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遍山原白滿川,子規聲裡雨如煙,鄉村四月閑人少,才了蠶桑又插田。 這詩是我從卷子上得知的,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書上翻來覆去也難覓蹤跡,讓我很是苦惱,無奈之下,我隻能請哥哥姐姐出山,為我答疑解惑。 在我看來很難的題目在他們眼裡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雖說不是我做出來的,但我還記得當時做出來的成就感和優越感,認為這個很偏、很超標的題目班裡會做的人鳳毛麟角。 可當到了課堂上的時候,結果卻讓我膛目結舌,會這詩的比比皆是,我借用了哥哥姐姐的力量,他們得到了詩詞書的幫助。有查字的字典,還有查詩詞的書籍?這是我不知道的,也是我沒想到的,瞬間我的驕傲支離破碎、蕩然無存。 四月,好時節,好天氣,好景色。桑樹長葉子了,蠶也隨之而生,聽聞種桑養蠶傳源於黃帝的妻子嫘祖,我也養過幾隻,可始終摸索不到養活它們的方法。我可沒蠶的來源,供我實驗的數量不多,終究隻能是門外漢嗎? 蠶是別人送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何給我了,可能是家裡人不允許他養,可能是太多了他一個人養不過來,也有可能是我家有桑樹,但不可能是我向他索要的。 看著是條白胖胖的蟲子,軟軟的,你將它捏起它還左右晃動,有點惡心。起初很小一條,火柴棍一樣,但長大了就發現它有點像毛毛蟲,如果有密集恐懼癥的話還是不建議養的。 通常把它們放在紙盒裡或者文具盒裡, 桑樹葉也有不同品種,除了喂蠶,還可以當土農藥,我哥曾經也帶同學來老家門前采集桑葉,他們都長的很高大,讓我有一絲膽怯,他們就是高年級同學?同級同學約架都是在外找高年級當打手的。 老家就大門前的桑樹最有年齡了,除了偶爾爬上它的叔乾眺望遠方,我想就沒啥用處了吧,直到我從老桑樹往右手邊走,在一處隱蔽的角落看到了一顆小樹,看葉子很像桑葉,我也不敢斷定它是不是桑樹,在這裡相似的實在是太多了,稍有不慎病從口入。 在他樹枝上掛滿了許多果子,紫色的,紅色的,紅裡透紫,紫裡透紅,紫的發黑,一小顆一小顆聚在一起,很像葡萄,肉厚飽滿,如嬌艷欲滴,想必是成熟了,因為有些還沒來得及長大的小巧的淺紅果實躲在那。在那時候果子等於吃的,大多數果實都能吃,不能吃的我想是長在地上的蛇果了吧,不知道在哪道聽途說,蛇很喜歡吃這種果實,所以賜名蛇果。 桑椹除了洗乾凈生吃外,還可以釀製桑子酒,具有一定藥用價值和保健效果。我還是沒能忍住近在咫尺的果實散發的誘惑,摘了幾顆下來,味道非常鮮美,酸酸甜甜的 它沒來在結果的秋天,在春節就結果了,桑梓,指故土、家鄉,指桑罵槐,桑椹具有補肝益腎、生津潤腸、烏發明目等功效 它們是祖宗,很難伺候,非桑葉不可,樹葉不吃,老的不吃,硬的不吃,臟的不吃,不多汁的不吃,有時候桑葉品種好,蠶會發育的比大部分蠶還要白白胖胖 看它們抽絲成繭,看它們化蝶,一生短暫,在風雨中奮力展翅,卻終究抵不過雨水的浸透。我很難相信這麼小的絲能做成一件衣服,那得養多少蠶,抽多少絲。 同學的家分部在以學校為中心四處擴散,離得近的同學早已去各家客串了,我倒沒有這種愛好,別人很少來我家,我也很少去別人家玩,偶爾來過幾次也是附近的人和經過這條路的人,老家被樹林遮的嚴嚴實實,隻剩一條窄小的路通向樹林裡,我在這曾和一位同學玩過象棋,也許是他心血來潮,想來我家玩玩,順便也能從我們這回自己的家,第一次玩象棋都是那樣蹩腳,但是玩多了可就不那麼容易應付了,老家也沒啥好玩的,我是站在他們的角度這麼認為的 我似乎一直扮演的是一位旁觀者,看他們玩,看他們分享,看他們聊天,融不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