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整合!(1 / 1)

三張一筒,四五六條,五六七萬,兩張二條,兩張紅中。   這是明宵當前所持之牌,由此可見...他已經進入了聽牌階段,所聽之牌顯然是...二條與紅中!   而在遠川將手中摸來的紅中變成九筒打出後,明宵經一記自摸,即是摸來了一張二條,也就是說...隻要明宵推開身前的牌,他便能贏得這場對決的勝利。   但是!   明宵卻是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不動聲色的將摸來的二條丟到了棄牌堆中,且是輕描淡寫的道上了一句:“二條。”   遠川垂首,看著牌堆裡的二條久久無動、久久不語。   問:為什麼明宵不選擇胡牌呢?畢竟在“規則”的限製之下,隻要他胡牌,便可以讓遠川死去,就算對方有著真人化的加持,也極有可能讓他變成毫無思想的行屍走肉。   答:因為明宵至此,已經清楚了這所謂的...規則。   明麵上來看,規則是什麼呢?自然是率先胡牌即是勝利,而勝利者生,失敗者死!   問:這個規則是從何而來的呢?   答:完完全全是...遠川口述而來!   遠川說...胡牌等同於勝利,便真的能夠取得勝利嗎?事實並非如此,遠川之所以這麼說,僅僅是想讓明宵產生“胡牌等同於勝利”的想法。直觀而言便是...遠川通過言辭,刻意誘導了明宵的思考方向!   而明宵之所以不曾胡牌,是因為他已經通過種種因素,大致猜測出了...遠川的靈力特性。   一樣是達成某種條件便會死去。   但需要達成的條件絕對不是胡牌!   之所以讓牌局繼續下去,是為了從遠川口中套出更多的情報,並通過這些情報去判斷輕雲城當下的局勢。   “到你摸牌了。”明宵笑言,溫馨提醒。   遠川沒有說話,僅是抬手取了張牌,尚未用指尖去摸牌麵,便將其丟到了棄牌堆裡,在得見自己打出的牌是七筒後,方才開口道了一句:“七筒。”   其實在明宵打出二條的那一刻起,遠川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這場劫難,真的能夠以圓滿的方式結束嗎?”遠川側首,看著門外的血色殘陽,嘶聲而言。   “依你之見呢?”明宵抬頭,直視著遠川的雙眸微笑而問。   “不知道,我聽人們常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為定數,也為變數,大道無形,天道無為,緣也命也,天道也。”遠川嘶聲如舊,說的話不是很好懂,但大概意思即是...天道衍生出了五十個萬物的規律,不過其中一個卻是偷偷溜走了,因此導致天道有缺,從此以後...萬事萬物都缺乏了“絕對性”,也就是說...世間所有的事,都會有著一絲變數。   說的是...此刻遠川心裡已經絕望,自己都不相信輕雲城會迎來圓滿的結局,心裡唯一的期望便是...輕雲城能夠迎來一絲變數。   “聽誰說的?”明宵笑問。   “誰說的?人們都這麼說,出處...我不清楚。”遠川直視明宵,蹙眉作答。   “現在聽我說,我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是為定數,也為變數,大道無形人道有,天道無為人有為!緣也命也,人定也。”明宵笑言。   “何解?”遠川完全聽不懂明宵在說些什麼。   “聽我給你詭辯,我說...大道五十之數,上天衍生了四十九個,而剩下的那一個非由天衍!而這一個便是人!人能夠決定這四十九種規律,也能改變這四十九種規律!大道沒有形態且不可形容,但是人卻有血有肉可以描述世間萬物,而世間萬事萬物的變化本是不可乾預的,但人的出現卻又打破了這一規律。所以說...此間看似無法改變且是注定的萬事萬物,隻要有人涉入其中,便一定可改變其原本規律!