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來到了村南口集市,此時已經開始擺攤設好了點,江文濤找到牲口販賣之處。 被一個馬販纏上了,江文濤要購買的是座騎的良騾,三十倆銀子一匹,當時把個囊中羞澀的江文濤給嚇著了。 想找別處,可人家纏著不放,暫不談價錢,先讓他騎馬,試之以後再論。 江文濤第一次下山,不知外麵世界的人心險惡,狡猾多變,於是順著馬販之意,沒有離開。 馬販從一棵桂花樹上,解下一匹高大棗紅色的壯年之馬,牽了過來。將韁繩遞給江文濤,笑著道:“……嘿,小兄弟,請上馬。” 江文濤接過馬繩,可是他從未騎過馬,也未見過騎過馬的人,既然是馬馱著人,才算騎,哪那樣子才算是騎嘛?他先是愣愣的站著,後隻是右顧右瞧。 馬販催著:“小兄弟上馬呀。” 如此這樣,江文濤經過剛才的盯梢和琢磨,已經理解到了,人騎馬必須上去。這種馬沒有配馬鞍,怎麼才好上去,爬著上去,或者跳著上去唄。像江文濤四肢靈活,兩手抱住馬的脖子,一側倒身,雙臂用力,翹起的一條右腿,往馬背上一搭,再用腳跟,扣緊著馬身,在兩隻手的配合之下,總算爬上了上馬。 有一圍觀的人,瞧著後問道:“沒有配馬鞍的馬,騎得了嗎?” “馬鞍,什麼是馬鞍?”江文濤一點也不懂。 馬販對著那人使著眼色,對方知趣的不再多嘴了。馬販接著問道:“小兄弟,這馬太適合你吶!” 江文濤坐在上邊,當然感到不從擁有的舒適,回了話:“還行。” “既然是行,那是要定了?”馬販試著問。 “但是三十倆銀子,價錢太高。”江文濤顯得有些難以為情的樣子。 “如此彪悍的一匹良騾,三十倆銀子,不貴。”馬販湊近了幾步。 江文濤搖了搖頭:“貴了。” “我減二倆,還送你一副馬鞍。”馬販開始使小伎倆。 “二十八倆還是貴了。” “要不要嗎。”馬販沒有了耐心。 “要是要,但沒帶那麼多的銀倆。”江文濤掀了自己的底。 “沒有帶足銀子,還賣什麼馬吧。”馬販不耐煩了。 “江某人隻帶了二…二十倆。”江文濤就直頂這個價。 “二十倆,那隻能換另一匹馬了。”馬販還是想著繼續糾纏下去。 “江某人就選這匹,別的還不要。”江文濤執意的話。 “你要,我還不賣吶。”馬販翻臉了。 這時,駝背老人過來了這邊,打著招呼:“年輕人在這買馬。” “大爺,人家要三十倆銀子,我隻能出二十倆,他不乾。”江文濤找到了一個能替自己說話的人。 馬販馬上做著他的說詞:“這買賣,一個願買,一個願賣,二十倆,差得太多了,買賣不成。” 駝背老頭轉著身看了一圈馬,對著馬販道:“人家是從青雲山上下來的貴人。” 馬販一聽馬上打著哆嗦,口裡念道:“青雲山!” 山下的這些人,一提到青雲山,都怎麼就這麼的像談虎色變,那青雲山上住著的都是習武練功,修煉心法之人,他們的功夫,被傳得神乎其神:青雲山上的人能飛簷走壁,武功高強,就是一般連官府都惹不起,一個商販,更是不在胯下了。 駝背老頭湊近馬販,細聲道:“既然人家已經看上了你的馬,能賺點就行了。” 馬販嘿嘿笑著,平了平自己緊張的心,問道:“這馬,小兄弟可隻出二十倆?” “多一個銅板,也不給。”江文濤就這一根竹子插到底的話。 “好吧,二十倆就二十倆。”馬販還是接受了妥協。 “剛才提到了什麼?”江文濤莫明其妙的一句問。 “提到了二十倆銀子,”馬販念著。 “不是這個,是什麼馬、馬……”江文濤搖著頭。 “馬鞍是吧。” “對,是馬鞍。” “二十倆銀子,本來就沒有賺什麼,搭上一副馬鞍,那可是做了虧本的買賣。”