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順著玻璃照射在張輝的臉上,被陽光刺醒的張輝坐在床上有些發懵,這是醉酒帶來的後果,口乾舌燥嘴裡發苦發澀,頭暈目眩。 緩了好一會,張輝才察覺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種略顯奢華的房間,坐在床上就能把整個武江的風景盡收眼底,在這種房間住一晚上恐怕要把張輝餘額壓榨至空吧。 就在張輝懊悔自己做出何等愚蠢的事情,身邊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伴隨著一陣翻身的聲音。 張輝才驚覺身邊躺著一名裸露著肩膀蜷縮在身邊熟睡著……她是誰?為什麼我們會在一個房間?我沒做什麼吧? 喝到斷片的張輝驚慌的檢查自己,發現自己僅僅隻穿了一條內褲!啊,我不乾凈了,我未來的妻子,真的很抱歉……張輝的內心像是個被玷汙的女性一樣,如果把他的內心活動拍成電視劇我想一定很有趣。 為了避免吵醒身邊熟睡的女人,張輝試著一點一點慢慢滑下床。看著自己的衣物混雜著女性衣物,內心十分復雜,隻能迅速撿起自己的衣物跑進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的張輝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看著20多個未接電話開始回憶昨天的事情。 張輝記得他癱倒在外麵後,張少宮跟張勇跑出來尋找,把他扛回清吧裡麵,後麵醒來還跟同桌的女生玩遊戲喝了一點,然後就完全不記得了。 張輝撥通了備注為:馬飛(張少宮) “昨天怎麼回事?我怎麼一覺起來隻穿著內褲躺在酒店?身邊怎麼還有個女人?”張輝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聲音不自覺在封閉空間放大,發覺自己的音量後又立馬捂住嘴。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昨天你癱倒在外,被我倆搬回來還記得吧?後麵你自己醒了又喝了點,然後不知道哪跑出個女人跟你喝酒,然後你說上個廁所就沒回來了!” 張輝坐在馬桶上一邊用臉夾著電話一邊用手穿衣服,壓低聲音小聲的跟張少宮通話,全然沒注意到玻璃外麵的動靜。 “我的貞操還不知道在不在!你們害苦我了!” “這不是好事嘛?晚上要不為了慶祝你脫離處男行列再喝點?”張少宮在電話另一頭壞笑著。 “這不是好事嘛?看來我也要加把勁了!”張勇加入了對話,很明顯張少宮這混蛋把自己手機外放了。 “回去再找你們算賬!”張輝憤怒的掛斷電話。 “喂,你到底要在廁所蹲多久?”敲門聲伴隨著甜美的聲音響起。 “啊,出來了,出來了……” 張輝慌亂地套好襯衫,用手扭了一下抽水馬桶的旋鈕,手忙腳亂的打開衛生間的門。 門口站著一個比張輝略高一點,披散著頭發,用幽怨的眼神盯著張輝看。 張輝不自覺地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臉,不敢與她對視,仿佛做錯了什麼事的小孩一樣。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那女孩攔住想要出去的張輝,用手提著他的下巴,強行讓張輝與她對視。 “對不起,對不起,昨天晚上喝太多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張輝第一次被女人這麼強硬的對待,沒想到心底還有一絲酸爽…… “昨天不是挺厲害的嘛,來,說句好聽的,說姐姐我錯了,我就放你一馬。”那女生邪魅一笑,伸手弄亂了張輝的頭發。 這個高挑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露肩裝,黃褐色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頭發有些微卷,應該是故意燙的微卷。下半身穿著蔚藍色的牛仔褲。 “姐,我錯了……昨晚發生了什麼我願意負起責任!”張輝是個比較傳統的人,至今為止的戀情都沒有越過雷池半步。如果無法確定能走入婚姻的殿堂,就沒有必要去禍害別人,這種想法真是古板又讓人無法反駁。 看到張輝這麼一本正經,那女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放心,不需要你負責,昨天你隻是喝多了被我撿回來罷了,什麼都沒有做。” “對了,你是學生吧?武江大學的?”看見張輝輕輕點了點頭,那女人不再擋著門口,而是徑直走到玻璃旁邊的書桌旁,倒了兩杯威士忌。 “放輕鬆一點,叫我紅姐就好了,要來一杯嗎?”紅姐舉著威士忌靠著書桌看著探出一個頭的張輝問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輝腹誹道:你也沒給我選擇吧?張輝從紅姐手中接過酒杯小口喝了起來,嘴裡一直散發著苦澀的味覺,被威士忌這麼一壓反而好了很多。 “話說,你應該不記得了吧?昨天你可是喝著酒然後突然脫了短袖揮舞起來……”紅姐看著臉漲得通紅的張輝欲言又止。 為了緩解尷尬,張輝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但是不慎被酒嗆著了,黃濁的威士忌順著鼻子流下…… 紅姐被張輝這番操作都快笑斷氣了,拿起手機對著張輝那副衰樣就拍了一張。 “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人果然有意思,要不要考慮當我的玩具?”紅姐坐在桌子上翹著腿,用手指勾著張輝的下巴饒有興趣的說。 張輝咽了咽口水,這女人太會了,這種女人哪個男性能頂得住?但是一想到男性的尊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種事情被人知道了不就是社會性死亡嗎? 看見張輝猶豫不決,紅姐露出一抹神情,“昨天某人脫完短袖後,又扭動著身姿脫下褲子,唔,身材還不錯,就是脫衣舞跳的不妖嬈。這段視頻該怎麼處理呢?發布到網上應該能破千萬點擊吧?” 聽到紅姐的恐嚇,張輝立即露出諂媚的笑容,搓著小手,仰視紅姐“姐,您看看您在說說些什麼?能當您的玩具可是我的榮幸,隻是小弟我口袋有些……”張輝放棄了抵抗,與其被迫不如坦坦蕩蕩的去享受,掏了掏口袋暗示紅姐。 紅姐自然識破了這種小花招,從床頭櫃的包包裡翻出一張卡扔給張輝。 “沒多少錢,裡麵應該還剩兩三萬這樣子吧?就當今年的零花錢了,密碼後麵我會改成你的生日。”扔完卡的紅姐索性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說。 “等會走的時候記得跟前臺說一聲今天不要打掃了,我再睡一會,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張輝。” 聽到紅姐喊自己的名字,張輝有些緊張,從頭到尾都沒提過自己的名字,即便在外麵玩都自稱王蕭。紅姐又是怎麼知道名字和生日的呢?看來這個女人也非同一般啊。 張輝握著卡跟紅姐道別後輕輕關上門,才長舒一口氣靠著房門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感覺惹上不能惹的人了,我的校園生活還能平穩的繼續嗎?張輝苦笑著甩了甩頭,仿佛把這些煩惱都甩出腦袋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臉,朝電梯走去。 跟前臺簡單講了紅姐的要求後張輝就立即打車趕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