讓那些原本由天注定的,由人來定!”明宵笑麵如舊,不過相比之前,此刻目光中卻是多出了些許堅定的光彩。   “這就是廟中之人嗎?果然能言善辯。”遠川眉蹙更深,顯然無法接受明宵的詭辯。   “正因是廟中之人,所以才不去相信天道,而去相信人道!我相信,且始終堅信,隻要人有勝天之心、隻要人有勝天之舉、隻要人有勝天之誌,那麼...人定勝天!”明宵堅聲而言。   “可人道卻是選錯了方向!天降此劫!民不聊生!奈何你所謂的人道不僅未曾伸出援手,更是落井下石!致使...人道崩塌,屍落似雨,血積如泊!”遠川嘶聲,似乎再一次回想起往日衙役們的屠刀。   “哎呦,所以我才說...人道當有勝天之心、勝天之舉、勝天之誌嘛!”明宵笑言。   “哪裡會有這般簡單?在真人這個群體之中,懷揣勝天之心、勝天之誌者數不勝數、比比皆是,但事實卻又如何呢?事實證明,並不是心懷誌氣,便可達成夙願的!”遠川感慨而言。   “依我之見,爾等的夙願並不遙遠,甚至可以說是...僅差於絲毫之間。”明宵笑言,嘴角上揚,看似十分自信,但他自己卻是清楚...如果未來能夠成功,那麼當下才是並不遙遠、差之絲毫,如果未來失敗,那麼此時此刻,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在給遠川“畫大餅”。   “差於絲毫之間?嗬嗬...看來閣下至此,尚未明確輕雲城整體局勢。”遠川嘶聲而言,且是死死的盯著明宵的眼罩,似乎在否定明宵的同時,亦是希望明宵所說皆屬事實。   “嗬嗬...什麼狗屁局勢,不過是人性之下的內部鬥爭而已,而伴隨內部鬥爭的開展,所謂的真人之禍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因為致使輕雲動蕩不安的從來都不是那黃褐色的災疫,而是真人的、仙人內部、乃至整個輕雲城的鬥爭!”明宵笑言如舊,且是雲淡風輕,似乎從未將這內部鬥爭放在眼中。   遠川沉默,並不是不想說些什麼,而是他真的是...無言以對。   “知道內鬥的反義詞是什麼嗎?”明宵有問。   “團結。”遠川經片刻沉默,方於牙縫中擠出了這個簡單卻又遙不可及的詞匯。   “那你知道,團結這一概念的前身是什麼嗎?”明宵再問。   “這個...著實不知。”遠川犯難,蹙眉作答。   “是包容性,你要知道...無論是一個隊伍還是一個組織甚至是一方勢力,乃至是整個民族、家國!一定要去包容,包容自己內部的微觀要素、圍觀個體!如果一個團體就連自己的內部個體都無法包容,那麼...你還指望這個團體能成什麼事呢?雖然此言並不適用於所有局勢,但是對於當前輕雲局勢而言,卻是無比的適用!”明宵笑言。   “可你說的這些,與當下的輕雲城又有什麼關係?”遠川不解。   “我要整合資源,並通過包容性致使資源團結,從而平息輕雲城的禍亂!”明宵收笑,堅聲而言。   “整個資源?什麼資源?”遠川糊塗。   “人力資源!有著相同目的的人力資源!且在包容性之下,無論是真人還是仙人,甚至是淩雲山上那些尚未被感染的百姓,隻要是保守派!都將會是我的整合目標!”明宵堅聲,且是起身,彰顯虎豹身姿,於夕陽之下格外挺拔。   “我不明白...”遠川看出了明宵的豪情壯誌,卻是看不出明宵心中所想。   “整欲整合淩雲山上的保守派,並促使這些保守派與真人之中的保守派聯合,從而達成內部思想一統!隨後再掃平淩雲上及真人之中的激進派,從而為解決真人之患掃平前路!”明宵立身夕陽之下負手而立,且是在來到輕雲城後,第一次展現出了仙人該有的素養。   “說的輕鬆,如果激進派也聯合在一起呢?”遠川蹙眉而問。   “絕無這種可能!要知道,激進派仙人是要殺光真人修士,從而達成滅口的目的!而激進派真人則是要殺光淩雲山仙人,從而達成報仇雪恨這一目的的!