!”秋葵垂首,結合自己手臂是掉落於身前左側,而不是平穩落在腳下,便意味著...一定有慣性參與其中。再結合手臂的破損形態,便可推測出飛行物為鈍器,既然為鈍器,那麼想要擊斷手肘,便意味著它一定會以極高的速度飛行,既然有著極高的速度...斷掉的手臂又是掉落在了自己身前偏左的位置,也就不難推測出...飛行物也是於自己左側而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右側是似與天齊的高聳院墻,丟出飛行物之人也許會藏身於院墻之中、院墻之後,但是...棋盤對應的僅僅是院落,借勢若想對弈、下棋,便絕無可能將新的棋子下在棋盤之外。   僅經一瞬思考過後,秋葵即是對著地麵趴去,畢竟麵對位置的飛行物,尋找掩體方為優先解。   也許寒霧無法抵擋飛行物,不過卻是可以阻礙丟出飛行物之人的視線。   正如秋葵所想那般,僅在其趴下的一瞬,一道湛藍的,且是肉眼幾乎不可察覺的寒芒,即是貼著她的後腦勺而過。不曾帶起疾風,不曾傳出聲響,不曾展露絲毫預兆,能夠感受到的僅有一陣徹骨的寒意,於後腦勺處瞬間乍起。   啪!秋葵落地,藏身於寒霧之中。   啪!一聲炸響,瞬起於一側高墻之上。   裂痕瞬起於高墻墻麵之上,而在裂痕中心,僅見杯盞大小的洞孔,而不見任何物質在其中。   “是池塘嗎?”霖安垂首,對著借勢剛剛落下,且依舊是落於“星”處的第三子瞧看而去,隨後又是側首,對著“星”所對應的庭院角落瞧看而去,雖然有寒霧遮擋,但仔細回憶庭院的模樣後,依舊能夠回憶起那裡就是池塘所在。   “是用於牽製的一步棋,也是為後手鋪墊的一步棋,而在這一步棋之後,我全然可以預判出你的下一顆棋子會落在何處,而這也是一種借勢的方法。”借勢笑言,似於談笑間掌控了棋盤、掌控了一切。   “我會落在何處?而你,又借的是什麼勢?”霖安蹙眉,且見豆大汗珠不斷滑落於頰。   “你的下一步棋依舊會落在中腹位,其目的是為了給天元處的兩顆黑棋緩解壓力,而我此刻所借的勢是你這位對手的勢,不過與其說是借勢...倒不如說是借用你這位對手的...弱點!”借勢微笑如舊,語氣也是頗為淡然,看似在訴說無關緊要的廢話,實際上卻是用這些廢話、淡然語氣,給霖安施加著壓力。   例如說...借勢表現的越是淡然,霖安便會越發覺得...借勢勝券在握,自始至終都不曾將自己放在眼裡、當做對手。   霖安不信。   畢竟破解借勢所說之言並不困難,他隻需要將第四枚棋子落在中腹位以外的地方即可。   棋子已然捏於指尖,且是欲要對著邊角處落去,但在落棋一瞬,霖安即是瞬驚,同時更是發現借勢此刻正意味深長的對著自己微笑。   “不對勁!”   “對方所言,目的為何?”   “是想給我施加心理壓力,從而讓我將棋子落在中腹位之外的地方,從而給母雞緩解壓力,並有效避免我將力量集中在一處?”   “還是打算利用我的猜疑之心,讓我產生一種中腹位是他最為忌憚之處,從而刻意引導我將棋子落在中腹位?”   霖安不解,且是難以琢磨借勢心中所想,不過...手中的棋子落在何處,其實並不由霖安所掌握,畢竟這並非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圍棋對決,而是...徹頭徹尾的修士戰鬥。   庭院之中,寒霧依舊,三位鬼姬至此,已然化作了傷痕累累、殘缺不全、冰霜覆體的模樣。   春桃、夏梨依舊在庭院中心抵禦著破霧而出的無盡飛羽。   秋葵則是趴伏在地,躲避著池塘處襲來的攻擊。   “該死,被限製了嗎?”   “這個時候最好的破局方法應該是...讓霖安再落一子於池塘處,從而有效牽製那遠程攻擊之法。”   “可一旦這樣做,霖安便隻能不斷結合借勢落子而做出應對,換句話說便是...會被對方無止境的牽著鼻子走。”   秋葵於寒霧之中展露心聲,且是不斷思考著破局之法,而在片刻思考後,也是結合當前場上局勢,想到了反製的手段。   於寒霧中微微探頭,且是對著苦苦支撐的春桃、夏璃瞧看而去。   春桃、夏璃亦是得見秋葵目光,且是得見其目光微微對著院落一角、池塘之處偏移而去。   僅是目光交錯,三位鬼姬便知道了彼此心中所想。   “如果無法得見敵人位置,那麼便用密集火力去覆蓋,從而用數量提升命中的概率!”秋葵率先於寒霧中起身,且是對著池塘所在甩出骨釵十餘。其想法雖然很好,但弊端卻是...在攻擊的一瞬,其身形會完全站立,且是暴露在敵人那無形的飛行物之下。   啪!不出意外,僅在秋葵甩出骨釵一瞬,那無形的飛行物即是在其身側瞬閃瞬過。   慣性瞬起,將秋葵掀翻在地,且見杯盞大小的血洞,已然浮現在其肩膀處,卻也沒有絲毫鮮血噴灑,因為在其流淌一瞬,便已然受寒霧而凝結。   “就是現在!”秋葵側首,正對春桃、夏梨展露心聲。   按照秋葵所想,池塘處的攻擊不是無限製、無止盡的,而是三息左右一次,換句話來說便是...在一次攻擊之後,會有三息的冷卻時間。   