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足飯飽之後,應天書院的才子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在接下來開始的詩會中大展身手。 每年中秋詩會上,榮獲第一名的人可以向皇上提出一個請求。而且基本所有的請求都會得到允許。 白榆這一桌基本所有的同窗都躍躍欲試,隻有白榆和上官子瑜兩人無動於衷。 白榆承認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並且不想太引起別人的注意。 如果這時白榆念出了《水調歌頭》,就像年紀倒數的學生突然考了全校第一,很難不令人懷疑。 到時候如果引起皇帝的興趣,問作詩時的感想等其他方麵的問題,柳溪亭也難以保證自己能全部回答的上來。 在座都是那些有真材實料的文人墨客,忽悠不來的。 柳溪亭暗罵原來抄文公不是說當就當的,搞不好就很容易被揭穿的。 除非自己穿越成了皇帝這種身份。 寫完詩,剩下的讓下麵的人去猜。 也沒人敢公然質疑。 而上官子瑜則是去年詩會的第一名,因此今年不能參加。 “白榆,上官子瑜去年要了什麼獎賞啊?” 柳溪亭得知上官子瑜是去年的榜首感到驚訝的同時,又好奇她要了什麼獎賞。 “子瑜她啊,在去年要被許配給親王,本來今年新年就要成婚。 畢竟上官家是官商武三者結為一體的大家族。任何勢力都想和上官家攀上關係。即使是周煜也不例外。 上官家在朝廷上一直都是不偏不倚,周煜想要把上官家拉上船,最好的方式就是聯姻。 但上官家的嫡子隻有兩位,一位是上官子瑜,另一位是子瑜的哥哥上官瑾。 先王沒有女兒,因此聯姻的對象隻能是上官子瑜。 子瑜的父親上官鴻因為一次政治上的失誤被抓住馬腳,不得不同意親王與子瑜的婚事。 子瑜當時的請求就是解除與親王的婚事。” 白榆回答道,並且再次喝了一口木瓜汁。 “這就是出生在大家族的可悲啊,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了政治的工具。 怪不得之前親王來的時候,話多的子瑜卻一句話都沒說。” 柳溪亭不禁感到感慨萬千。 “不過子瑜已經徹底擺脫成為政治工具的命運了。 當時周煜為了防止其他人通過子瑜攀上上官家,同意解除婚約的同時下令,子瑜的人生大事隻能由她自己決定,即使是其父親上官鴻也不可以。 上官鴻對子瑜的哥哥極其嚴格,對子瑜可以說是寵的很。就算周煜不下令,上官鴻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出去。” 白榆發自內心的對自己的好閨蜜感到開心。 這時上官子瑜湊到了白榆耳邊道。 “白姐姐你是不是想男人了?” “怎麼可能?” 白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然。 “你剛剛那個神情就和我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姐妹一樣。 別遮遮掩掩了,我又不會笑你。” 上官子瑜一臉“你別解釋,我懂”的表情。 因為一個人麵對喜歡和不喜歡的人,單單從神情上就可以看出來,白榆剛剛那個樣子,就像和喜歡的男人聊天一樣。 上官子瑜對白榆有了心上人這點深信不疑。 白榆見上官子瑜這個樣子,抬手給上官子瑜的頭頂敲了一下。 而這次上官子瑜一副我吃定你的樣子,對白榆動手,想嚴刑逼供,結果不到一個回合就被白榆壓製。 隨後上官子瑜哭兮兮的坐在位子上。 兩人的小爭鬥引起了周圍小範圍的關注。 就像你在街上看見兩個美女在打架,無論是誰都會多看一眼。 其中也包括正在臺上作詩的林天。 當時林天也正好看見了白榆在和柳溪亭聊天時的神態,加上白榆的位置正好麵對著他不禁陷入了人生三大錯覺之一。 “她還是喜歡我的?” 因為商人的席位和應天書院的席位靠的比較近。林天在回到席位上時便聽到了其他人議論白榆和上官子瑜。 女人尤其是美女,永遠是男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聽說白榆有喜歡的人了?” “啊?你聽誰說的。” “上官子瑜說的。” “既然是上官子瑜說的,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也不知道誰這麼走運。” “我的白月光啊。” …… 林天默默坐在位置上,內心五味雜陳,白榆又何嘗不是他的白月光呢? 林天一口氣喝完了麵前的一杯清酒,當時作詩的他不在狀態,詩會的頭獎應該與他無緣了。 陳潔對著白榆也是咬牙切齒,在林天上臺到下臺,她一直都看著他,包括林天看向白榆的時候,也被她盡收眼底。 本來因為家族原因不得不進行聯姻的她,已經心有怨氣,加上未來的夫君的心思居然在別的人身上,更是增加了她的不滿。 此時的白榆沒有注意到陳潔的目光,因為她不禁回想上官子瑜所說的話,內心思緒萬千。 “我不會喜歡上小柳子了吧?” “可是他隻是一個係統啊。” “如果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族,我是不是就是喜歡他了?” 想到這裡白榆心裡一顫。 “不會的不會的。” “我喜歡的人,應該要和小時候做夢裡的那樣,出現的時候,渾身散發著金光,踏著七彩祥雲來娶我的人,並且為了我,可以付出生命的人。” 白榆做完心理建設,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而柳溪亭卻一直未完成心理建設,也陷入了人生三大錯覺之一。 “小榆子喜歡我?” 柳溪亭一開始隻是見色起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也就是饞白榆的身子,到了後來,了解她的身世,知曉她的性格之後,也不禁喜歡上了白榆。 現在知道了自己喜歡的人似乎也喜歡自己,柳溪亭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時,整個中秋詩會也已經進入了尾聲,最後榮獲詩魁的是一名來自普通書院的學生,他向周煜請求了一個明年文試直接通過的資格,也就是保送。 周煜很好奇,並且詢問其原因。 因為文試通過隻是入朝當官的第一關,能代表其書院來參加中秋詩會的,通過文試基本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因為每年的中秋詩會,其他的普通書院都隻有一個名額,絕大多數能來到這裡的,都是書院的佼佼者。 如果他真的有做官的想法,大可直接索要官職。 據這位學生所說,因為父親重病需要人在家照顧,不能參加明年開春的文試,而因為父親的病,家中以沒有能力再供他上一年學,故來申請了這麼一個名額,他不需要特權,隻想要一個機會。 周煜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了對這個學生的贊賞,並同意了這個學生的請求 隨後親王上前致詞,再是各種官員上前致詞。 隨著親王的致詞結束,柳溪亭也慢慢緩過神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好想的呢? 柳溪亭最終也是恢復了原狀。 柳溪亭發現,不僅僅是自己和白榆對這個流程感到無趣,甚至連坐在首位的周煜也是哈欠連連。 一係列繁雜的流程結束後,中秋詩會最終是落下帷幕。
她喜歡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