在絕對的利益、仇恨驅使之下,他們絕無聯手合作的可能!”明宵堅聲作答,所說所言皆似事實。   “如此看來,方法的確可行,不過你又如何知道,誰是激進派誰是保守派呢?要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並未寫於臉上。”遠川再問。   “這就要看你配合與否了。”明宵笑言。   “如何配合?”遠川迫切相問。   “隻需...將禍亂之初到今時今日,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一切,告知於我便好。”明宵笑言。   “沒有問題,不過我知道的卻也不多,而且...我的時間也是不多了。”遠川苦笑。   “果然如此嗎...”明宵嘆息。   “我的靈力特性叫做‘失心必敗’,麻將不是它的使用方式,而是通過麻將這一遊戲,來讓對手迷失本心。”遠川苦笑,且見黃褐色物質順著鼻孔流淌而下。   “誰的內心率先動搖,誰便會死去嗎?”明宵凝聲,且是覺得自己並未猜錯。   “差不多吧,不過不是誰的內心率先動搖誰便會死,而是...誰的情緒率先動搖,誰便會死去。例如說...驚恐、畏懼、哀傷、喜悅、憤怒、快樂、乃至是激動,誰先在牌桌上展露這些情緒,誰便會死。”遠川苦笑,且是在苦笑的同時嘲笑起了自己,嘲笑自己始終無法過自己內心之中...那名為安辭樓、名為屍落似雨,血積如泊的那一關。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坐在夕陽之下,用著血色照耀來給我增加心理壓力,而你一直杠我手中所需之牌的原因也是如此,甚至是任憑我胡牌的原因也找到了...畢竟摸到所聽之牌即是勝利,而很少有人能夠在勝利到來的那一瞬,保持淡定。”明宵明悟,雖然與自己之前猜測有所出入,卻也相差無幾。   “但我還是不懂,你是如何始終保持穩定情緒的?難道一開始你便知道我的靈力特性?”遠川有問。   “沒什麼,管控自我情緒,是每一個仙人都應該具備的基本素養。”明宵笑言。   遠川無言,僅是看了看明宵身上所穿的衙役服,一瞬間似乎懂了很多,隨後方才開口道:“好,接下來我會將我所知道的一切,悉數告知!”   -----   梓嫻被揍的很慘!   因為戰鬥已經持續片刻,交鋒也是足有數次,但梓嫻卻是未曾找到花檀的絲毫破綻,甚至可以說是...在梓嫻看來,花檀的靈力特性,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無懈可擊!   麵對無懈可擊的對手怎麼辦?   跑唄!   跑到哪去了?   跑到了院落之外的,小巷之中!   “該死,真不知道當初的霖安,是如何戰勝這瘋娘們的!”梓嫻剛剛跑出院落,尚未看清巷中環境,即是沉聲叫罵,同時在叫罵的瞬間,也是下意識的懷疑到...花檀真的會給自己跑出院落的機會嗎?或者說是...自己跑出院落、來到小巷,會不會是花檀利用靈力特性給自己製造的錯覺?   也許下一秒,梓嫻便會驚奇的發現,自己還站在院落中央,從未走出過大門、從未來到過小巷。   事實證明,並不是幻覺,因為梓嫻話音剛落,一陣寒意即是在其右方瞬起,待他側首瞧看方見...花檀已是臨於自己身側,手中柴刀更是對著自己麵門瞬劈而來!   “該死,這瘋娘們從何而來?!”梓嫻並不震驚於花檀的速度,而是震驚於對方的神出鬼沒,要知道...花檀本是在院落之中的,想要於院落來到小巷,要麼像梓嫻這般順門而出,要麼便是翻墻而過。   但梓嫻此刻就站在大門之前,花檀若是順門而出,那麼她的攻擊目標必然是他的後腦勺!   可若是翻墻而過,那麼對方在翻墻的瞬間必然會產生短暫的滯空,因此也就無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臨於梓嫻身側,而且最重要的是...