如果秋葵猜測沒錯,那麼池塘處的敵人,是借勢用於牽製自己的敵人,也就是所這位不曾露麵的敵人,一定會將注意力全然放在自己的身上。   那麼隻要將自己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且是正麵承下對方的攻擊,也就意味著...春桃、夏梨兩人,完全可以在三息之間,於中腹位對其展開攻勢。   說的直白一些便是...利用池塘處敵人始終盯著秋葵這一要素,致使春桃、夏梨於中腹位上展開出其不意的攻擊。   “交給我便好!”春桃瞬間放棄抵擋於周圍射出的飛羽,且是猛然轉身,欲對一旁池塘處甩出骨釵。   “我來掩護!”夏梨上前,雖然無法與春桃站在一處,卻也極盡可能的站在其身後,似是打算斬落周圍射來的飛羽。   想法很好,但可惜的是...姐妹二人僅在動身一瞬,即感刺痛於腳下瞬起,而這陣刺痛也是讓春桃甩出的骨釵偏移了些許。   “怎麼...”春桃看著偏離了原定軌跡的骨釵,詫異而言。   “該死!是那母雞將羽毛倒插在了地麵之上!”一旁夏梨撥開腳下寒霧,方才發現一根鋼鐵羽毛竟是倒插在地,其露出地麵的長度僅有三寸,並有冰霜凝結,不僅將其固定在地,更是進一步提升了它的尖銳程度,而自己的腳掌剛好踩踏其上,且是被其貫穿。   “失、失敗了嗎?”一旁秋葵見狀,並未責怪,僅是再度趴伏在地,利用寒霧遮掩身形。   “不是失敗了,而是至此已經結束了!”正當春桃、夏璃震驚之際,母雞的聲音即是在其二人身後再起。   得見母雞猛然躍起、破霧而出,且於半空如若大鵬展翅,亦於展翅之間揮出飛羽數十,不僅於半空化作鋼鐵,更是對著春桃、夏璃背後疾射而至。   “我等通往勝利的道路,怎麼可能會斷在羽毛之下?!”春桃沉聲,且是轉身,欲將飛羽擊落。   “也許這裡是生命的極限,但絕對不會是我等的極限!”夏梨沉聲,亦是轉身,對著飛羽揮斬。   僅是數十根羽毛,將其擊落並不困難,但讓春桃、夏梨不曾想到的是...她們隻有轉身的想法,而沒有任何轉身的動作。   不是身體跟不上想法。   而是身體至此已經無法實現內心的想法。   倒插在地的羽毛由寒霜包裹,在刺破二人腳掌後,寒霜即是散發寒氣,而寒氣則是順著傷口鉆入二人血肉之中,且是在二人腿足內部蔓延。   而寒氣蔓延的直觀體現便是...寒冰乍起於二人腳掌,且是不斷向上蔓延,直至冰封小腿、膝蓋、大腿、乃至是腰腹。   被冰封的腿足不僅失去了靈活性,更有寒冰飛羽使其於地麵相連,故而二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轉身的可能。   “什麼時候?!”春桃震驚。   “能夠似若毒素般不斷蔓延嗎?”夏梨亦驚,且在二人雙雙震驚之際,寒冰已然蔓延至腰腹,而飛羽也是到達了二人的後心。   沒有太好的反製手段。   能夠做到的僅僅是棄車保帥。   僅見姐妹二人異常的默契的、果斷的揮動手中的骨釵,且是對著自己的大腿根部而去。   啪、啪!   伴隨兩聲炸響,姐妹二人大腿應聲而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二人也是憑此,於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了那數十根迎背而來的飛羽。   “哦?好果斷的姑娘,不過就算是死裡逃生...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借勢在旁,執棋笑言。   “沒有任何反製的手段嗎?”霖安亦是執棋,不過他卻是笑不出來,因為於當前局勢來看,他根本就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而且他也是發現...當前春桃、夏梨的處境的確不妙,也如借勢所說那般,就算是死裡逃生也沒有任何意義。   姐妹二人皆餘獨腿,先且不說能否繼續戰鬥,但憑那隱於寒霧中,如若陷阱般的倒插飛羽,便足以讓姐妹二人不敢妄動。   而且誰也不會知道,姐妹二人能否抵擋的了下一輪進攻。   也就是說...結合當下局勢,霖安必須按照之前借勢所說,再落一子於中腹位,從而緩解春桃、夏梨的壓力。   但是...三顆棋子,去對付借勢的一顆棋子,霖安無論如何去想,都覺得這未免太過於荒謬。   但是...麵對當前局勢,霖安又不得不按照借勢所說,將棋子落於中腹位。   而這...便是霖安被借勢所利用的弱點...仁慈。   畢竟...以霖安的本性,他根本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春桃、夏梨深陷絕境,乃至迎來死亡。   啪嗒...霖安落子,雖然心中即無奈又無力,但他還是將棋子落在了中腹位上。   啪嗒...而這一次,借勢不曾猶豫,僅在霖安落子後,他即是跟隨落子,而他所落的位置,依舊是棋盤邊角處的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