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這一關已過,國師府是進去了,但是不知裡麵還會有幾道關口在等著自己。 這裡不像深宅大院,也不像什麼山外之山,倒像一處在進入城隍前的地獄之門。 想見國師,難道像是要過鬼門關那樣,眼前是一座橋,守橋頭的人說,乃為“奈何橋”。由一男一女守著,想過此橋,隻有憑著自己的實力打敗他們倆才能過得去。 江文濤接過守在橋右邊的婦人拋過來的一把劍,與拿鬼頭刀相貌兇神的壯漢準備一戰。當頭一刀劈來,江文濤隻能閃身一躲。手中的劍輕巧靈活,挺身快速的紮出了一下,別瞧對方握的是一把笨重的刀,但在手裡施展得輕鬆自然,發出“錚!”的一聲,劍尖被碰開了。 借勢一個旋轉身,在瞬間江文濤又刺出一劍,再傳出“錚!”的一下響聲,劍又被鬼頭刀給撞開了一邊去。 與對方這麼對戰下去不行,不管江文濤是進攻還是防守,都處於下方。與交鋒的對手,當武力值在這種不差上下的情況之時,江文濤不會采用他的心法,如若不拿出自己的一下狠招來,還真的製服不了對方的強勢進攻。 既然自己手裡握著的是一把劍,結合快捷的身手,弄出一下奇招異式,才能有製勝對方的可能。但是江文濤考慮到了一點,刀劍無眼,怕傷著人家,進來了國師府,必定是來闖關的,又不是來殺戮,如若傷了人,見了血,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由不得江文濤有多一點考思的時間,青年壯漢揮舞著手裡的一把重刀,猶如有翻江倒海之勢,向江文濤發起了連續的攻擊。 “錚錚錚”幾下響聲,江文濤邊急急退著腳步,邊用手中的劍應付了幾下。忽然隨著一個擺動的身形,隨即旋轉了起來,對著壯漢防守空的一側殺出了一招,由於沒有伸直臂膀,推送過去的劍尖並沒有紮到青年漢子的左臂。緊接著鬼頭刀帶著“呼”的一下風聲,撞了過來,然而,此刻江文濤已經收臂了回去。 在一邊的婦人瞅得直切,江文濤剛才便出的一招,顯然是手下留了情,假如手臂伸直一點,瞬間之事,劍尖就刺到了對方。一抖手喊道:“師弟,住手吧!” 隨著話音一落,青年壯漢住了手,問道:“師姐,為何叫停?” “師弟,這一關小兄弟已經過了,就讓他上橋。”婦人沒有作過多的解釋。 “師姐,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怎麼就讓這小子過關呢?”青年壯漢大著聲音。 “刀劍無情,不能再戰下去了。”江文濤插上話運。 婦人接著道:“剛才見到,師弟的手臂已經挨了一劍。” 青年壯漢一聽吃了一驚,一側頭,目光下遞,左臂上的衣袖被紮開了一個洞,口裡念道:“我怎麼不知道呢?” “當師弟知道自己有了痛感,一條胳膊就被劍尖給刺進去了。”婦人關心地說著。 青年壯漢還不知曉,剛才他們二人的刀劍對戰時的情形,江文濤出奇的一劍,胳膊彎曲著,使之劍尖未能繼續推進去,已經是手下留了情。青年壯漢還是神氣著,像是看在師姐的分上,說道:“好吧,就讓這小子過了這一關。” 江文濤先瞧了青年壯漢一目光,然後停在婦人的身上,接著將抓在手裡的劍,向對麵之人拋了過去,婦人的上身左側,一隻右手往上揚了一下,就輕鬆的接住了拋過去的劍。 婦人叮囑的話道:“小兄弟,這一關過了,下麵的路,就靠你自已了。” 江文濤向此婦人鞠了一躬:“謝過了。” 接著,江文濤擺正身體,對準著橋頭,先小跑步,一登上橋之後,像是步入了雲海之中,眼下的視線,雖然能見度很低,但還能辨認清楚腳下一梯梯的石梯出來。 