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官瑾打心底希望這鳳妖不要被捉住。 這鳳妖的異常行為遠遠超出了上官瑾對妖族的認知。 戴成的事跡上官瑾也是略有耳聞,當得知其死亡的生活,第一反應是感到大快人心。 由於戴僑的身份,無論是捕快還是大理寺對戴成的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妖鳳最終給了他一個應得的報應。 上官瑾也和戴成接觸過,並沒有留下什麼美好的回憶。 “這下那些貪汙腐敗,違法亂紀的人要睡不著覺了。” 上官瑾已經選擇放棄掙紮,最壞的情況是兩天之後被革職,最後回去繼承上官家的家業罷了。 如果抓了這麼一位“好人”他可能後悔一輩子。 現在的上官瑾反而思考,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誰。 京城還是有不少欺男霸女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的。 並且有這個想法的並非是少數,多數大理寺官員都對這妖鳳的行為贊賞有加,但由於大理寺的性質,不得不站在其對立麵。 並且都希望是別的部抓到妖族,自己的良心免得受到譴責。 他們能做的,就是在無形之中降低自己的工作效率,減緩排查速度。給妖鳳多爭取一點時間,無論是攻擊下一個法外狂徒也好,或者是離開京城也好。 正當上官瑾坐在椅子上思考如何進行下一步時,一個高大強壯的身形站在了上官瑾前。 “寺卿。” 上官瑾連忙站起,對李簡行禮。 “這個案子,你們幾個部,慢慢查,不著急,不用擔心戴喬那老家夥的威脅。” 李簡進來向上官瑾傳達了指令。 “為什麼?” 上官瑾有些不解,大理寺查案,應該是越快越好,越快越講究效率,第一次聽說查案慢慢查的。 並且當今聖上不久前還剛剛下令明年攻打妖族,現如今城內卻有妖族,不利於士氣。 “這是陛下的意思。” 李簡看著上官瑾的眼睛說道。 …… 今日的街道,除了平日的繁忙之外,更多了幾分喧囂。 白榆一路走來,已經聽到了許多百姓討論鳳妖。 甚至有些人開始吹噓自己見過鳳妖,吸引了一大群駐足觀看的人。 “當時鳳兄和我是一起前往的太白樓。 什麼?你問為什麼鳳兄會帶我去,那必然是因為我靠譜。鳳兄當時帶著我從太白樓二樓的窗戶直接翻進去。 當我問鳳兄‘我該做什麼?’鳳兄說替他把風,到時候我們能不能安然無恙的出去全靠我。 於是我就站在窗口給鳳兄把風,鳳兄就直接到包廂前,先一爪一個侍衛,等待兩個侍衛都被擊倒之後,馬上直擊戴成。鳳兄實力那叫一個深厚,一擊直接取了戴成的首級。” 這個男人越講越興奮,手舞足蹈起來,仿佛自己真的身臨其境一樣。 “這時我看見大理寺的人來了,我就說,鳳兄,皇帝的狗腿子來了,我們快跑。 然後鳳兄就帶著我竄出了太白樓,來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們知道鳳兄說什麼了嗎?” 這時那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圍觀的人群。 “說什麼了?” 人群中有人按不住好奇就問道。 “鳳兄說,兄弟多虧你這大力丸,不然我可沒這麼容易拿下戴成的首級。” 男人一邊說,一邊從袖口裡拿出他所製的大力丸。 “咦——” 圍觀的人一陣唏噓,原來這人是賣藥的,紛紛散開。 “啊,你們別走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次大力丸有活動,買一贈一,買二贈三,多買多送啊。” 男人急了,連忙呼喚著自己的觀眾。 “搞了半天沒想到是賣藥的。” 柳溪亭也是一陣唏噓。 “沒想到現在妖鳳的事跡這麼出名了,甚至有人想靠這個掙錢。” 白榆關注點在妖鳳的影響力。 “今天周伯閉關了,你午飯打算怎麼解決啊。” 柳溪亭把話題拉到了最貼近白榆的話題。 周伯獲得悟空大師的功法之後如獲至寶,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之後,打算在今天開始修行這個功法。 但修行第一步就是忘記或者剔除自己伏虎功的影響,周通為了快速過渡這個階段,所以選擇了閉關。 白榆的廚藝自然是難以恭維,因此這幾天白榆自己下館子。 “這幾天本姑娘花點錢,帶你去好好見識見識。” 白榆往太白樓的方向走去。 太白樓是整個京城頂級的酒樓,放在平時即使是白榆,吃上一頓也多少有些肉疼,但如今不一樣了。 由於上次妖鳳的事件,太白樓為了補償顧客,從當日起至今年年關,所有消費一律八折。 這樣的價格,白榆就相對更能接受了,但即使是這樣,這個價格對於百姓來說依舊消費不起。 柳溪亭打量著太白樓,從外麵看,整個建築古色古香,華貴又大方,典雅又不誇張。 門口的小廝見有客人到來,連忙引進樓內,與其說是樓,更不如說是一個建築群。 進去之後是一個大花園,亭臺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隨後又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 應接不暇。 由於白榆是女客,不需要一些特殊的服務,白榆點完吃食之後,小廝便退下了。 白榆開了一間雅座,位於二樓,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大廳裡的戲臺。 喜歡熱鬧,想近距離觀看戲曲的,可以坐在大廳,好安靜的則上樓進入雅間。 戲臺每天會上演各種戲劇,每天幾乎不重樣,並且上臺演出的,都是來自各地的頂級的戲臺班子,唱功一流。 隨著吃食上齊,戲劇很快也就開始了。 白榆一邊用筷子夾著各色的吃食,一邊觀看著演出。 柳溪亭對於戲劇一直欣賞不來,但是在大周,聽著臺上的人用不知名的演唱技法進行表演,一時間也有些沉醉。 柳溪亭忽然可以理解為什麼“今日無事,去勾欄聽曲”這句話了。 “小柳子。” 白榆的聲音把柳溪亭從樂曲中拉了回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柳溪亭感到有些意外。 “你看那裡。” 白榆伸手指了指大廳裡一位坐著的男士。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男……” 柳溪亭話沒說完,那名少年把整個身子轉了過來,雖然沒有看向柳溪亭,但也驚得柳溪亭說不出話來。 “這不就是我嗎?” 柳溪亭看著這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這個少年的臉和柳溪亭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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