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兒關心起江文濤來,她的表情是最可愛的時候,一個需要傭人無微不至照顧的千金大小姐,破天荒的突然關心起別人來。 在一旁的青山尊人察看後,也不由得感慨一聲:女兒忽然一下子長大了。 找遍了大半個京城,未能尋蹤到江文濤的足跡,這讓玉兒相當的惱火,但當聽說他已過來了國師府,玉兒覺得自己事先一番的勞神費力,有了一種心慰感。 江文濤拿著西朝皇帝的聖旨已經復命去了,也就是進宮要麵見聖上。因手中握有一道聖旨,從進入皇城的南大門起,之後便是暢通無阻。 一路快步行走來到了禦書房,想求見皇帝老爺,首先必須要有被召見的憑據,在一院子裡,有公公守著,與皇上隻是一墻之隔了。 老太監打量著樂滋滋過來的江文濤,雖然是一張新麵孔,但在昨天,由於江文濤是由國師舉薦,而來參加在皇城裡舉行的禦前武力爭霸大賽,所以老太監特意地審視了江文濤一會,從此便有了印象。 見老太監在端詳著自已,雖然這一路江文濤是春風滿麵而來,但是一到這種地方,他的心有些緊張了,吞了吞口裡的痰液,低聲細語的道:“江某人見過公公。” “等會見了皇上,可不能這麼稱呼——”老太監倒有一顆善意的心。 “請公公賜教。”江文濤恭維著。 “小子已經受了皇上的封,就是為朝庭效力的臣子,該稱微臣。” “微臣見過公公。”江文濤試著道。 老太監忙搖著雙手:“隻有見了皇上才這麼的說。” “謝公公。” “皇上在裡等著,進去吧。”老太監催著。 老太監將門推開,江文濤振了振神,整了整齊冠,才朝裡小步從容邁進,眼睛看到的是一片富麗堂皇,相當清凈之地。在左邊的高堂上,端坐著一人,全身穿的像是鍍了一層黃色的金子一樣、金光閃閃的龍袍。 江文濤是第一次見到大西朝國皇帝,沒有下跪,隻是愣愣的立著,雙眼隻稍掃視了一下,收回目光盯著地上鋪的花花綠綠的地毯。 皇帝老爺見江文濤不做聲,也不搭理他,臣子見了君王,要行三叩九拜之禮,一進來就傻乎乎的立著,皇上沒有責備他,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過了好一陣,冮文濤還一直就這樣,修煉心法者,不但練就了座功,而且這站功也不錯。 皇帝老爺有些忍不住了:“見了朕,為何立而不跪。” “微、微臣,給皇上下、下跪了。”江文濤顯得神色不安,先一單膝蓋落地,後又彎下了另一條腿。 等了好一會,皇上才道:“平身。” “微臣可以起身了。”江文濤不知所措。 “起來吧。”西朝皇帝拉著長長的聲音。 江文濤起了身,問道:“皇上封微臣禦前右將軍,是多大的官?” “等會到兵部去報到,自然會有人向你做講解的。”西朝皇帝一直板著一副冷麵。 “那就是,微臣可以走了?”江文濤一刻也不想在這裡久呆了。 “去吧。” “微臣走了。”江文濤急著轉身,快步出了禦書房,剛一到門口,用左手捂著自己的胸脯,七上八下的心,怕再亂跳了起來。 就在一旁的老太監見此,忍不住的一笑:“……嘿,小子見了皇上緊張了。” “緊張死了。”江文濤一直在捂著自己的胸口。 “這就是作為臣子的感受。”有句老句伴君如伴虎。 之後,江文濤按照皇上的口諭,拿著聖旨到兵部報到去了。 江文濤已受到了大西朝皇帝的賞識和封官,接著下來,戶部就會按照官員的待遇,派人為他在京城裡,選擇一棟宅子,然後,掛上府邸牌匾——“禦前右將軍”,算是給江文濤一座豪華的將軍府第。 