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門口,楊校尉送走了國師之後,對守城門口的一些兵士做了一番訓話,然後騎上自己的戰馬,趕往城裡去了。 守在這裡的十幾個兵士,目送著楊校尉離開後。一個為首的兵士,目光馬上注視到,在路邊吃著草,江文濤的那匹雄壯的馬,跑了近去,當發現掉在地上的幾件衣服時,引來了他的見財起心。這是江文濤與楊校尉交戰時,背在身上的一個包袱被槍刃劃破後,打捆在裡麵的一些用物,隨著馬匹和身體的顛簸,隨之掉在了地上。 當為首的兵士見到地上有放出白光的東西之時,馬上認出來是什麼了,是一陣歡心喜悅:“……嘿,地上還有銀子撿呀!” 為首的兵士小跑著步,邊轉著圈子,邊彎下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一綻又一綻的碎銀,在翻動落在地上的衣服時,雖然再沒有找到銀子,但是看到了一封書信,拾了起來,湊到眼前,一邊看著,一邊口裡讀著:“師弟青雲尊者,師兄青山尊人收,壬辰年乙酉月辛巳日。”為首的兵士放下捏在手裡的這封信,嘴裡念著:“青雲尊者是誰呀?那青山尊人又是誰呀?”他當然不認識。 這個為首的兵士不但把從地上的銀子是如獲至寶,將一封讀不懂的書信,也收入了自己的囊中。當他看到砸在地上一對紫金錘時,這是受傷了的將軍,而留下來的,接著對著城門口喊道:“快過來幾個人!” 對麵有人答話:“小的過來、小的過來……”隨著應聲跑步上來了一個又一個士兵。 在通向這縣城門口的樹林間有一條大道,這時對麵聚集了一些挑著擔,拎著籃子的平民,當看到在城門口的官兵之時,馬上停住了前行的腳步,不敢再往這邊趕來了。 從城門口先跑來的一個士兵,把在路邊吃著草的馬給牽走了。另四個分為兩組,每一小組負責搬運一隻紫金錘。有一隻錘柄上,被江文濤割下來將軍的一條右胳膊,還在抓緊著一隻錘的把柄不鬆。兩個小兵一見先嚇了一跳,但是出乎任務的分配,長官下達的命令必須得完成。壯了壯膽之後,用手把捏緊的手指頭扒開,一隻血糊糊的手臂才滑落在地上。 有一小兵對為首的兵士問道:“隊長,將軍的一條胳膊如何處理?” 為首的兵士回道:“找一個地方埋了。” 兩個小兵,一個捧著血跡斑斑的手臂,另一個跟在後麵,進了樹林裡,兩個人用手刨了一個小坑,把將軍的手臂放入裡麵,上麵覆蓋著一些土進行了掩埋。 這為首的兵士在地上再也找不到什麼值錢珍貴的物件了,小跑著步趕上了牽馬的一個士兵的前麵。 堵在大道上的平民百姓,直到前麵的幾個小兵小卒離開之後,才往這邊走來。 在城門口前,剛才發生的一場打鬥的交鋒,現在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這些挑著擔子,提出籃子的平民,進入新野縣城裡的集市鬧區之後,城門口發生的事,並沒有影響到那邊,還是像以前那樣,行人穿行往復,吆喝著的叫賣聲,往日的熱鬧依舊。 隻剩一口氣的江文濤,被五花大綁著,由幾個官差抬著,在大街中上行走,從後麵的楊校尉趕了上來,騎在馬上在前開著道,如此的場麵,引來了城中一些市民的圍觀。 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是處於平穩之中,使得江文濤有了一種靜養聚神,隨之他的一下呻吟聲,昏昏沉沉之中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當他聽到的是一些圍觀人的嘮叨聲時,扭動了幾個胳膊,已被繩子牢牢的捆綁。一個人用官差抬著,一定傷的不輕!