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一個女仆。” 聽了我的話,趙毅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我也許是貪圖女仆的美色,也許是想要體驗一下權貴被人照顧的生活。 “一名女仆?就這種事,你跟我絮絮叨叨半天乾嘛,想要哪個,你隨便挑。你去把女仆的名單哪來。”趙毅對身邊的女仆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我已經選好了。” “哪個?” “庭中仙。” “那是誰?” 一旁,領我過來的女仆開口道:“老爺,是飛穹。” “飛穹?” 趙毅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 “你這是什麼表情,那個女仆有什麼特殊的嗎?” “一個整天摸魚的女仆,當然很特殊。” “所以想要家裡有一個摸魚女仆也是你的古怪趣味嗎?” “當然不是。” 即使是,趙毅也隻能說不是,不然周圍的女仆怕不是都要摸魚了。 “那就是這個女仆對你而言很特殊咯,我確實有聽說過,大家族長會把女仆當成……” “閉嘴!”趙毅不客氣地說道,然後他轉向了一旁的女仆,“去把飛穹叫來。” “是,老爺。”一旁的女仆行禮離開了。 所以,為什麼西歐打扮得女仆要行清朝宮女的禮。 不一會兒,飛穹來了。 她依舊彎著嘴,假裝露出微笑,實則用挑釁的眼神打量著每一個人,包括家族趙毅。 對此,趙毅並未發火。 根據我接委托之前得到的情報,趙毅這個人脾氣非常好,也因此,我才敢在一開始就懟他一下。 我並不像傳聞中那樣狂,我隻是單純地喜歡看人下菜,畢竟是天下第一賤靈嘛~ “飛穹,這個野人想要帶你走,你意下如何?” “老爺,女仆的意向重要嗎?”飛穹回應道。 “我尊重你的選擇。” “真幽默。”我和飛穹不約而同地說道,然後我們互相看了一眼。 第一次,我從她的眼神中,感覺到了笑意。 趙毅皺著眉頭看了看我倆,然後嘆了口氣,說道:“那你……跟他走吧。” 離開了大結界,我對飛穹說道:“你自由了,接下來有何打算?話說,你有錢嗎?” 我看了看她拖著那個小行李箱,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顯然沒有。話說,主人你真冷漠呀,剛剛得到我,就要把我趕走嗎?” “別搞,我隻是拯救一個渴望自由的怨婦罷了。” “所謂拯救,就是讓我餓死街頭嗎?” “這就是你對恩人的態度嗎?” “可是,主人你要真以恩人自居,那就不應該讓我像賣汽油的小女孩一樣,通過火光看著那虛無縹緲的自由,然後凍死街頭。” “現在是夏天,而且賣汽油是什麼邪典童話?” “那就換成熱死街頭。” “你特麼別在夏天燒火取暖啊,而且用汽油燒火是什麼邪教行為呀?” “這不說明我對自由如烈火般的渴望嘛。” “這樣吧,你先住我們事務所吧,然後你再好好想一下之後打算做什麼吧。” “不然我乾脆加入你們事務所好了。” “你也能使用靈力嗎?” “不能。” “那你接委托不就是送死嗎?” “我可以作為女仆加入你們事務所,然後幫忙處理雜物呀。” “可是你不是反感女仆工作嗎?” “我隻是單純想要離開那個結界。” 既如此,我便先帶飛穹回事務所了。 * 巒亭事務所。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事務所的主人名叫錢巒亭。 當時我剛剛覺醒,在與一名刀靈的戰鬥中身受重傷,是她救了我,並且告訴了我靈界的那些常識。 然後,我就順利成章地加入了這個事務所。 “錢巒亭。”飛穹看著辦公桌上放著的工牌,說道,“怪不得叫巒亭事務所,話說,你們事務所的人都這麼自我為中心的嗎?” 我抗議道:“說她就說她,怎麼還拐上我了。” “從主人想給我自由的舉動來看,你這個人一定總以救世主自居。” “你這家夥,看人這準。不過,能別一直叫我主人嗎,我可沒有讓你自己做仆人的打算。” “我知道主人沒有讓我繼續做仆人的打算,你確實是真的想給我自由。