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用蛛絲把昏迷中的費爾南德斯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林翻譯又想起了這裡的另外兩個超凡者,便問道:“那個刀疤,還有那條綠水蟒呢?” “刀疤呀,被我打死了。”格蘭特說,“我一拳頭砸在他的胸口上,他的肋骨斷了個精光。那家夥就跟個沙袋一樣飛了出去,吧唧一下子砸在地板上,然後就掛掉了。” 一邊說,格蘭特還一邊炫耀式的把拳頭舉起來晃了晃。 “不對,”林秋生立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刀疤的身上同樣有印記,如果他真的殺死了刀疤,這個印記一定會發生變化,我一定能感應得到的。” 這樣想著,林秋生趕緊將這事情用中文給李玄靜說了一遍。 “那個家夥肯定是在裝死,我們到現場看看。”李玄靜說。 大家便一起趕到格蘭特打死了刀疤的地方,果然,在地上隻有一攤血,人卻不見了。 “能追得上嗎?”林秋生向李玄靜問道。 “他沒跑遠。”李玄靜說,“他似乎是找了個地方躲著呢。真以為靠這就能躲得過?你們跟我來。” 李玄靜帶著幾個人便直穿過——是真的直穿,根本不看門不看路,前麵有道墻就直接在墻上開個洞那樣的直穿——整座豪宅,往私人動物園的方向就去了。 李玄靜走到動物園的大門口,什麼動作都沒有,大門也自動倒下了,大家大踏步地走了進去,剛走進大門,除了格蘭特,大家便都感到了一股力量波動。 “就在那邊!”安德雷斯喊了一聲,就往那邊沖了過去。 幾個人跟在後麵,不一會兒他們就都來到了養著那條綠水蟒的池塘邊。 刀疤正站在池塘邊,他的右手上拿著一把刀,坐在地上,在他的身邊,躺著一條巨大的綠水蟒。而他的兩條腿都彎彎曲曲地癱在地上,顯然這是被那條綠水蟒絞斷了的。不過現在,隨著圍繞在他身上的那股力量波動,他的兩條腿正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趁著刀疤還沒有恢復,安德雷斯直接就舉起了手裡的蘿莉控m305步槍,打算先對著他清空一個彈夾再說。雖然受政策影響,針對民用市場的蘿莉控m305步槍的彈夾容量相當有限。 但是李玄靜卻伸出手,將他的槍口按了下去。 “嘿,我說對這種王八蛋,我們就不要講江湖道義了吧?難道還等他好了,咱們再和他玩鬥獸場?”安德雷斯說。 “對這種王八蛋當然不需要考慮江湖道義,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很有科研價值。再說,就他這樣,李道長一個能打他這樣的八個。”林秋生一邊說,一邊摸出手機來開始錄像,“可惜事先沒有考慮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好多儀器都沒帶上。” 這話是用英語說的,要不李玄靜一定會跳起來反對,並且表示,自己打這樣的,可以打八十個八個。 刀疤的腿很快就恢復了,他站起身來,看了幾個人一眼,突然就向著旁邊的池塘猛撲過去,速度快得就像是一道閃電。但下一個瞬間,他就啪的一聲摔倒在池塘邊。這一摔摔得極重,以至於一下子把四肢都摔掉了。 “出來混的,說話一定要算數,說要砍他人棍,就一定要砍他人棍!”李玄靜故意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道。 但一轉眼,他又冒出來一句:“你們按住他,不要讓他掙紮得太激烈了。我雖然順手封閉了他的血管,但是他要是掙紮得太激烈了,說不定還要大出血的。他還有研究價值,現在還不能死!” 幾個人沖上去,先往正在慘叫的刀疤嘴裡塞了些東西,讓他沒法亂叫了,然後就看到李玄靜拿著幾根鋼管過來,說了幾句什麼。 “用著幾根鋼管,加上蛛絲,把他固定好!還有那條死蛇,也一起帶回去。”林翻譯翻譯道。 幾個人便又去了費爾南德斯的豪宅,將他的保險櫃洗劫一空。那些高檔保險櫃雖然號稱結實到能抵禦子彈,但是在李玄靜麵前和紙糊的也沒什麼兩樣。 最後臨走的時候,他們又在這裡放了一把火,然後才押著兩個實驗用品,大搖大擺地上車離開了。 說起來警察局其實離這裡並不算遠,這邊又是開槍,又是放火,甚至在放火的時候,李玄靜突然又發現了一箱子同樣是美國軍剩物資的m26手榴彈,結果他又玩了個夠,還一手一個讓林秋生幫他拍了幾張照片。 這麼大的動靜,別說是不遠處的警察局了,就是小鎮上的居民,大家也都注意到了。不過警察們的反應和居民們的反應還是不太一樣的。 居民們無非是先判斷一下這些聲音和自己的距離,然後就摸個耳罩出來堵住耳朵,繼續睡覺,同時在心裡再向上帝祈禱一下:“上帝呀,讓那些爛崽多死幾個吧,阿門!” 警察們卻不能這樣輕鬆了,值班的警察都立刻穿好了防彈衣,拿好了武器。然後向上帝祈禱:“上帝呀,讓他們自己打就行了,千萬別牽連到我們,阿門!” 