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逃離的,是我的靈魂,我的心,我的一切。” …… 你知道靈魂被分割時的疼痛嗎?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上沒有任何傷口,卻又無處不在,深入大腦深處。 兩種視角在希思腦中呈現,一邊是破敗的死城,一邊是人來人往的小鎮。 稍稍緩解了疼痛後,希思開始觀察過去的戴斯鎮,她現在隻是將靈魂的一部分傳送到了過去的某個人身上。 這是銀懷表的力量,希思隻是暫時借用,可惜的是,銀懷表所帶往的過去,是無法改變未來的,但卻可以留下痕跡。 銀懷表並非貓尾偵探的所屬物,她能驅使的,隻是祂逸散的能量,但這也足夠了。 這一次的過去,自己貌似是一個死人,身體已經開始腐爛,但還可以移動。希思踉踉蹌蹌地走到裝水的甕旁邊,水麵隱約映照出此人的樣貌:臉色蒼白、左臉已顯現出屍斑,樣貌還算精致;枯草般的灰發亂蓬蓬的,撫摸起來手感極差;身上是粗布製成的衣物。 若忽略掉此身的腐朽臭氣與屍斑白蛆,看起來也隻是這個時代的一個普通的女人。 環顧四周,四周是破破爛爛的泥墻,家具隻有一個粗糙石頭甕,幾袋幾乎吃乾的雜食,還有身下白蛆蠕動的、有幾塊補丁的麻布被。 活動著僵硬的死軀,剔除身上的蟲子,希思開始汲取腦中殘缺的記憶,大腦還依舊新鮮,可以找尋到關鍵的記憶。 此身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個時代尋找線索,以幫助“現在”的自己。現在,希思有著足夠的“過去”的時間。 …… 1836年,9月,天體環繞於高天之際,盈滿之月如空洞的嘆息,懸掛於藍黑的幕布;單調嘈雜的寒鴉叫聲不斷,希思依靠在枯樹旁,她已花了些時間扮演此身,對於“現在”,也不過是神經信號釋放的那一瞬。 希思有足夠的“過去”,她事先尋找到了希薩莉·切爾弗的蹤跡,目前的疑點是希薩莉·切爾弗腹中胎兒未來的去向;以及戴斯鎮這詭異的崛起。 “凡多,你在這做什麼!”粗魯的喊叫直指希思所降臨的死軀, “嘿!你應該把東西準備好了吧。” “是的,黃牙,我早就準備好了,不像你一樣拖遝的連老婆婆都看不下去。“ 在簡單的交流後,希思要前往那座早已破敗的石質教堂,進行戴斯鎮的特別“禱告”。 老朽的褶皺是戴斯鎮鎮長最為明顯的外貌,年近六十的他卻形似將死的枯木,枯黃的燭光映照在每個鎮民臉上,呆滯、卻壓抑著渴望。 希思偽裝於此,搜集了些許的情報,鎮長安納是戴斯鎮的功臣,他曾預言過瘟疫、洪澇、鼠災等等一係列災厄,救下了數不清的生命。 有此絕學,定當出名於世,卻不知何處謠言汙蔑,汙化其名,安納遂“自願”退隱。 戴斯需要振新、偉大,這是所有鎮民的執念,希思可以感受到,這種執念已經開始輕微影響現實。但,絕對有什麼存在,成為了這執念之力的基底。 希思需要“過去”,以幫助“現在”。 而今晚她可以窺見“過去”災難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