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畢業那會,我以為和他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在同一個班隻會出現在小學,他終於可以遠離我了。可是,造化弄人,不想讓我們就此分道揚鑣,我倆同班整整持續到了初二。 我和他初相識是在小學二三年級。我是轉校生,如果一開始就在他那所學校讀的話,會不會認識的更久呢?想必見到他都很難吧,都是緣分啊。 現在想想這個朋友來的是那麼的莫名其妙,認識並結交一個朋友總得有個原因或者過程吧。我詢問他,我是怎麼認識你的?我倆是怎麼成為朋友的?他感到很驚訝,你不記得了?小學那會你特積極,你硬拉著我當你朋友的。啊?真的假的?怎麼我的零碎記憶告訴我是你自己貼過來的?還甩都甩不掉。愛信不信。 哇,這記性,真讓人無語又無奈,該忘的無論如何也忘不了,不該忘的忘的一乾二凈。真想跳到過去看看我倆是怎麼認識的,他所言屬實?我真有他說的那般積極麼?我以前是個什麼人呢?沒有人告訴我... 關於他和我的小學生活,我記得那會我倆愛剪寸頭,可能是我倆的頭發與寸頭十分契合吧,就連老師也說寸頭是讀書的料,是會讀書該有的發型。我知道還有其他的發型剪法,我認為剪其他的發型會很貴,所以就選擇了實惠的寸頭,而且我那時也不怎麼注重外表,自戀嘛。 他的英語很爛,但數學十分厲害,而我與他截然相反,所以為了取長補短,考試的時候我們也作過弊。他給我數學答案,我給他英語答案,那時候我很羨慕他,他也會羨慕我嗎?說得高情商點的話,就是我想讓他意識到求人不如求己,讓他不要總是依靠別人。可我呢?不也一樣沒能做到嗎?有什麼資格說呢?滿口謊言,滿嘴借口。 在互換答案時,我故意給了幾個錯誤的答案給他,他很信我,認為我的就是對的,就算他原來的答案是對的,他也要改成我的那個錯誤答案。等結果出來了,我倆成績不一樣,我說是我檢查出錯誤修改了答案沒有告訴他,他還是一次次的相信我。他早就察覺了吧,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怎麼還會和我這種無一是處的人做朋友。那時我倆雙劍合璧,可以說是橫掃天下啊,但我們都懂,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他跟我一樣,很喜歡看書,看的書很多,很廣。你也可以說他是條發荒的書蟲,隻要發現一本他沒看過的書,不管是什麼書,他都會想方設法借到那本書。我與他的差別莫過於此,我很少主動去覓食,隻顧眼前的,也很挑剔。他不一樣,很厲害,到哪都能和他人打成一片,敢做敢說,不要臉。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的世界豐富多彩,內容也能狠狠地吸引住我們的眼球,能讓我們心平氣和讀完一本本書。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我不懂得如何引用書裡優秀的句子,不會如何去寫才能寫出像作者那樣的奇文瑰句。 明明聽別人說讀書讀的多就能寫出好文章的,可我的寫作水平還永遠停留在同一個階段得不到提高,桎梏永遠得不到突破啊,一度讓我質疑自己是不是付諸東流了。現在想來,是不是要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呢?還是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那時會有人來拯救我們嗎?不會,救命恩人怎麼可能處處都在啊,還能及時出現在你的世界裡,能碰得到一個也是萬幸了吧。人啊,相信自己,相信你最大的救命恩人永遠是你自己。一個蛋從外麵被敲開,注定會被吃掉,你要是能從裡麵自己啄開,沒準是隻鷹。 成績嘛,我倆不相上下,處於班級的中上遊水平,全校嘛,不記得了,應該也是中遊吧?畢竟能人挺多,我們都有著拖後腿的課程。他家離學校很遠,小學的時候隻有白天有課,所以都是走讀。午時,家離學校近的話可以回家吃,遠一點的倒是可以把飯菜提前準備好,然後裝進便當盒帶過來,或是在學校食堂吃,不過小學食堂好像沒開放多久就關閉了。國家為了未來的希望營養均衡,茁壯成長,也是免費發放營養早餐給我們補充營養,餅乾,雞蛋,牛奶,除了雞蛋,都是平時很少吃到的好東西,別提有多高興了,雖少,意猶未盡,但已足矣。 小學那會他犯了一件錯誤的事,初中好像也犯了一件嚴重的事。聽老師同學講他在別人家閣樓住了一宿,沒有回家。家裡人擔心他的安全,第二天就火急火燎的找到學校來了,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學校通報評批,差點被開除。他從沒和我說過這件事,有點消息也都是道聽途說,畢竟是件傷心的事,重新揭人傷疤也不是我喜歡做的。 進入初中後,我的那些壞毛病還是沒改過來,反而更加多了,不知悔改,像狗改不了吃屎?不不,我還沒有那麼的不堪。我逐漸開始愛麵子了,有疑惑沒再去問老師,朋友少也沒再去認識新朋友,開始沉浸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裡...因為我覺得人心叵測,他們不合我意,茫茫人海難覓知音。我始終相信我的這些壞毛病會隨著長大慢慢的克服,改掉,是盲目自信?還是大言不慚?付諸行動並加以堅持,狠心、用心才可達成啊。 開學那會他總是糾纏著我,想知道我喜歡的是誰,那時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也怕他大嘴巴,四處宣揚,就沒告訴他。他不死心,次次問,我次次拒絕,回避。 他心裡早已住進了一個喜歡的女孩,還曾和我說過她是誰,我也認識。是暗戀,有幾年了吧?一心一意的,還沒向她表白過,似乎是有什麼阻擋著他,還是他已經看到了結果?除了我,他還有一個玩得來的朋友,兩人住處離得很近,不過我也是直到初中才認識他,還認識了另一個朋友,也是莫名其妙的認識的,許是通過他認識的吧。如果以我為中心的話,我會認為我們四個很像江南四大才子。 當時有個任課老師,他說他看人的眼光一瞅一個準,你看看你們咯,上課一個個的,死魚眼,一下課就活蹦亂跳。有次課上他說我朋友的眼睛是活的,眼裡有光,是塊讀書滴料。我納悶,這也能看出來?算命先生嗎?我轉頭認真地瞅了瞅,不都一個樣嗎?然後他說我們的眼裡沒有光,死魚眼一樣。除了說這個,這位老師還經常訓斥我們,考試之後更甚。這麼簡單的都不知道?一群榆木腦袋,你們的書都是從屁股讀進去的嗎?我不知道你們的腦子裡一天天裝的什麼,是硬的還是軟的?搖一搖噻,看看動沒動?軟的?硬的?那是什麼? 之後呢?之後啊,他成熟了,超越了我,而我還在懵懵懂懂。畢業後,我倆也如願以償的沒在同一所學校,告別的最後一麵也沒見上,相隔異地,形同陌路,我們慢慢明白,再見已是遙遙無期。 我渴望一瓶忘塵水,因為我做錯了事;我渴望一瓶記憶水,因為我仍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