若是翻墻而過,那麼落地之時一定會發出不小的落地之聲,而梓嫻自始至終都不曾察覺落地聲、腳步聲,能夠察覺的僅僅是...柴刀的破風之聲。   梓嫻躲閃不及,隻能取劍入手以作抵擋,而且從抬臂的速度來看,他完全可以在柴刀擊於麵門之前,將這一刀擋下!   噗!柴刀瞬落,但是讓梓嫻千想萬想都不曾想到的是...自己那本是抬起的手臂,竟然依舊懸於身側,而手中的銀白長劍也是不翼而飛,仿佛是從未被取出過一般!而在鋒銳的柴刀之下,梓嫻的麵門瞬破,而柴刀也是染著黃褐色的鮮血瞬落!   “該死!製造了我取劍入手、抬臂抵擋的錯覺嗎?!”梓嫻蹙眉,雖知對方特性原理,但在短時間內卻是想不到任何克製、反製、乃至是招架、防範的手段!   而且!最讓梓嫻絕望的是...在花檀擊中自己之後,對方竟是毫無征兆、毫無道理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身前、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不、不見了?!難道說她砍我這一刀,也是給我製造出的錯覺嗎?!”   “不對!如果是錯覺!那麼錯覺中的傷口,怎麼可能會如此真實?”   梓嫻抬手,輕撫自己麵門上的傷口驚聲而言,而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也是下意識的思考、猜測道:“如果這一刀是錯覺,那麼便意味著她尚未離開院落!而這份錯覺,僅僅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從而忽略身後嗎?!”   梓嫻轉身,對著身後院落的大門瞧看而去,似是預判...花檀會於院落中沖殺而出,並對自己的背後展開突襲!   如若梓嫻所想,花檀的確是現身了,不過卻又未如他所想,因為柴刀那獨特的破空聲竟是於自己身後傳來!而且這所謂的身後,並非是他一開始來到小巷時的身後,而是他轉身對著身後大門瞧看時的身後!   也就是說...花檀的第一刀,是於小巷之左砍來,而這一刀則是於小巷之右砍來!   噗!   梓嫻雖聞柴刀破風之聲,卻是尚未來得及去瞧看,即感身形瞬間失衡,且是不受控製的向旁傾倒而去。雖然在傾倒的過程中,他還是對著身後瞧看了一眼,但放眼所見,隻有狹窄的小巷及堆放於兩側的雜物,尚有自己齊根而斷、掉落在地的大腿!   “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我遭受襲擊的錯覺都懶得製造了嗎?而是選擇直接了當的製造出了我的大腿斷掉的錯覺?!而且...如果真的是錯覺,那麼錯覺中的傷勢,怎麼可能會真正的作用於我的身軀之上?!”梓嫻震驚,全然理解不了花檀的靈力特性。   就在梓嫻身形傾倒,且是尚未倒地之際,破風聲即是再臨,而這一次聲音傳來的方向,則是梓嫻的身後,也就是他逃出的院落大門方向!   “該死!就算是死!也要看上一眼,她是怎麼出現在我身邊的!”梓嫻在傾倒的過程中極力側首,對著大門處瞧看而去!雖然之前已經見過對方那突兀的、莫名的、毫無征兆的現身,但究竟是錯覺還是極速,卻是無從考證。   不過...梓嫻身後的大門卻是極其特殊!因為在他沖出大門之際,大門雖是大敞而開,但受沖撞的勁力影響,大敞之後卻是猛然回彈,化作了半開未開、半掩半開的模樣!也就是說...如果花檀真的是利用極速臨近,那麼她一定會撞開大門,如果是利用製造錯覺、於錯覺中臨近,那麼大門一定不會受到任何觸碰!   待至梓嫻側首、得見花檀之時,對方手中的柴刀已落,對著他的脖頸猛然直落!而她身後的大門,依舊處於半開半掩的模樣,顯然是不曾受到任何觸碰!   在花檀看來,梓嫻身形失衡,顯然是無法做出任何移動,抬手、取劍等方式的抵擋,對她而言也是毫無作用!