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這小子日後是要吃陰間這鐵飯碗(1 / 1)

蘇清紅著眼眶,笑了。   “謝謝爸”   沈老爺子正抱著自己的小孫子樂嗬樂嗬呢?擺了擺手。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我轉動黑漆漆的眼球,看著偌大的沈家,不由地發出驚呼。   閻王那老頭子沒騙我,這沈家確實有錢。一出手就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單憑借分紅就能拿到好幾千萬甚至上億。   難道這就是我一出生就在羅馬頂端。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小小的嬰兒模樣,發出嗚嗚嗚的喜悅聲。   老爺子看我開心,拿著撥浪鼓寵溺地哄著我。   直到睡覺時間,沈老爺子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我,去睡覺了。   蘇清把我放在床上,等我睡下後,躺在我旁邊跟著睡覺了。   睡到半夜,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看。很不舒服,猛地睜開眼。   頃刻間,一個男人猶如壁虎般爬行在天花板,留著長長的頭發,腦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雜亂的頭發遮住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突出,就這麼晃晃悠悠地掛在眼眶裡。   他吐出血淋淋舌頭,那顆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我看。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我心肌梗塞。   男鬼好似知道我看得見他,他搜的一下出現在我身邊。   他趴在床邊,忽然的近距離。讓我看清了他此刻的麵容,瞬間屏住呼吸。   另一半臉被大火燒毀,腐朽中還爬行這蛆蟲,很惡心。   他伸出長長的舌頭想要舔舐我的臉,我瞬間瞪大眼球,張牙舞爪地挪動又短又粗的手腳。   哇的一下!   哭了!   我哭的太突然,男鬼都預料不到。   嚇得他猖狂而逃,畫麵滑稽又嚇人。   蘇清也被我這嘹亮的哭聲給嚇醒了,她是看不見剛才的一幕,隻是認為我餓了才會哭。   她輕聲哄著我,我緩過勁來後。   在心裡狠狠把老閻王給咒罵了一頓。   這就是他說的外掛,這他媽的是嚇出心臟病的開端吧。   誰特碼給剛出生的嬰兒開陰陽眼啊!   雖然我的心智已經成年了,可我現在還是嬰兒。要是那個邪祟把我吃了怎麼辦,TM的。   老不死的東西。   別讓我逮到機會下去,不然,我絕對把地府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一連幾天,每到深夜,我都在哭鬧。   沈家一家子原先還以為我隻是餓了,可越到後麵,發現事情越發不對勁。   蘇清趕緊把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沈安帶著她驅車出去了。   好像去道館的!   剛才走時聽爺爺說的。   這些有錢人,最相信鬼神這一說。   我也真該慶幸!   到了道館。   蘇清抱著我直接去找一個白發蒼老的老頭。   我眨巴的眼珠子,看著蘇清急切地叫了聲。   “爸!你快來看看,幺兒這是怎麼了,一到晚上就哭,一連就是好幾天,會不會碰到什麼臟東西了”   我瞪著詫異地目光看著眼前蒼老,麵帶和藹的老人。   這就是我姥爺啊!   怎麼比我爺爺年紀還大上好幾歲。   姥爺趕緊從蘇清手中接過我,把我放在一個用竹子編輯成的搖籃裡,而後點了三根香。   他嘴裡振振有詞。   “請神上身”   不一會,我姥爺身子抽搐,一些斷斷續續含糊不清的話從他嘴裡冒出來。   蘇清和沈安聚精會神,聽得認真。   “何等……請吾來……所為何事”   隻聽我姥爺發出了威嚴的聲音,我眉頭一蹙。   那是老閻王的聲音,他還敢上來。   我張牙舞爪,發出吱呀吱呀的憤怒。   蘇清連忙走過來安慰我。   “幺兒不哭不哭,媽媽在媽媽在呢?”   我看著蘇清,又吱呀吱呀地怒吼。   媽,我這可不是哭,這是生氣,是想要殺死邪祟的憤怒。   奈何蘇清不會嬰兒語言,隻當我被嚇傻了,開始胡說八道吱呀吱呀地亂叫。   被閻王附身的姥爺,不自覺遠離我。一看就是認出了我的身份,怕我找他興師問罪呢?   我不由地發出哼的一聲,來表達不滿。   可惜,我這一聲哼字微不住道,沒人聽得清。   姥爺對著蘇清和沈安義正言辭。   “陰時出生,命硬,雙目帶陰,可遇鬼魂。取名沈傅,方可壓製鬼魂靠近。而他日後,注定要行走在陰間路”   姥爺嚴肅且鄭重地說完這句話,又是一陣抽搐,神智開始恢復意識。   蘇清聽完剛才那句話,眼眶微紅看著姥爺,涰泣這聲音。   “爸!你剛在請了誰上身”   姥爺表情凝重。   “我請了咱家的祖宗,誰知來了閻王”   他唉了聲氣,雖然很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擺在明麵上。   幺兒就得走這條路!   “小清啊!幺兒到了滿周歲,就送來我給你們帶,等幺兒十周歲,我再給你們送回去”   事已自此,也隻能這樣了。   蘇清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知道了爸”   “這件事你要告訴親家,親家也有知情權”   “好”   “小清,女婿啊!來都來了,就留下來,陪我吃頓飯,你媽媽她,也該睡醒了”   蘇清點了點頭,沈安扶著虛弱的蘇清在沙發上坐下。姥爺上樓去了,不知道去拿什麼東西。   我看著蘇清紅腫的眼眶沒來由地心疼。   這可是我媽媽啊!   十月懷胎生下我的媽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能讓她哭得這麼傷心。   我磨牙鑿齒,把這個惹我媽哭的罪名按在地府身上。   等日後,我能自由出入地府,不得把地府拆了,我就不姓沈名傅。   沒辦法,外掛是地府開的,歸根到底,都是地府的錯。   我不會把錯誤的行為攬到自己身上,這是愚昧的行為。   沈安輕輕拍著蘇清的肩膀。   “阿清,別傷心。爸剛才不是說了嗎!會幫我們把幺兒的陰陽眼給封住,到了五歲才削弱”   蘇清哽咽難言,自責“都怪我!不該在晚上十二點把幺兒生出來。不然,幺兒也不會看到臟東西”   沈安看媳婦哭成淚人,那叫一個心疼啊。   他替自己媳婦把掛在眼角上的淚珠抹去,輕聲細語   “媳婦,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小子,非得晚上十二點出來。媳婦啊!興許是這小子想吃陰間這碗飯,想繼承咱爸的衣缽,媳婦你說是不是”   我微微瞇起了眼,嘴角抽搐,無語地看著生理學上被稱為父親的人。   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啊,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你看我像想吃這碗陰間飯的樣子嗎?   可惜了!   我還在囊寶中,還是個隻會吱吱呀呀叫的嬰兒。不能和老爸理論這個問題,不然,我得鬧得人心惶惶,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隻能用錢撫平我盛怒的情緒。   小一會,姥爺扶著一個跟他差不多,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從二樓走下來。   蘇清和沈安站起身,異口同聲。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