不過,既然你覺得人與人是平等的,那麼無論何種稱謂都隻是一種叫法,並不帶有階級區分吧,無論我叫你主人、神明、喂還是狗狗,我們都是平等的。” “你說的看似有點道理,但我肯定,你用喂和狗狗稱呼我的時候,肯定帶有貶低的意思。” “你不覺得被漂亮妹子叫狗狗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嗎?” “我對涉及到字母的情趣活動並不感冒,而且已經有人‘狗狗’稱呼我了。” 說著,我看向了桌上的工牌。 “嗬嗬,私下裡玩挺大。” “特此聲明,我和亭子姐隻是救命恩人和被救者的關係,以及正常的上司和下屬關係。” “‘隻是’?這個關係不停密切的嗎,你在掩飾什麼?” 畢竟正值青春期的少年(19歲),遇到一個總喜歡從背後抱住自己,並且用肉團擠壓自己背部的漂亮大姐姐,說沒有興趣是不可能的。 但就目前,我和亭子姐好像確實也就是救命恩人和被救者、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想到這,我稍微有了點底氣:“我可沒掩飾什麼。要是有恩情就要以身相許,那我對你也有恩啊。” “所以,主人救我是對我有所圖嗎?哎呀呀,難道我錯看主人的為人了嗎?”飛穹坐在了亭子姐的座位上,右手托腮,依靠在桌麵上,笑彎著眉頭看著我。 明明還沒到午飯時間,你把碩大的“糯米團子”放在桌子上乾什麼! 這些吐槽我隻敢放在心裡。 不得不說,飛穹這附模樣對我這種毫無經驗的家夥而言,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我稍微一瞥,就趕緊移開了目光。 “主人別害羞嘛~”注意到了我的表現,飛穹似乎覺得這很有趣,進一步地戲弄我。 真是個性格惡劣的家夥。 不過,這家夥做媚態如此熟練,該不會……(事實上,隻是當時我太過青澀了。)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你到底做過多少次?” “哈?雖然大家族的老爺們確實那些時代追隨的女仆當作私有物,但我可是毫無經驗的!” “那個,別生氣,這隻是一個梗,如果冒犯到你了,我很抱歉。” “梗?” 飛穹拿出手機搜了起來,然後露出了笑容:“什麼嘛,二次元真惡心。我還想著發微博批鬥你造我黃謠呢,結果真是梗,真可惜。” 這家夥剛剛是不是說出來什麼非常可怕的話啊。 以及,原來靈界大家族的仆人真就像家養小精靈那樣代代為仆的啊。 我不禁對此感到悲涼。 “話說,原來你也是有手機的啊。”我看著飛穹手中的遙遙領先,想著自己的廉價智能機,心中不禁苦笑。 哪怕是靈界家族的女仆,生活水平都遠勝過我這種野人呀,希望她“自由”後能過的習慣吧。 “拜托,靈界與凡界間可是單向交流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靈界人能夠自由了解凡界事務的好吧。而且,你雖然看我摸魚,但實際上我的女仆工作就是出去采購的,乾完活兒摸魚怎麼了?” “所以,這麼輕鬆的工作你還不滿意?” “如果一個工作會讓你痛苦,但工資待遇很好,而且有雙休,你做不做?” “真是難以抉擇,但最終我應該還是會想要放棄工作吧,如果痛苦的話,那不就是一場持續四十年的刑期嗎?” “那主人你不和我一樣嘛。”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理解了。那麼,為你的自由乾杯?”我從冰箱裡拿出了牛奶。 “確實該為我祝賀一下,隻是為什麼是牛奶啊?” “因為啤酒傷身體。” 正當我們倒好牛奶想要乾杯時,事務所的門被敲響了。 此刻,事務所門上已經掛上了“歇業”的牌子,所以不可能是客人,要麼是熟人,要麼是仇家。 我謹慎地靠近門,然後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老板,開門,你要的情報我送來啦。” 我鬆了一口氣,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蘿莉身材卻穿著商務西服的女子,淺褐色的齊耳短發無比雜亂,金色的大眼睛似乎能發出些許亮光。 靈界著名情報販子-孫拂柳,年齡不詳,身份不詳,但她總能弄到各種情報,而且隻要你給足報酬,她便會把情報給你。 在靈界,這種人按道理活不過三幀。 所以,雖然言行舉止看著大大咧咧,但這個家夥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