也就是說...在這一刀之下,梓嫻理應是必死無疑!   “雖然看不到絲毫翻盤的希望!但我也不會就此放棄,陷入引頸待戮之境!”梓嫻掙紮,利用禦物之法掌控自身衣物,對著小巷一側橫移而去。衣物瞬間移動,自然會攜帶著被衣物包裹的梓嫻向旁橫移,從而避開花檀那迎頸一刀!   噗!即便梓嫻移出些許距離,但是花檀這一刀還是斬在他的肩膀之上,且是讓他的右臂齊根而斷!   啪!梓嫻落地,至此...雙臂、右腿皆是離體,不知是否尚有再戰之力,卻是一定喪失了再起之能!   砰!而在梓嫻落地的瞬間,卻是出現了讓他無比震驚的一幕!隻見那半開半掩的大門,竟是瞬間大敞,且是發出了不小的撞擊聲響!看上去就像是受到了無形的巨大勁力撞擊一般!而在大門大敞的瞬間,花檀也是瞬間消失於原地...   “這、這怎麼可能?!”   “如果是被撞開,那麼對方便是利用我肉眼難以跟上的極速迅猛臨近!如果是沒有被撞開,對方便是給我製造出了虛假的錯覺!那麼這...一開始沒有被撞開,再我被砍後才被撞開,又是什麼個情況?!”   梓嫻倒地,不解而言,雖然察覺到了怪異之處,卻是沒有任何時間結合這份怪異因素去思考了,因為直覺告知他...在他倒地不起,且是難以移動的狀態下,花檀的下一擊一定會斬斷他的脖頸!而且花檀也斷然不會給他向之前那般,通過禦物之法接回自己頭顱的機會!   “該死...”梓嫻慌忙之中,似是發了瘋,雖然身軀難以再起,卻是翻轉身形,於仰倒化作了趴伏在地,且是張開嘴巴,含了一口泥土並咽入咽喉之中。   不出梓嫻所料,在他轉身含土、咽入咽喉的瞬間,花檀即是莫名的出現在其身後,手中柴刀對其脖頸猛然落下!   噗!不出絲毫意外,柴刀瞬間斬入梓嫻脖頸,不過卻是未曾出現身首異處的景象,而是砍過半頸便被死死的、牢牢的卡在了脖頸之中!   花檀無法理解,但梓嫻卻是清楚,他先是將泥土含入口中,並在其之上加持了自己的靈力特性,且是通過吞咽的方式,適其停留在脖頸處的食道之中!   食道為管道之形,那麼陷入其中的泥土自然會化作條狀,待柴刀斬入食道,也會將這條狀的泥土一分為二...待至一分為二,便會形成上下夾擊之勢,將柴刀死死夾住!   進退兩難!   拔也拔不出、斬也斬不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由此可見...花檀的身軀力量,明顯是不及梓嫻的禦物之能所創造出的力量的!   在梓嫻看來,柴刀是唯一能夠斬斷自己脖頸,將他變成“行屍走肉”的利器!若是花檀失去或放棄這柄柴刀...那麼僅憑她的拳腳力量,是很難達成目的的,可若是不放棄,便要一直卡在他的脖頸之中!   但是讓梓嫻不曾想到的是...花檀竟是再一次莫名的、憑空的消失在他身側,而手中的柴刀也是隨之消失,甚至是他脖頸上的傷勢也是一同不見,就連他食道中的那條狀泥土,也依舊是回到了不曾被一分為二的模樣!   而在這一次攻勢之後,花檀即是放棄了持續猛攻,唯留梓嫻獨自趴在小巷之中。   梓嫻很是清楚,不是花檀放棄了,而是她想要讓自己變成“行屍走肉”便一定要斬斷自己的脖頸,此刻脖頸難以被斬斷,她便要去思考...其它的方法或戰鬥策略。例如說...先將梓嫻打暈,放棄抵抗能力,再將其脖頸斬斷,或者說是搞清梓嫻為何能讓柴刀卡在他的脖頸之上,才會展開新一輪的猛攻!   而在花檀藏身暗處進行思考之時,梓嫻也是開始了思考,不過與其說是思考,不如說是...陷入了一段回憶!   往日,他曾詢問過霖安,在輕雲城中,最讓他難忘的修士是誰?   往日,霖安有答,是一位不知姓名的中年女子...   此時此刻,梓嫻猛然恍悟,自己遇到的這個瘋娘們,應該就是往日霖安所說的...不知姓名的中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