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路結伴同行,一個坐在馬上,另一個用兩條腿行走。到了縣城之後,書生氣人的目的地到了,不再與江文濤繼續走下去。兩個人就此別過,一個留了下來,而另一個還得接著前行。 在這一路上,雖然兩個人像玩山遊水一樣的有說有笑,讓江文濤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他可以識地圖,還學會了催馬,知道當今天下的狀況,已劃分六國。 再以後的路,他一個人孤孤單單還得走下去。 在江文濤的記憶裡,十三之前的那個江家村,村子邊有一條河,因此在所要路過的地方,一旦發現有小河之時,他就特別的留意,會向當地的人打探一番情況。 腳下的一條路是官道,看到的一番情形,在上麵行走的是一些什麼樣的人:低著腦袋走路的平民,坐在車馬上的是富家子弟,可是那些官府裡的人,騎馬坐轎的姿態就比較復雜了。 江文濤才學會催馬,然而騎的馬跑的不那麼的快。 在這條從縣城通向州府的官道上,有時候少不了穿行往復的車水馬龍,官道就成了商道。 忽然從後麵傳出“蹄噠蹄噠噠……”接連不斷、馬匹緊追不舍的奔跑聲,還有“駕!駕……”的催馬聲,再還有“劈!啪……”皮鞭抽打著馬背時,發出來的響聲。 從後麵很快的趕上來了,幾匹飛奔直沖的馬。江文濤見前麵一些人都往官道的兩邊靠,他騎的馬也往路的一邊躲了去,讓開了一些道。在這段路麵正好有幾個水坑,背後的幾匹快馬,一匹接著一匹沖了過去,馬蹄踩入水坑裡,隨即就會濺飛出泥水,濺射出來的一些汙泥,正好都灑到了江文濤的身上和馬上。 “怎麼回事嗎?會不會趕馬嗎?”是江文濤發著牢騷的責怪聲。 前麵的馬已經過去了,但是後麵的馬緊接著奔馳上來。前去馬上的人,有可能聽不到江文濤的大呼小叫聲,但是被從後麵緊跟上的一匹馬上的人給聞到了。 這些官府裡的人,騎著馬向來橫沖直撞,別說擾民,橫鄉霸道,甚至是無惡不作。讓行走在道上的村民看到後,對這些囂張跋扈的官差,極為的不滿和痛恨。有句老話,隻許官府放火,也不許百姓點燈。 從後麵趕上馬匹上的人,“籲——”一勒韁繩,奔跑的馬匹,嘶鳴著便停下了。當馬奔馳之時,即使叫停了它,也會向前沖出一些距離,又有汙水濺到了江文濤的身上,還噴到了臉上。 這下惹怒了江文濤,招來了他的罵聲:“急著去投胎是吧!” 勒住馬繩,坐在馬背上的三個官兵扭過頭來,一個為首的,對著江文濤吼著:“你小子,剛才罵人了!” 江文濤還在用手指頭,劃著濺到臉上的泥水,大著聲:“我罵你們怎麼了?有你們這麼跑馬的嘛。” “好大狗膽,連你大爺也敢罵!”那為首的還是叫嚷著喉嚨。 另一個插上話道:“頭,上邊不是要我們緝拿犯人,我們把這小子抓起來,免得舍近求遠。” “這小子往刀口上撞了,找死!”第三個一聲大喝:“小弟可撥刀了!” 三個像是捕快的家夥,從腰間的刀鞘裡,各抽出一把利刀來,一手拿著刀,一手牽著馬韁繩,先將各自的馬調轉頭來,舉起了手中的快刀。與江文濤挨得近的一個,第一個催馬上前,當趕過去之時,口裡大喝一聲:“去死吧!” 一刀劈了下來,盡管江文濤在練習揮刀舞劍之上,不怎麼的很是努力,但是像這種避讓躲閃,還是會的。在馬背上,一個快速的左側身,一道白光緊帖著倒下去的身子,劃了過去。 在後麵的一個捕快,剛才的一幕,看的真真切切,詫異一聲:“讓這小子躲了過去。” 