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楚天和李靜蕓在船上的導遊大媽提示下走出了船艙,等梯子被裝好後就下了船,來到了這座黃靈生一家曾經居住過的小島上,跟著下來的還有七八個人,大多都是情侶,來這島上露營吃海鮮的。 楚天分別打量了幾人一眼,發現沒有黃靈生的影子,這才和李靜蕓走到一處租用帳篷的攤位前挑選了兩個看著比較乾凈的帳篷在海灘上支了起來。 兩人帳篷的位置可以很好的觀察到剛剛下船的地方,也不用擔心漲潮時會淹到這裡,如果黃靈生選擇坐船回來,兩人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和李靜蕓商量好輪流觀察後,楚天就去附近一家類似農家樂的名宿酒店裡打包吃的去了。 雖然不用自己掏腰包,但是看著菜單上的海鮮價格,楚天還是有些微微肉疼,點了兩份價格還算合理的海鮮套餐,等做好後一手一袋的提了回去。 楚天其實很想試試生醃海鮮,但是他怕吃壞肚子,還是忍住了,剛走進李靜蕓所在的帳篷,後者就開口說道: “張明剛發來消息說黃靈生沒有和他媽媽聯係,也沒有去他媽媽現在居住的小區,派出所的人也沒找到他。” 楚天把其中一個袋子遞給李靜蕓,這才坐下來說道: “這就有些奇怪了,這黃靈生雖然不發病的時候還算是個正常人,但他又不是經常犯罪的歹徒,為什麼能這麼巧妙的躲開滿大街的監控攝像頭還有找他的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呢?警方出動那麼多人搜尋,別說一個毫無反偵查經驗的精神病,就算是經常作案的罪犯也該被逮到了才對啊? 他跑出來又是為了什麼?在精神病院待膩了出來透透氣?” 李靜蕓夾起一個小墨魚塞進嘴裡,含糊的說道: “我也覺得奇怪,黃靈生唯一的一次犯罪還是在無自主意識下進行的,他被送去精神病院後就沒出來過,雖然精神病院裡有電視看,但也該跟社會脫節了才對,他怎麼能躲過這麼嚴秘的搜捕?” 楚天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想不明白其中關鍵。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楚天就被一陣沙沙聲吵醒了,睜眼一看發現是有人往他的帳篷上扔沙子,楚天探出腦袋,發現李靜蕓正握著一把沙子還想朝著這邊扔。 看到楚天醒了,李靜蕓扔掉沙子拍了拍手說道: “你在這盯著,我去給你買吃的。” 楚天喔了一聲,這才爬出帳篷坐到了沙灘上,打量了眼四周,發現有不少人開始支起燒烤架開始烤起食物來,還有幾對情侶坐在沙灘上,頭靠在一起看著海麵。 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汽笛聲,楚天連忙扭頭看了過去,發現一艘客輪緩緩的停靠在岸邊,楚天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雖然在黃金海灘上船的地方放了黃靈生照片讓售票員注意,但他還是不敢馬虎大意,仔細的觀察著每一道下船和準備上船的身影。 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楚天視線之中。 不是別人,正是光明區精神病院院長楚仁風,隻見此時的他正和旁邊的幾人聊著什麼,表情似乎十分高興,還朝著遠處的海麵指了指,似乎說了什麼幽默的話,引得其中幾人哈哈大笑。 楚天看了看,發現楚仁風身邊一共有六個人,四個男的兩個女的,年紀都跟楚仁風差不多大,有個四五十歲的樣子,這群人裡隻有一位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女人長得並不漂亮,還很嚴肅,並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陽光好動,反而讓楚天覺得這人有點——死氣沉沉的。 楚天又觀察了下後麵出來的旅客,見沒有黃靈生的影子,這才朝著幾人走了過去招呼道: “楚院長?” 正在和身邊人說著話的楚仁風聽到有人叫自己,有些驚疑的扭過頭,發現是楚天微微錯愕過後驚喜道: “哎呀,楚隊長?您怎麼在這裡?” 楚天笑了笑: “我們是來這裡找黃靈生的,他家以前就住在這,想來這裡碰碰運氣。” 楚仁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這個黃靈生的老家居然就在這座島上。您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楚天打量了一眼周圍幾人,眾人也都好奇的看著他。 “楚院長這是來旅遊?” 楚天好奇的問道,楚仁風今天心情應該很好,他笑著說: “哈哈,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是啊,我們院早就想組織一次旅遊聚會,隻不過一直沒什麼時間,最近院裡也沒什麼嚴重的病人,我們就想著趁這個機會出來走走,吃吃海鮮。院裡就交給其他年輕的醫生看著。” 說完楚仁風就拉了拉旁邊幾人說道: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光明區刑警隊的大隊長楚天楚隊長,就是前兩個月幫泊海集團董事長找到自行車的那個,還上過報紙呢!” 其中一個戴著副老花鏡的男人拍了拍腦袋: “哦哦哦!我有印象,聽說那個自行車值三十萬,當時還給我嚇了一跳,一輛自行車就要三十萬。車輪子是金子做的還是車把子用的太空材料?” 楚仁風哈哈大笑: “你啊,不懂,這叫高端私人手工定製,那勞斯萊斯知道吧?人家車頭一個小人都要十幾二十萬,有錢人的快樂你哪能想象得到啊你。” 楚天看著氣氛融洽的幾人剛想說幾句客氣話,卻突然瞥見那個年輕女人正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目光閃爍不定,楚天很是驚詫,這女人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 女人也覺察到了楚天在打量自己,對著楚天點了點頭,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楚天雖然疑惑剛剛女人的眼神,但他還是禮貌的朝著對方點了點頭,又和楚仁風客套了幾句,互相做了自我介紹,眾人這才分開。 楚仁風一行人並沒有去租用帳篷,而是住進了那家民宿酒店裡,楚天回到自己的帳篷旁邊,他沒有坐下來,而是一直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