每天所做之事,江文濤接到公公由皇上傳達下來的口喻,到指定的守京城的禁軍之中,就像是皇上另一隻瞎了的眼睛,監督著軍中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務。年紀輕輕的,一步登天,就做到了將軍之位,既令一些人嫉妒,又讓一些人羨慕。 青山尊人身為國師,掌握著朝中的祭祀;八師叔青水尊者,官拜為禦史大夫,朝中的大檢察官;江文濤身為禦前右將軍,已經伸入到了大西朝的軍中。 在戶部還沒有為江文濤選好府邸之前,隻到過了師伯的國師府一次,也沒有去過八師叔那,而是吃住在軍中,了解熟悉禁軍如何的訓練和生活的情況。 然而,玉兒還一直瘋瘋癲癲的,在到處尋蹤著江文濤的人影,當然見不到他的人,這讓玉兒火急火燎了:“這師弟,老跟師姐玩失蹤。氣死本小姐啦!” 當劍者得知了這情況後,並不是去勸勸她,而是給氣頭上的玉兒火上澆油,劍者以為惡語罵一頓江文濤,就會像大人哄著小孩子似的,結果玉兒發她的火暴脾氣了。 這下,劍者惹怒了這位千金大小姐,可沒法收場。針對玉兒的性子,為她想出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件隻有玉兒才敢做敢為的事來—— 戶部不是為江文濤在京城裡,選了一座宅子,等裝修好完後,挑個吉日,江文濤將從軍中搬進自己的新居——“禦前右將軍”府。 吃住在軍營裡,江文濤挺適合這種生活,先在京城內的駐軍,後來搬到了城處的一個駐地。有了一個家,那可是喜從天降! 當江文濤得知從城外軍中將要搬進一個溫馨家的消息,當然是格外的開心。 記得江文濤七歲那年,在舉起的一陣屠刀之下,江家村兩百多口生命,幾乎一個活口也不留——江文濤成了全村唯一的幸存者。從那時起,不但沒有了父母,而且也沒有了家,多虧被師父師娘收養,雖然視為己出,但是青雲山始終不是自己長久安身之處。 通過自己的一番努力,在朝中謀了一官,現在有了自己的一座府邸,當然會開懷大笑。得到通知後,江文濤帶著幾個隨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興高采烈的來到了戶部,辦理為他選的那棟宅子的相關手續。 府第裝修完後,接著忙於清理打掃衛衛。挑個吉日,等到搬遷新居的那一天,會有同朝的一些官員前來慶賀。 江文濤身為禦前右將軍,上任不到一個月,由於他的年輕,為人處事不怎麼的麵麵俱到、直來直往,下麵的官,沒有幾個為他賣帳的,反而瞧不起他,上麵的更不用說了。 到了那天,江文濤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沒有向一些接識過的官員,發出什麼請柬,所以沒有一個官場上的人,到他的新家來道賀。倒是江文濤從投宿過的那家客棧的老板,過來了府上,呈上賀禮之後,留而沒留得住,人就走了。 等江文濤剛一轉過體,就好像聞到了大門外有聲音,馬上回過身,大步流星的往大門走去。 隻見一個像媒婆打扮的婦人,在跟站在門外的兩個門衛聊著話。 “……這禦前右將軍府,真是氣派。” “瞧嬸子這一身著,想是替人媒說的,今天,是我們將軍府搬遷的日子。”臺階下的一門衛在吼著人家。 婦人賴著不走:“與你家將軍早就約好了,快去通知一聲。” 臺階上的另一門衛吼著聲:“再敢在將軍府前一派胡言,把你抓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時,江文濤趕來這裡。 老婦把頭轉向大門內,是盈和笑臉:“將軍,果真是年輕有為、麵貌堂堂!” 江文濤一瞧此婦人,好像在哪裡見過,稍記憶一會,想了起來:“嬸子,莫不是趙嫂嗎?”