江文濤就這樣一步接著一步跑著,向上登著一梯又一梯石梯,可是過了許久,足下的梯子,總是朝上延伸,就沒有往下的勢,於是就加上了速度。然而,還是這樣,接著再加快了速度,像是在跑步機上一樣。當加大到盡自己的最大速度之後,突然一腳踏空,人體從雲霧中往下墜落。 根據地球的重力作用,物體的下掉會以加速度進行,然而,並沒有感受到下落的加快,人體輕飄飄然的,當下跌到一定的時候,沒有了霧氣,掉落在一個布滿奇花異草的院落之中。 這個院落裡的花壇,過道,江文濤覺得有些熟悉,經過一番的左顧右盼,在記憶之中,這裡像是進入了青雲山青門前院中的花莆過道裡一樣。 江文濤靜了靜心,馬上想到了,此時自己是在京城的師伯——國師府中,就剛才一會的功夫,在雲霧裡登石梯,怎不可能就回到了青雲山。環視了四周一環,後麵是被氣霧掩蓋的一麵方向,左右兩邊是亭臺樓閣,前麵是一條似乎望不到盡頭的通道。 “師伯,您在哪裡?在哪裡?!”江文濤在喊著嗓門。 緊接著從右邊的樓閣裡跑出來一個人,喝止的聲音:“誰在這裡,嚷什麼嚷?!” 江文濤右側過腦袋,隻見在亭臺下站著一個人,身披一身白色長袍,頭戴一頂武冠,左手安住挎在腰間的一把劍,右手指向這邊,顯然是一個練武之人的劍者。 見此,江文濤跑了過去。 “小子,為何在此喧嘩?”劍者問道。 “前輩。”江文濤先向人家施了鞠躬禮,再道:“晚輩是前來求見師伯。” “這裡是國師府,沒有你要見的師伯,不要到此來胡鬧。”劍者嚴厲的聲音。 “我師伯就是國師。”江文濤重重的聲量。 “師傅可以亂認,但是國師,朝中隻有一人!”劍者還是厲聲。 “我師伯,法號青山尊人,乃當朝國師。”江文濤向對方做著解釋。 “即使你說的話不假,想見國師,必須過劍叔這一關。”劍者說著左手按住了劍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進國府,先是大門一關,再是奈何橋一關,現在還要又過一關關,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關?”江文濤感到煩惱。 “不過一一關,怎麼知道國師是那麼容易想見就能見著的嗎?”劍者一直嚴板的麵。 “晚輩是受師父青雲尊者之托,帶有書信一封,轉交給師伯。”說著,江文濤從衣襟之內掏出來書信,向對方遞了過去。 劍者擺了擺手,說道:“收起、收起,本人不識字。” 江文濤一種極為無可奈何的樣子,口裡念道:“又要動手腳,能不能不動吧。” “身為練武之人,為何害怕舞刀弄槍?”劍者責問。 “怕傷著了自己,也怕傷害了別人。” “你這小子,口出狂言。”劍者一瞪眼睛。 “從下山一來,就是打打殺殺過來的,好不容易進了國師府,還要接著打殺下去。煩,真的是煩!”江文濤一邊說著,一邊轉動著頭。 “看來,你這小子挺會打的不是!”劍者吼著聲。 “這一過來的路上,與許多人交過手,動過刀劍,就隻有遇到兩個強者。” “還是被別人打敗了不是。”劍者猜著。 “被別人打敗是樁好事。”江文濤不以此為恥,反以為此為榮。 “練武,為的是爭天下第一,被別人打敗了,怎麼會是好事呢?”劍者不解。 “本來被關進大牢裡,就是因為被強者打敗,莫名其妙的就被釋放了出來,而且身上的財物還如數歸還。”江文濤輕鬆愉快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