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玉兒被一蹦而起的一隻巨型蟲子,使用兩根觸須所產生的連續兩次的頂撞力,向上拋起的力量再一次的增大,升空差點到了九霄雲外。太高了,掉下來時,那可是一場可怕的驚心動魂! 雖然是一回飛行沖天的刺激,但墜落可是加速而下,顯然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是的,生死往往卻在一念之間,稍有差遲,性命就憂關了。 以玉兒還沉浸在一種喜悅、無所畏懼的狀態之中,說不定會上演一場樂極生悲。多虧了江文濤在下麵,即時喚醒了她,才有了反應。別以為憑著不錯的輕功,必定是從那麼高的位置,加速墜下來,真的讓江文濤為這個原本的小師妹捏了一把汗。 再好的輕功,也需要一個支撐點,當雙足快要接觸到樹枝之時,才有了減速,但是並不是想停就能停得住的。 當離地麵隻有幾丈距離了,還一直的往樹下墜,危險隨即將至,在下麵的江文濤拚著盡力接住了玉兒,才算化險為夷。 兩個人還沒有起身,那隻巨型蟋蟀輕輕蹦跳著而過來了,由於中間還有幾棵樹木的阻擋,當蹦起再落下來之際,發出“哢嚓!”的一陣響聲,從樹杈上踩塌了下來,好幾棵樹枝被壓垮踩塌,折斷的一些樹枝隨著一塊踩踏下去,未發現那家夥身上有一點劃痕,它可有著鋼筋鐵骨之軀,連一把利劍都無可奈何,何況這些尖尖的樹杈,豈能傷得到它。 玉兒從江文濤的手中掙脫出來,一個翻轉借著抓在手裡的一把寶劍,輕輕點了一下地,一彈而起,揮動著鋒利的快劍,嗖嗖嗖的一片響聲,劈開蓋在頭頂上的一些壓踏下來的枝條。 江文濤見此忙喊道:“師姐,別想著跟那家夥鬥了。” “本小姐就是要殺殺那家夥的氣焰囂張!”玉兒還是不改她的臭脾氣。 “那家夥比蛤蟆厲害多了,我們招惹不起它。”江文濤顯得焦躁不安的喊著。 “膽小鬼!”玉兒吼著聲。 說完,豎立在右手裡的一把利劍,繼續朝上紮捅了幾下,覆蓋在上麵的樹木,被劍的一陣亂揮舞,弄出了一個洞,玉兒正準備借著這個口子,一沖而出,欲搶占上空優勢,接著跟一隻怪物,再作周旋。 然而,一隻巨型蟋蟀就在上邊的樹杈之上,虎視眈眈的俯視著下麵的兩個人。 緊跟著玉兒一蹦而出,一把利劍在向上開著道,隻聞到“錚!”的一下響聲,這是玉兒使開的劍對此家夥刺上的第二次殺手了,第一次劍像是碰在被鋼鐵打造的堅硬的外殼上,沒有紮進去,撞出的隻是濺起的火星。 玉兒抽回的手臂稍一遲疑,這家夥歪著脖子,隻聞到“嘎!”的一下響聲,蟋蟀除了有兩條粗壯的後腿之外,就是它們的獠牙利齒,橫著咬住了頂在脖子上的劍刃。 如若是普通的兵器,以此家夥的咬合力,可以啃碎石頭,啃斷青鐵鑄一類的器皿。然而,玉兒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寶劍,憑著它的鋒利硬度,雖不能斷鐵如泥,但能吹絲斷發,居然捅不進一隻巨型蟋蟀的體內,引起了她的詫異,不敢相信,於是才有了第二次的一刺。 蟾蜍練有非同一般的氣功,紮在上麵的劍是軟綿綿的,就是不能刺進下去。然而,眼前體形大的蟲子,如同刀劍撞在上麵,像是硬碰著硬。 現在,是玉兒手裡的一把劍,被一隻巨型蛐蛐給咬住了,由於身子還沒有穿梭蹦上去,向上刺出去而先探著道的劍,再沒有往上沖了,隨著重力的下拉,隨即身體下掉,持在手中的一把劍已被咬住,然而,並沒有放開手,所以因下墜而拉直了手臂與上邊的距離,於是玉兒的一雙腳並沒有著地。 