睜開的眼睛看到的是天空,一片白雲和風和日麗,先抓了幾下手指頭,雖感覺到有種疼痛感,但是動彈不了,後是想著收縮兩腿,雖然腳跟也能轉動,並且感到有種酸酸的麻痛,但是不能那麼的太用勁。 轉動著腦袋,看到在離自己遠一些的市民,他們中有人指指點點和發出唧唧哇哇的聲音,當瞟到在抬著自己的幾個官差時,讓江文濤馬上有了意識,自己被繩索牢牢的捆綁著,是被押往官府大牢的途中。馬上讓他回想起,自下了青雲山,這一路來,在到了州府後,被那禦史大夫發出的一種不知什麼威力的神功,從一隻耳孔裡噴出一股強勁的氣浪,所感受到的沖擊力,江文濤的身體飄起,撞到了城墻上,而後滑落了下來,人已經迷迷糊糊。被三個捕快用繩索捆綁住,押送到了州府大牢。眼前所發生的事,正跟上次一樣,國師打的一個噴嚏,從鼻孔裡噴發出一股神奇力量的氣浪,把騎在馬背上的江文濤掀翻,刮飛起砸向了城墻,就已經受了傷,從如此高度的地方,再墜落下來,此次傷的不輕,不過還剩著一口氣。 從那麼高的位置墜下來,居然沒有摔死,留著了一條命,說來也是一個奇跡! 四個官差抬著江文濤,會送往何處? 上次是進了州府的大牢,這一次肯定會將自己送進縣衙大牢。想到這裡,江文濤的心馬上沉了一下,被關進州府大牢後,頭一晚被跳虱折騰得晝夜難熬。到現在,江文濤還沒有弄清楚,那禦史大夫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的好? 一旦進了新野縣城的大牢,那以後的狀況將會怎麼樣呢? 牢獄裡的劊子手,可都不是什麼善茬,殺人不眨眼,還是手段殘忍,要折磨一個人,再好的身板,就是鋼筋鐵骨,也會被他們剝一層皮,折磨得死去活來。 此次,在縣城門前,到送往縣衙大牢,這一路上,江文濤想的太多太多,現在令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心法修為來為自己受傷害的身體療傷,能盡快的恢復起自己的原氣來。 於是江文濤閉上了眼睛,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靜下心來,吸入一口長長的空氣,沉入下丹田,用體內驅動的內氣內力,運功對一些受傷的部位進行痛感轉移,以至達到療傷的效果。 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了“新野縣大牢”的幾個大字,進了這裡之後,江文濤先等待的是被關進大牢裡,還是接受肉體上的痛苦摧殘。 由四個官差將江文濤一直抬到了大牢裡,進來了這麼一個需要抬著的人犯,當然會引起在牢房裡犯人的喧鬧,起身撲向牢欄觀看,唧唧哇哇的不知說了一些什麼的話。由一個手裡提著一串鎖匙的獄卒走在前麵,來到一間空著的牢欄前,啷當的一聲,打開了鎖,一拉開鐵門。由四個官差小兵抬著彎進了裡麵,放在鋪有稻草的一個角落。 聽到了一個官差發憤氣的聲音:“小子,抬這麼的遠,累死你大爺了。”接著是一個小兵的罵聲:“這小子,死沉死沉,抬這麼的遠,真的是累。”然後一個小卒吼著聲:“小子,就等著死期吧!”最後一個官差用腳踢了躺在草堆裡的江文濤:“去死吧!” “哎呦呦…”從江文濤嘴裡發出強忍住的呻吟之聲。 隨著四個官差走了出去後,隨之又聞到啷當的一聲,鐵門被一獄卒鎖上了。 幾個官差對著那些撲在牢欄的犯人,嗬斥著聲:“看!看什麼嗎?!” 這次,江文濤又是獨自一個享受一間又臭又臟的小空間。平穩的躺在稻草上,口裡在低聲的念著:“我不會死在這裡嗎?江家村二百多號枉死的亡靈,還等待江某人去為他們報仇雪恨啊——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