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口氣,跑上了對準的那座光突突的山峰,站在上麵,由於樹木稀少,放眼俯視,下邊的景物應該盡收眼底。 然而,此時夜幕開始降臨,隻能看到近處朦朧的樹林,那是他們倆走過來的地方,想再眺望遠處一些,已經是黑乎乎的一片天地了。 隨著身體向右轉著彎,隨之見到了近處幾個稀樹的山嶺,再遠一些就沒有可觀的視線了,繼續旋動著身樁,隨著地勢向上的延伸,眼下是起伏的山地,想著再瞅遠一點,可是被一片黑暗籠罩著,再沒有可供的視覺光線了。 江文濤收回張望的目光,口裡念著:“天色還真的暗了下來。” “趁著夜幕,我們好趕路呀。”玉兒接上話。 “我們身處這種山林野外中,別說沒有一條上山的路,就是連供可觀的光照也沒有。”江文濤不急不躁的說著。 “你師姐會輕功。”玉兒搖胳膊晃腰的道。 “可江某人不會。”江文濤想著歇下步來,靠一雙腳踏實地的足,高一腳低一腳的,在行走之中,如若被什麼拌著,跌倒在平地上還好,怕的就是跌進深崖。 “師弟若真的跌進深淵,不要緊呀,師姐會輕功,帶著師弟在空中飛。”玉兒一邊說著,一邊伸長著脖子過去。 “黑古隆咚的,視線不好,怎麼飛呀,撞到一棵樹上,跌下去,不算多高;一旦撞到懸崖上,墜下去,那可是深淵,江某人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那個險。”江文濤很苦惱的搖著頭。 “師弟,膽小鬼。”玉兒大著聲。 說完,玉兒一個往上一竄,隨即輕如燕的身子,便飄忽了起來。 江文濤忙喊著:“師姐不急,快回來。” 在上麵旋動著身形的玉兒,馬上停住了:“師弟,想著跟師姐一塊騰雲駕霧吧。” 江文濤一揚右手:“我可不想著隨你去。” 聽到了從鼻孔裡發出“哼!”的一聲,玉兒便飄逸著順著山勢而下,沒去多遠,突然下麵發出“嘭!”的一下響聲,隨即便是傳出“哎呦呦……”的呻吟聲。 當聞到是玉兒發出來的哼哼聲之時,江文濤趕緊意識到情況不妙了,急忙著循聲往下山奔去,一邊跑著,一邊焦急的呼喊著:“師姐在哪裡?!在——哪——裡——” 即使玉兒出了什麼意外的狀況,可她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不會急著向江文濤發出求救信號的。 江文濤繼續大聲喊聲,就是沒有聞聽到玉兒的回應聲,她才飄下去一會兒,沒有離開多遠,以江文濤響亮的嗓門,在此山岰之間回蕩往復,在五華裡範圍內,一定能聽得到的。 這時,雖然天色暗淡下來,但是還有幾丈微弱的可供光線,玉兒是施展著她得意的輕功,選在上麵的空中之路,不會拐彎,一條直線飄忽而去。 江文濤心裡有數,於是盡量選擇一個直的方向,不太快的小跑步,必定是一個下坡的勢,簡直要飛了起來,如此一般的急切,夜幕之下,難道不怕撞樹上麵去了。 盡管江文濤的武力不怎麼的高,但是他的眼明手快,身活體靈,這座光禿禿的山峰,沒有生長出幾棵樹木來,雖然山頭上是光突突的頂,但是下邊卻多了幾棵樹枝。 由於江文濤幾乎是直線而下,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前麵豎起的樹多了起來,因此立刻慢減了速度。江文濤轉動的腦袋,尋覓了幾下,在一棵大的樹下,發現了一個起伏的人影,在那裡好像在做著掙紮,盯了一會後,便連跑帶滑的近了跟前。 在朦朦朧朧的夜色之下,江文濤用不著仔細去打量著對方,知道是玉兒無疑。 “師姐,”江文濤邊喊著,邊探出雙手去扶住她。 “……哎喲,”還是接連不止低低的呻吟聲。 “師姐不礙事嗎?”江文濤一急問著。 “能不能說句吉利的話!”玉兒大著她的嗓子。 “不聽師弟之言,吃虧在眼前不是。”江文濤責怪的話。 此時,玉兒正在氣頭上,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用這種看她笑話的語氣,似銅鈴般的聲音:“吃呀吃什麼虧的吧!”說著,左手在江文濤的手中甩了幾下,隨即從嘴裡發出“哎、哎呦……”強忍著,隨後的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小了一些。 江文濤猜得到,急切之閩,玉兒從上麵往下飄逸的速度過快,下山坡之中,首先是光禿禿的山頭,無一阻擋。然而,到了下邊,樹木就多了起來,一不留神,加上在夜幕之下,準是迎麵撞在了一棵樹上。當時速度有點快,這一回碰得應該傷的不輕,以玉兒爭強好勝的性格,如若不是實在疼痛難忍,還真的不會哼哼聲的。 “師弟早就勸了,黑燈瞎光的,不便趕路,師姐卻偏偏不聽。”江文濤還是責怪的話。 “真是倒黴,撞一棵樹上了。”玉兒已沒有首先的雷霆脾氣了。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怎麼辦,傷的不嚴重吧?”江文濤關心的問道。 玉兒沒有吭聲了,隨著矮下身子,隨之盤坐在雜草上。 “馬上靜下來,用心法,驅散著痛感的地方。”江文濤嘮叨的話。 “你有完沒完。”玉兒又生氣了。 “師弟,就守在師姐一旁,不打擾你了。”隨著“撲通”一聲,隨之江文濤一屁股落座在土堆上。 玉兒閑上雙眼,隨著心一靜下來,隨之用心法,給自己療傷。雖然江文濤坐在一邊,但是借著幾絲徽弱的光線,一直端詳著默默無語的玉兒,既然是撞一棵樹上了,很想尋找到她傷什麼地方?以至心裡有一個數。 憑著一雙眼睛,雖然近在伸手就可以觸摸之間,但是在此黑夜之下,瞧不到一個什麼端倪出來。 玉兒經過利用自己掌握的心法,對自己進行了理療之後,痛感會漸漸的緩減,隨後碰著的傷處就會好轉起來。過了好一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著玉兒剛一睜開了兩目,隨之緩慢的起了身。 “師姐像好多了。”江文濤關懷的話。 “利用心法,運選內氣內力,加快了血氣的循環,緩解著疼痛,療養著傷勢,師姐,當然會馬上好了起來。”玉兒她那似銅鈴般的嗓子。 江文濤提出建議道:“既然,已經在這棵樹下,那我們倆就在這裡蹭一個晚上,等過了今晚,明天一早趕路。” “不能選這麼個地方。”玉兒又像發她大小姐的脾氣。 “找一戶人家,當然舒適多了。這可是在上青雲山的途中,不會有投宿的地方。”江文濤提示的話。 “即使這樣,也不能選這麼一棵樹下。”玉兒忌憚身後這棵撞上的樹。 江文濤聽出來了,不是玉兒不想落腳在這個地方,而是這棵傷了自己的樹,不是生自己的氣,而是生這棵樹的氣。 “好吧,由著師姐的選擇。我們找另一個地方,歇下腳來。” 此時,上空已經是一片漆黑,此處若在密林之下,隻怕伸出手而不見五指了。在此處,樹枝樹葉遮掩了上麵,然而上空的幾絲光影,還能照清人身的模樣。 兩個人繞著樹,離開了原地,便停了下來。 江文濤心領神會的說:“現在,太黑了,就呆在這裡,別動了。師弟知道師姐忌憚這處受傷的樹下。” 玉兒很不耐煩的語氣:“就這裡。”說著,蹲下身子,隨後坐了下去。 接著江文濤向前走了三步,轉過身來,背靠著一棵樹,身子順著樹桿滑落了下來,而安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