一向爭強好勝的玉兒,不會就此任由著一隻怪物,一直占個上風,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拉尿。 可是,處於如此狀況之下,手裡的兵器已被一隻巨型蟋蟀咬住了,一旦放手,就沒有了自己的殺傷工具。然而,除了手中的一把劍,對此家夥還能起到威震作用之外,就拿不出別的什麼東西,跟一隻可怕的蟋蟀作拚殺下去。連手裡的兵器也沒有的話,就裝飾不出一個人的殺氣騰騰來。以玉兒接近第九層的心法修為,連一隻蛤蟆也驅散不開,那麼用此來對付一隻巨型蟋蟀,隻怕是無濟於事。因為以這種蟲子的威力,比那蛤蟆大多了。 玉兒練的是“閃電步”,手裡握著一把劍,還有一些沖殺能力,一旦放開了,手裡不能連一樣東西也沒有,那將是赤手空拳,如若再又與一隻巨型蛐蛐叫個勁的話,那將是多麼的無助。因此玉兒不敢鬆手,而吊在了下麵。 當江文濤看到玉兒的沖殺,相當的失敗之後,當然為她著急,喊道:“剛才師弟不是提醒過師姐了,不要去招惹那家夥,偏不信這個邪,現在可好了。” “師弟,你給師姐快想想個辦法,如何脫身才好?”玉兒也隻能向江文濤求助了。 “既然那家夥咬住了劍,就鬆了手唄。”江文濤就這麼簡單的支招。 “一旦鬆開,劍就離開了手,決不能沒有了劍,那樣就是一個十分失敗的劍者。”玉兒是不會隨便放手的。 “師姐,那家夥一直不鬆口,你也不能老這麼吊著不是。”江文濤就事論事。 “那家夥既然不鬆口,本小姐就這麼跟它耗著。”玉兒一咬牙道。 “那家夥是一隻蟲子,就是沒有頭腦的怪物,它有一口鋒利的牙齒,正癢癢著,就這麼跟一隻蟲子叫著勁,值得嗎——”江文濤搖了搖頭。 “就這麼耗著,總比無計可施要強。”玉兒挺自信的。 江文濤給她潑了一杯冷水道:“憑著師弟的聰明才智,如若師姐不放手,那家夥是絕對不會先鬆口的。跟一隻蟲子叫勁,耗死的不會隻是一隻蟋蟀。” “幫不上你師姐的忙,可不能在一旁,漲那家夥的氣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滅了師姐的威風。”玉兒就是鴨殼子嘴硬。 “既然師姐,執意的要跟那家夥耗著就耗著唄。師弟守在一邊就是。”江文濤不想跟她爭論下去了。 在樹枝上的一隻大型蛐蛐,一動不動,嘴裡咬著一把啃不爛的劍,也不鬆口;在下麵的玉兒,伸出的一隻右胳膊,抓緊著劍柄,也不放鬆,就這麼老吊著。 過了一陣功夫,玉兒覺得老這樣不行,雙眼朝下看,問道:“老這樣子不行,師弟快給師姐出個注意——” “既然耗不過那家夥,也隻能放手了。”江文濤就是這句到底的話。 “這不行!雖然戰不過一隻蟲子,但也不能丟盔棄甲不是。”玉兒就是一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 “師姐一沒有戴盔、二沒穿甲的,哪裡來的什麼丟盔棄甲?”江文濤也不能一慣的不給她一點勇氣。 “既然是劍者,手中握著一把劍,比什麼都重要。” “也是的。”江文濤紮了一下腦。 “師弟快給師姐想想辦法——”玉兒顯得焦躁不安。 江文濤親眼目睹了,玉兒對一隻巨型蛐蛐出手的兩下劍,都是由於這家夥身體外麵的甲殼太堅固硬度,根本就刺不進它的體內,使用刀槍劍等利器是傷不到的怪物,采用像錘子一樣重量級的兵器,在猛烈的敲打之下,也許對此家夥的內部造成創傷,可是江文濤不像他的二師兄——艾不得那樣,力大無比,再者眼下也沒有那號東西。 以江文濤擅長的功夫是青門的心法,用此功對一隻蟲子不知是否會造成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