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國神眾狼狽地逃離蒼梧懸崖,白塞斯找到瀧澤博明,低聲說道:“注意到最後攙扶紀殿的年輕人了嗎?” 瀧澤博明點頭,聲音裡充滿殺意,“我認得,啟明星的太陽。” “希望之塔這次的行為,恐怕少不了這人出謀劃策,他們什麼時候缺過錢,估計是和啟明星少不了關係。希望之塔殺我五神,必須付出代價!這趟回神國後,你去取一瓶神主的血,然後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那小子!”白塞斯吩咐道。 “那小子身邊強者不少,恐怕不好殺。”瀧澤博明也不是莽撞的人。 白塞斯點頭:“這段時間他們一定把喬護得死死的,正是這個時候我們才有機會對其他人動手,我會舉地下世界的力量幫你創造條件,你要做的就是一擊必殺!” “喬既然不厚道,那誰也別想好過!” ----------------- 希望之塔諸人從蒼梧懸崖下來,就急忙將喬和紀殿送往最近的醫院,連夜轉移回卡塔伽羅爾。喬雖然胸部有貫穿傷,但好在他的神格領域“禁錮”在施展時,連通血管都幫他一同鎖住,這讓喬的傷勢不再進一步惡化。真正受重傷的是紀殿,全身臟器都被震傷,彌漫性的臟器出血導致全身臟器功能綜合征,沒一會兒就陷入昏迷休克。 前往卡塔伽羅爾的飛機上,溫陽忍不住感嘆:“紀殿是真拚啊!” “不要命的家夥,早晚要死自己手裡。”蕾娜萬般嫌棄。 溫陽轉身跟一旁的江維問道:“我怎麼覺得蕾娜很不待見紀殿,為什麼?” 江維撇了蕾娜一眼,確定對方沒有在看他這裡,然後低聲對溫陽說道:“這倆人以前是男女朋友,蕾娜自己以為自己不待見他,其實還是太待見他了。” 溫陽吃驚得瞳孔都變大,他一直以為蕾娜和喬是一對,沒想到自己磕錯了CP,難怪,難怪喬非要蕾娜去接應紀殿,難怪紀殿這麼一個貧嘴不羈的性格麵對蕾娜卻從不反駁,竟然有這層隱情…… “那為什麼?” “紀殿以前就好勇鬥狠,勝負心太強,多年來卻被蕾娜技壓一籌,心裡不平衡,後來就跟蕾娜提了分手,離開希望之塔開始了一個人的修行。”江維低聲分享著八卦,“蕾娜那時可沒現在這麼暴力,她等紀殿開口娶她很多年,可沒想到等來的是分手,於是兩人從此就跟冤家一樣。起初兩人見麵就打,不過這幾年不知道是不是紀殿腦子開竅了,他開始對蕾娜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對CP還真是有點邪門。”溫陽吃瓜吃得可香。 江維調侃道:“可不是所有情侶都像你和朵朵感情那麼好!” “不許亂講,朵朵是我妹妹。”溫陽說道。 “又不是真妹妹,她看你那眼神完全是看情郎的眼神,你當我們這些老哥哥瞎啊!”江維說道,“你要不識好歹,我看你早晚混得跟紀殿一樣!” “那你呢?你個黃金單身漢不會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吧!”溫陽反擊。 “我沒有。”江維將目光看向窗外,回避了這個話題。 …… 回到卡塔迦羅爾已經是深夜,溫陽悄悄摸回六合院,卻發現張夢藍的房間燈還亮著。他走過去,敲了敲房門。 張夢藍穿著一身可愛的兔子睡衣,當她看到溫陽的時候鬆了口氣,“剛回來?” “剛到。”溫陽回答,“姐,你怎麼還不睡?” “我也剛從濱海飛回來。”張夢藍拉著溫陽的手說,“還沒吃飯吧,陪姐姐去吃個宵夜。” 溫陽和張夢藍找了一處深夜食堂,這裡的老板出奇的年輕,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張夢藍顯然已經和她相熟,沒有看菜單就報了幾個菜名。 “姐,你經常來這裡?”溫陽好奇地問道。 張夢藍點點頭,“我本來就是夜貓子,這家店的手藝很棒,我就經常來。” “你們去蒼梧懸崖,還順利嗎?”張夢藍問道。 溫陽點點頭,“整體順利,有幾個傷勢比較重的,但命都保住。” “那挺好。”張夢藍若有所思,“小陽,你對朵朵是怎樣的情感?” 溫陽沒有想到夢藍姐會忽然質問自己這個問題,他和南宮朵朵有主仆契約,他自然完全知曉南宮朵朵心中所想,以及南宮朵朵對自己的感情,他也從來沒有向南宮朵朵隱瞞自己對她這份感情的態度。 “她喜歡我,我知道。我把她當親人,她也知道。總有一天朵朵會轉變過來的。”溫陽說道。 “我都忘了你們之間有主仆契約,心意相通。”張夢藍說道,“其實姐姐和婉姨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們希望你有個人,在你回來的時候,為你留一盞燈,熱一碗飯。” “我這不是有你們呢嘛。”溫陽將老板娘端上來的菜品擺好。 “這不一樣。”張夢藍解釋道。 “我還喜歡她。”溫陽忽然說,“不是現在的她,是一開始我認識的沐雪兒。雖然我一切都看得清楚,想的明白,但她站在那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其他人仍會沒有色彩。” “那你去搶回她,你現在是太陽。姐姐支持你,隻要你喜歡。”張夢藍給溫陽倒上一杯這家店獨有的小酒。 溫陽搖頭,他低頭吃菜,“不可能。” 兩人沉默地吃了一會兒酒,溫陽忽然說道:“你剛才說你回濱海,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買的那塊地,我們離開後,大伯父做了些手腳,不過現在已經擺平了。”張夢藍說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如果溫氏成了星芒塔的攔路虎,你真的打算……嗎?” “這個決定權仍然交給老爸和老媽。”溫陽很索性地回答。說罷,溫陽給張夢藍倒酒。 張夢藍的酒量並不是很好,沒一會兒俏臉就有幾分微紅。她也流露出微醺的狀態,小老板娘這時端上兩碗醒酒湯,溫柔的聲音傳來:“自家釀的酒比較容易醉,這是醒酒湯。” “沒關係,這是我弟弟。”張夢藍微笑著說。 小老板娘笑笑點了點頭,就又忙她的去了。 溫陽把醒酒湯擺到張夢藍身前,說道:“喝點,姐,我想回去洗澡了!” “也是,你臭死了,身上一股血腥味!”張夢藍開始流露出大小姐的撒嬌性子——她是有醉的。 溫陽攙扶著張夢藍走在卡塔迦羅爾的街道上,皎潔的月光照在姐弟兩人身上,顯得格外溫馨。溫陽多麼希望,這輩子可以多些這樣的時刻。 張夢藍貼在溫陽的耳邊,呢喃道:“好喜歡這樣的日子,好喜歡,好喜歡,可是,我沒多少日子了,弟弟,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