總之就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警察部門才在得到報案之後,慢悠悠地去了一趟費爾南德斯的豪宅,然後用幾秒鐘就得出了結論:“黑幫內鬥。” 在溶洞裡的某處稍微寬敞一點的地方,盧醇峰畫好了一個法陣,又在對應的位置上擺放好各種數據記錄儀器。然後很得意地對林秋生說:“有那這些數據,哪怕我連分析都不做,他們也不敢不給我畢業了。原本我還以為我這輩子要變成愛拉尼了呢,哈哈哈……嗯,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開始試驗了。”仟仟尛哾 安德雷斯便一把將剛剛醒過來還沒一會兒的費爾南德斯提了起來,將他放在了法陣的中心位置。費爾南德斯拚命地掙紮,但是那些蛛絲實在是太結實了,他完全掙紮不開。他想要說話,但是嘴巴卻被堵上了,所以隻能發出一點嗚嗚嗚的聲音,不過他的眼睛倒是表情豐富,一會兒兇光畢露,一會兒又淚水漣漣的。 安德雷斯把費爾南德斯放好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林秋生和菲德爾。林秋生點了點頭。 安德雷斯便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一下子插進了費爾南德斯的心臟。費爾南德斯抽搐了一陣子,便斷了氣。 與此同時,法陣周圍圍繞著的各種儀器的指針都晃動了起來,同時安德雷斯也渾身發抖。 過了一會兒,安德雷斯停止了抖動。睜開了閉上的眼睛,他的眼睛也因為充血,變得通紅。 “你覺得怎麼樣?”盧醇峰問道。 “很好,也很不好。”安德雷斯說,“我的力量變強了,變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強。但我也產生了一個沖動,想要殺戮的沖動。” “和我們的數據很吻合。至於你的沖動……現在你有兩種選擇。第一是我們一起打暈你,讓你暈六個時辰,也就是十二個小時,然後這個沖動就過去了。”盧醇峰說。 安德雷斯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玄靜,然後問道:“那第二個選擇是什麼?” “那邊有一臺遊戲機,上麵裝了《拳皇》和《街霸》,你去打十二個小時,然後就沒事了。嗯,那邊有備用的手柄,弄壞了你自己換。好吧,說出你的選擇。”盧醇峰說。 “我選二。”安德雷斯說。 安德雷斯就到那邊去打拳皇去了,盧醇峰幾個則圍在一起研究數據。 “基本上和我們的預期一致。”盧醇峰說,“這樣調整起來就方便了……啊……還是小師叔高瞻遠矚,要是沒有小師叔直指本質的論文,我們說不定還要走彎路呢。當初小師叔你怎麼想到那個方向去的?” “怎麼想到的?直覺呀!”李玄靜笑容滿麵地道,“我可是劍修,劍修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直覺,什麼叫做劍心通明?連相信直覺,堅持直覺都做不到,還當什麼劍修?” 大家便都一起點頭,然後在心裡加上了一句:“所以十個劍修,有九個是偏執狂。剩下的一個,也還是個沒有暴露出來的偏執狂。” “好了,現在我們進行第二階段實驗,嗯,你們先去把法陣那裡清理乾凈。”盧醇峰又說道。 格蘭特他們便上去,先把費爾南德斯的屍體拖出來,直接丟進旁邊的暗河,然後用河水將地上的血跡清洗掉,再然後就又輪到盧醇峰他們忙碌了。 盧醇峰他們又忙碌了一會兒,在地上畫上調整過了的法陣,又重新調試了一下儀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菲德爾便提著那個人棍走進了法陣。 後麵的流程和剛才差不多,隻是菲德爾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眼中充血的狀況要不安德雷斯輕很多。 “你感覺怎麼樣?”盧醇峰問。 “和安德雷斯說的差不多。我選第二種。”菲德爾直接說。 菲德爾也打遊戲去了,而林秋生走了過來,向盧醇峰問道:“怎麼樣?” 盧醇峰便回答說:“第一輪試驗,莪們其實隻進行了觀測,並沒有刻意地加以乾涉。當然,你也知道,觀測本身就是一種乾涉。所謂的不乾涉也隻能是盡可能的。就像我們預料的一樣,在能量轉移的過程中,隻有不到五分之一轉移給了殺死他的人,更多的能量都消失了。而大量的負麵能量,至少有四分之三都留給了安德雷斯。我們本來已經準備好了,直接對他使用第一種手段的,不過他表現不錯,居然還能勉強維持理智。 至於菲德爾,那個人棍身上本來就有兩份血脈力量,我們對法陣進行了調整,有意地對力量的轉移進行了乾預,兩份血脈力量在轉移到他身上來的時候,損失了三分之二,這三分之二,肯定到了那個妖孽的手中。但是負麵能量,或者說是罪業也隻有四分之一留了下來,剩下的都歸入了那個妖孽那裡。 當然,哪怕隻是四分之一的血脈力量帶來的罪業,也是相當沉重的。好在後天就是春分了,無論你們的計劃是不是成功,後麵都不需要再擔心這個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