馬販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虧了。這馬,江某人騎著隻是上一次京城,回來後,退還給你得了。今天二十倆銀子,到那天,折半隻要十倆銀子。”江文濤也學會了經商之道。 “等小兄弟從京城回未,那是後話了,也是屁話。買賣,一個賣,另一個買,能調換過來……”馬販搖了搖腦袋。 “一副馬鞍送不送?”江文濤大了聲。 “這馬來時,沒有馬鞍,拿什麼送呀。”馬販是一張苦瓜臉。 駝背老人插上話:“不送就不送,我家有一套舊馬鞍,放在屋子的角落裡,拿來,還可以用。” 江文濤從馬上跳了下來,解下包袱,放在馬背上,打開,從裡拿出了二十倆銀子,塞給了馬販,然後牽著馬走了。回到了駝背老頭的家,取來那副舊馬鞍,套在了馬背上,正好合適。江文濤想給點錢,老人執意不收,也隻好作罷。 接著下來,上了馬,騎在上麵,江文濤感覺到了,腳踏馬扣,上去容易多了,下去也相當的輕鬆,坐在上麵四平八穩。再趕往村南口,到了那裡,集市開始散開。 騎在馬上的江文濤,漫無目的的跟在趕回家的人群之後,任由著馬怎麼的行走。 這匹馬一直跟在一個挑貨郎的人後麵,一步一步的走著。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江文濤,不知道如何的催馬,也不知曉怎麼的叫停,自然就顯得悠哉悠哉的。既然是在趕路,這江文濤也能靜得下心,耐得住性子,於是也不急著馬快加鞭的跑了。 擔貨郎的漢子,見一匹馬一直與自己一不前去,二不拐彎,同著一條道。 挑貸郎的漢子忍不住的問道:“小兄弟,騎在馬上,為何不催它?” “乾嗎要催它?”江文濤反問。 “快點趕路唄。”擔貨郎的漢子道。 “趕路,是想著快點趕路。”可江文濤不會催馬,馬聽不到正確的口令,因此它就不會跑。 擔貨郎的漢子再問道:“小兄弟是回家?” “回什麼家,去京城。”江文濤帶著神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去京城,就你這樣子,打馬遊鄉,何時才能到得了京城。”挑貸郎的漢子不覺得一笑。 “去京城有很遠嗎?”江文濤問。 “遠著啊!還是快點催著馬嘛。”擔貨郎的漢子大著聲。 “催馬,怎麼趕它呀?”江文濤隻知道會騎,其它的還不會。 “會騎,怎麼就不會催馬呢?” “從青雲山上下來,未見過這牲口,不知怎麼的趕。”江文濤落地有聲的嗓門。 “青雲山!”挑貸郎的漢子聽後,不由得緊張了一下。接著擔著貨郎擔跑得遠遠的拐另一條道去了。 江文濤搭手喊著:“大哥,你跑什麼呀?” “青雲山上的人,惹不起,但躲得起。”人家怕他。 江文濤騎的馬,一直往前走著,叫不停它,也趕不快它。那挑貨郎的漢子躲著,往另的一條小道去了。 繼續朝前走著,從前方右邊的一條道上過來了一個人。 江文濤朝前喊著:“前麵的兄弟,打聽一件事。” 那人聽到喊聲後,站住了,轉過身來,身上背著一個包袱,看上去白白的麵,稍彎著的腰,一身書生氣。 前麵那人一直等著江文濤好一陣才過去,道:“你這人,怎麼不催著馬上來,慢悠悠的,叫人家等了老一會。” “這馬,催不動它。”江文濤隨口的答道。 “連個馬也不會催,怎麼騎馬的。”書生氣的人是責怪聲。 “兄弟,打聽一個事。”江文濤急道。 “什麼事?”書生氣的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