江文濤剛一坐正上體,第二個捕快,緊接著催馬過來,舉起的刀也劈了下去,江文濤是想閃已經來不及了,躲過了第一個,下一個的下手,就想著不讓他再有躲開的餘地。 見刀橫掃上來之際,江文濤沒有躲,踢起了一條右腳,頂到了這捕快握刀的胳膊小肘上。隻聽到了“唉”的呻吟一聲,這隻手被腳尖撞麻,“啪啦”的一聲,手禁不住一鬆,刀便掉落了下去。 江文濤發出笑聲:“嘿、嘿嘿,這刀規江某人了。” 說著身子滑下馬去,還沒有等他彎腰遞下手,第三個為首的捕頭,緊跟著催馬上來了。揮起手裡的一把鋼刀,一避下來喊著:“小子,快去死吧!” 江文濤已不在馬背上了,采用挪步閃讓,運用起來是多麼的自在,隨便一個旋身,就讓了過去。待沖上來的馬匹一閃過,迅速一彎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把鋼刀。看到如此好的一把快刀,是愛不釋手。 剛沖去的捕頭吃驚的喊道:“這小子會功夫!” 對他們三個捕快來講,以江文濤剛才的幾下身手,會認為是高深莫測的武力高人。江文濤用刀指著那掉了刀的捕快道:“喂!你的刀在江某人這裡,把那刀鞘也贈送得了。” 那丟了刀的捕快,頓時是惱怒成羞:“小子,妨礙我們執行公務,該當何罪!” “什麼該當何罪,看上了你的這把刀不行嗎?”江文濤嘻皮笑臉的說著。 “小子襲擊官差,並且拒捕,罪加一等。”捕頭對他吼著高音。 “什麼罪加一等,有了刀,也沒有刀鞘,不好往身上掛呀。”說著江文濤手裡提著刀過去,向人家索要刀鞘了:“把刀鞘給了江某人。” 捕頭振了振神道:“這小子武力不賴,我們三個一塊上。” 三個捕快各紮了一個頭,抿著嘴唇,那個沒有刀的捕快,隻有取出了掛在腰間的刀鞘,握在手中,當作武器,三個家夥合計著準備一塊圍攻上江文濤,幾刀把他砍了。 還不知眼下出了危險狀況的江文濤,沒有把三個捕快要圍攻自己當作一回事,見那丟了刀的捕快取下掛在腰間的刀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笑道:“拿著一個刀鞘沒什麼用,鞘應該隨刀,送給江某人得了。” “癡心妄想!”丟了刀的捕快大著嗓門。 三個捕快揮舞著手中的刀或者刀鞘,催馬沖了上來。 江文濤見狀並沒有表現驚慌,以他的毫不懼怕,用刀指著:“你們三個想乾什麼?” “將這小子緝拿歸案。”捕頭喊道。 “江某人犯什麼罪了?”江文濤喝問道。 “你犯的罪可大了,不但防礙公務,而且搶刀奪器,這可都是死罪。”丟了刀的捕快嚷著聲。 捕頭喊著話:“少跟這小子囉嗦,劈了他再說,” 隨著這為首的捕頭一聲格殺勿論,隨之三個捕快都握緊了手中的家夥。從江文濤身邊將要沖過去之際,捕頭先砍出了他的一刀。不慌不忙的江文濤,隻有利用手中抓著的一把刀往上碰了一下,隻聞發出“錚!”的一聲,隨著馬匹的快速離去,隨即被格擋了開。 緊接著另一個捕快從右邊一匹馬奔上來,江文濤隨即一個旋身,用手裡的一把鋼刀抵架了一下,然後隨著馬的飛跑而去,隨之危險便已解除。隻剩下第三個,手中抓著刀鞘的捕快從正麵攻了上來。 當近身之際,揮起手裡的刀鞘砸向江文濤,他沒有閃身,用右手中的刀先頂住,刀與刀鞘碰在了一塊,隻是顫動一下就不動了。江文濤迅速伸出一隻左手臂,一把抓住了刀鞘的一頭,喊著:“刀鞘歸江某人哦!” 對方一急收手臂想收縮,可是怎麼也抽不回刀鞘去。 江文濤喊著:“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